这好像是个问题!
我眯着眼睛,望着房梁,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后,才点头道:“一开始,有点儿讨厌,现在,应该是喜欢的。”
明显感觉他身子一震,接着,他将木梳扔在书桌,直接将我打横抱起。
我吓一跳,忙勾住他的脖子,惊问,“你干什么?”
几步来到土炕,北冥臻一张妖颜,一片深沉的欲色,沙哑着声音说:“既然你不愿吻我,便让我来吻你!”
说完,便抱着我滚在炕上,将我抗拒的言语全部吞入口中……
“你个流氓!屋门都没关,白日宣淫,唔唔唔……”
刚得到一点空隙,刚说了一句话,又被他吞没。
大流氓却越来越放肆,吻着还不老实,手伸进衣服,腰部以上,乱摸一通……
丫的身份暴露,再不用隐藏武功,内力爆出,压制得我连手都无法抬起,更别说反抗了。
……呜呜呜!被他占尽了便宜,真是就差最后一步了!
当我从炕上下来,拿起铜镜照时,我脸色黑了,竟见嘴唇又红又肿。
北冥臻坐在炕沿,看着我哈哈大笑,邪戾而愉悦。
赏他无数白眼后,我拿梳子梳头,他走过来,从袖里抽出一条滚金边的黑缎带,竟与他绑在脑后的发带为同一款式。
“别梳了,随意绑上便好,我帮你。”
他接过梳子轻柔地为我梳发,我头发不长,尚未及腰,所以很快就梳好了。
“我们一会儿去哪儿?”我问。
“自然先去吃饭。”
我听了,眸光一动,却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声好。
临出门,北冥臻忽然停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对了,我记得你桌上有支白玉笔,如何不见了?”
咦?怎么都对那支白玉笔有兴趣?
我诧异抬眸,随口回道:“送给苏卫了,怎么了?”
他笑,眸光闪动,笑得很荡漾,“呵……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我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嘲笑与幸灾乐祸,便惊疑问道:“那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实话。”
“没有问题。”
他挑眉回答,心情极好地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温柔道一句:“走吧!”
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甚至不该摸的都被他摸过了,怎么拉个手,就让我感觉难为情了。
尤其出了屋门,当我看到站在主屋门前的何月娘与不知何时过来的章柯时,这种难为情的感觉直接升级为羞赧,瞬间便觉手心滚烫,下意识便从他手里抽回。
囧!
想我堂堂一代缉毒霸王花,从不知害羞为何物,如今,竟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哼!都是北冥臻害的!
我抽回手,北冥臻没说什么,但他的做法更绝,居然不声不响地玩儿了一个公主抱。
离地瞬间,我轻呼一声,本能勾上他的脖子,又羞又窘地埋怨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天啊!我这是埋怨吗?音色娇憨,语似呢喃,分明是撒娇啊!
完蛋!
大庭广众之下被何月娘看到了,等着瞧吧!她不是唠叨我个三天三夜,便是急着把我赶去逍遥庄,更不靠谱的是,她没准还得追着问我:你们滚床单了没有?要是滚了,可得抓住了,别让世子爷跑了……
就在我羞窘得无脸面对“江东父老”时,北冥臻不言不语,一路将我抱出院门,一路抱进马车。
马车里,舒服的软榻上,我气呼呼地责问他:“北冥臻,你讨厌,这样很丢人的!”
他挑眉,妖眸睨来,好整以暇,慵懒而肆意。
“叫臻哥。”
呃?
我一呆,瞬间翻他一个白眼,转过头去,“不叫!”
哪知,这丫的竟然用内力制住我,轻捏我下巴,迫我转头看他,看他满脸妖冶的笑靥。
“车帘未挂,外面都能看见,你想让爷当众吻你?”
丫的妖孽!竟敢威胁我?
眸光一转,通过没有遮挡的车窗,我果然看到已经跟出院门,正打算目送我们离开的何月娘与章柯,还有马车周围一众狗腿随从们。
当众被吻?丢脸丢到姥姥家!
我瞬间泄了气,回眸,咬牙切齿叫他一声:“……臻哥。”
北冥臻刹那间笑开,笑靥如花姣艳,如妖魅惑,看进我眼里,一下被他勾走了灵魂,迷失深陷……
车轮滚动,马车缓缓而行,透过车窗,我对何月娘与章柯挥了挥手,颇有些不好意思。
“还困吗?肚子还疼吗?”
北冥臻揽过我的腰,马车里,他将我抱坐在腿上,伸手捋了捋我额前碎发,声音如他动作一般的轻柔,“要不要睡会儿?”
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到害羞或难为情的时候,这个女人多半是爱上他了。
也许当着别人的面,我会不好意思,但单独面对他的撩拨时,我可有害羞?没有吧?只有恼羞成怒?
“不困,也不疼。”我坐在他腿上,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忽然煞有介事地说:“我想蹂躏你。”
北冥臻听了一愣,挑眉,笑得极为暧昧,点头道:“好啊!欢迎你随时嫖我!”
噗,就说丫的发起骚来太可怕,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
我哈哈一笑,啐他道:“呸,你想得美!”
说着,我伸手捏住他的脸蛋,横向一扯,他的脸立刻变了形,然后又捧住他两腮,使劲儿往他眉心中间挤,他的嘴唇立刻噘起来。
哈哈,在我又扯又挤下,北冥臻一张惑众的妖颜被我蹂躏得变了形,和妖邪美艳再也挂不上钩。
“这才叫蹂躏,懂吗?哈哈哈……”
北冥臻黑透的脸色,令我开怀大笑,可惜好景不长,他居然也伸出手“蹂躏”我的脸,哈哈大笑。
“你以为本世子会放过你?小野猫!咱们互相蹂躏吧!哈哈哈……”
马车内,我与他像两个幼稚的孩子,相互嬉笑打闹,自在逍遥,毫无忌讳……
笑闹一翻后,马车从苏家不远处,缓缓驶过。
隔着窗子望出去,便见苏家大门四敞大开,门前插着白番,偶尔还有一两人进进出出,便知他家正在为苏守康夫妻办丧事。
我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北冥臻双手交叉于脑后,慵懒地靠在软榻背上,漫不经心地问我:“对于此事,你还满意吗?”
“嗯?”我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便开口诧异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