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服?呵呵……你真看得起我。”我一女汉子,玩儿枪是强项,可不会做针线。
“真遗憾,主子不会做衣服,我师叔可没得穿了。”
许环的话,让我一愣,不禁暗道:也许可能大概,我愿意学学针线,将来给大妖孽做身衣服?呃,还是算了吧!
想起大妖孽,我抬头看许环,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没几天就要到三十之约了,我预感他不会按约回来,所以我打算亲去一趟江南。”
“啊?主子,你……”许环一听,吃了一惊,声音有点儿大,我赶紧皱眉打断他。
“嘘,你小声点,这事我没和别人说,唯独告诉你了,你可别给我走露风声!”
“只告诉我了?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许环脸色有些失落,说的话听起来似有一丝嘲讽,也不知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我。
“许环?”
我诧异想问,他却似乎我明白我要说什么,点儿郎当笑着打断我说:“没事,我只是觉得,若他回来了,我可能会极为不适应了,哈!不过,小爷我也说过,无论主子做出何种选择,许环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许环点儿郎当的笑容,看起来虽桀骜不驯,但我依然从他眼里发现了那抹忧伤。
可我除了装聋作哑还能干什么?于是调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去江南,只想带一人偷偷地走,但我并不打算带秀玲,你给我另找一人吧!男女不限,只要武功高强,能保护我就行。”
不打算带秀玲,因为龙一的关系,不带她,我也没说要带许环,反而让他另找一人,我是什么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没看着许环,所以不知他听了这话会有何种表情,但是,我却听到他正色地回答:“行,主子放心,这事交我办,定会找个绝世高手,全程负责主子安全。”
他拿着布料出屋,领命办事去了。
一炷香后,秀玲进来问:“主子,姚三株在府外求见,主子可见吗?”
姚三株?瑞王御赐的侧妃吗?她见我干什么?
“这都快饭点儿了,难道她来蹭饭不成?”我讽刺地勾了嘴角,冷笑道,“不见,就说我睡了。”
北冥臻去江南为的就是抓姚家的把柄,除了姚氏三房庶出的姚汐姐弟,我对姚氏长房虽未有接触,却生出了莫名的反感。
管她将来是不是瑞王侧妃,我都不耐烦与她接触。
便让秀玲把她打发走,又说道:“许环出去办事,可能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等他回来再吃饭。”
“是。”秀玲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许环果然回来了,秀玲带着丫鬟们提着午饭过来,合并她一起,我们三人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诶呦,主子到底还是想着我的!宁饿肚子也要等我回来吃饭!”许环看着丫鬟们摆饭,说着话,笑得开怀。
我脸一黑,顿时充满无奈,“熊孩子你闭嘴吧!整天自我麻痹,自我安慰,对你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当着秀玲的面,许环说话一点儿没顾忌,“得不到人,小爷我还不能过过嘴瘾,过过心瘾,我说一说,想一想也不成?”
眉头一皱,我做到桌边,翘起二郎腿没好气地刺激他:“有本事等你主子回来啊,你若当他面还敢这样说,本大姐我就服了你!”
许环一听,顿时泄气,也坐到桌边,嘟囔道:“那我可不敢了,师叔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他倒有自知之明,我嗤笑一声,没再继续话题,一旁秀玲坐过来,忽然说话了。
“主子,奴婢觉得府里香儿姑娘不错,要不……给许环做个通房吧!”
哈哈哈!这主意好!
听了秀玲的话,我差点喷笑出声,转目看许环,便见他毫无在意,反而点儿郎当笑着反唇道:“什么香儿臭儿,本大爷才看不上,本大爷就看上龙一了,我要他!就问你秀玲给不给?”
这话也是绝了,终于令我哈哈大笑起来。
秀玲则一边盛饭,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行啊!你要龙一便给你,不过,龙一肯定是上面那个,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机会去问问他。”
“噗!服了,哈哈,秀玲,你什么时候也变成活宝了,哈哈哈……”
回来大宅第一天,三人笑闹,饭桌上又回复成往日没大没小的样子,午饭虽然吃得迟了,但这顿饭吃得既温馨又舒服……
晚上洗过澡正准备入睡,谁知姚三株又来了,只是这次她没说要见我,只说有东西要给我,于是交给了门房。
门房过来禀报,我诧异不已,让秀玲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送礼,直接收进库房就好了,不用再来通知我。
秀玲领命,去而复返,竟带过来一本书,类似账本一样的书。
“什么东西?”
接过书,看见书名,我不由惊呼一声,“天!姚门织造技艺?姚三株这是什么意思?”
把家族独门技艺送我了?这怎么可能?难道她吃里扒外,想背叛姚氏家族不成?
随便翻看两页,见书的内容不但图文并茂,且还有详细的注解,这着实令我如得至宝。
打发走秀玲,关上房门,我披了披风,拿着书去到书桌,于烛灯下细细研读。
看了快半个时辰,我实在受不住困,只好把书放下,吹灭烛灯,打算睡觉了。
说好不去韩大学士府出席婚礼,然而有些事还真是天不遂人愿。
“主子,你快起床。”
迷迷糊糊地听见秀玲叫我,我实在困,翻个身继续睡,嘟囔道:“别吵我,再让我睡会儿。”
“快别睡了,宣王来了!”
什么?谁来了?
我倏然睁开眼,正为秀玲的话而诧异不已时,便听屋外许环气急败坏的声音。
“师叔!男女有别非礼勿视!我家主子还没起床!”
师叔?
妈呀,不会真是宣王来了吧?他不是已经……他不是说“就当从未遇到过”吗!怎么又来了。
猛然坐起,可能是起得太猛了,我竟感一阵强烈头晕,连忙扶着头不敢动了。
便在此时,屋门门闩咔嚓一声响,接着屋门大开,一道人影带着初冬冷风席卷而来。
冷风吹得我浑身一激灵,下意识一抬头,便见一身大红袍的“北冥臻”正站在屋里看着我。
我操!他干嘛又扮成这样?非要我受刺激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