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第一步,肖凌寒只怕是会直接和他撕破脸争夺叶家了……
他的手中虽然有着叶家最核心的项目资料,可是要吞掉整个叶家还是有些不容易的,何况还有个肖凌寒虎视眈眈。
当然,还有个沈黎烨在身后随时准备逮着自己就咬!
陆迟澈有些疲惫的推了推眼镜,叶沁雨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哥哥,今天晚上去吃牛排好不好啊?”叶沁雨在电话那头撒娇,祈求着冷淡无比的陆迟澈。
“叶沁雨,我们解除婚约吧,我不会和你结婚的。”陆迟澈有些如释重负的说出了自己埋藏已久的想法。
叶沁雨有些愣住了,手有些发抖的握紧了手机,她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敢相信刚刚自己耳朵听到的话。“陆哥哥,就去吃人民街那里的牛排,我在家等你来接我。”
叶沁雨说完,便匆忙挂断了电话,生怕再听到什么她不愿意听到的话。
陆迟澈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摇了摇头,拨打了秘书的电话。
“叶家的项目,让第二战略组开始准备。”
叶家。
叶董事长听着秘书的报道,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着急的上前去,却被叶董事长拦住。
“董事长,陆迟澈手里有着我们最核心项目的所有资料,而且项目有关的合作商大多都是他在负责接洽……”
“……”
“现在陆迟澈已经开始把项目转移到陆家的名下,甚至还在蚕食叶家的产业……”秘书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再气到叶董事长。
叶董事长闭上了眼睛,用力的拄着拐杖,咬着牙齿狠声吩咐:“拼尽全力也要给我保住叶家!”
所有人都被叶董事长吓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叶沁雨木讷的站在门口,含着泪水,“爷爷,陆哥哥他不要我了……”
叶董事长睁开眼睛,看着她有些无奈的,而又颓废,“小雨,你先回房间。”
叶沁雨的泪水跟着脸颊流了下来,此刻她只知道自己和陆迟澈完了,她朝前迈了一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叶董事长的怒吼吓住。
“叶沁雨!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爷爷……”叶沁雨低声喊着一直宠爱自己,从来不曾大声训斥自己的爷爷。
叶董事长的心软了软,挥手道:“把小姐带回房间,不许出门一步。”
叶沁雨被保镖拖着朝外走去,嘴上不断的哭闹道:“爷爷,爷爷!陆哥哥他会来接我的,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听着叶沁雨撕心裂肺的哭声,叶董事长胸口一疼,晕倒在沙发上。
当秘书正在给陆迟澈报告叶家核心项目已经全部转移到陆家名下的时候,沈黎烨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黎烨在电话那头冷冷的笑道:“陆迟澈,叶董事长被你气进医院,你可真无毒不丈夫啊!”
沈黎烨忽然有一种危机感,陆迟澈就是一条毒蛇,是好不讲一点规矩的毒蛇!
……
陆迟澈挥手示意秘书出去,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却完全只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商场如战场,叶董事长明明知道这一点,却因为自己孙女而逼迫自己相信我这个奸诈的商人,这可怨不得我。”
“现在你可要盯紧了,小心哪一天一切都没有了!”
“是吗?那陆某随时奉陪。”
“你真狠!”挂断电话后,沈黎烨转身看了看沙发上的端坐着一脸戏谑的肖凌寒。
“沈总,陆家合并叶家是迟早的事情,你倒是不必过于激动了。”
“……”沈黎烨何尝不知肖凌寒是什么货色?比之陆迟澈倒也好不到哪里去!肖凌寒今天来他这里,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我们一起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肖总,我是无意趟这趟浑水的。”
肖凌寒晃了晃酒杯里透明的液体,笑道:“在你和陆迟澈一起摆了我一道的时候,你就已经进了这趟浑水了。就算没有,你也已经在这里面了。”
沈黎烨瞥了一眼笑得有些令人后背发凉的肖凌寒,“我对叶家没有兴趣,既然肖总对叶家兴趣这么大,那就撸起袖子自己和陆迟澈斗一斗?”
“哈哈哈!”肖凌寒竟然有些意外,意外沈黎烨现在城府居然如此之深了。
“先让我看看你们彼此的实力,我再决定帮谁。毕竟你们两个都是不好惹的狼。”
“沈总可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
沈黎烨勾起嘴角并未答话。
肖凌寒放下酒杯,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顾暮,起身,准备离开。“那我就先告辞了。”
沈黎烨也不起身,只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这一对珠联璧合的丽人“慢走,肖总。”
……
看着开远的肖凌寒的车,沈黎烨勾起嘴角,轻声说道:“陆迟澈,你现在真的要看紧了好不容易回来了一点的东西!”
“黎烨。”站在沈黎烨身后的许言冉,募得开口,将他吓了一大跳。
沈黎烨转过头,看着衣衫单薄的许言冉,有些心疼的脱下外套披在许言冉的肩上。
“你怎么醒了?也不穿件衣服,小心着凉了。”
听着沈黎烨温柔的嘘寒问暖,许言冉只是笑笑,却又想起了刚刚沈黎烨和肖凌寒的对话。
“你要对付他?”
虽然许言冉并没有说出他是谁,可是沈黎烨自是明白她说的是谁的。
看着面前的许言冉,沈黎烨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告诉许言冉,他要怎么对付陆迟澈。
陆迟澈是许言冉心中的痛,何尝不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次他想和许言冉亲密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陆迟澈那天在酒店里说的话。
他不是不爱许言冉,只是陆迟澈的那些话,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是商业上的事,你不用想太多。”
沉默了一会,沈黎烨才缓缓的说。
这段时间以来,许言冉瘦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认为许言冉有时对他的好,都是在可怜他,弥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