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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40分钟,终于在9点之前更完了,也算八点左右了,嘿嘿,勉强兑现诺言,有bug欢迎捉!明日白天去培训,更文应该会晚一些。妹纸们不用太早过来看。〇四〇

纯贵嫔看着程熙月的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皇上,现在事情尚未查清,月儿说到底还是有身子的人,如今也入秋了,地砖也凉的紧,一旦……”纯贵嫔后边的话没有说,她知道赵景珩一直没有打断自己便是上心了。

赵景珩看了一眼程熙月的脸色,刚才尚且冰冷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半分,“起来吧。地上凉。”

程熙月既委屈又惶恐地抬眼看着赵景珩,才在素冰素玉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坐在了铺了软垫的靠椅上。

整个怡和堂静得一丝声音也无,而采莲跪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大滴大滴的冷汗正沿着她的鬓边流下,滴在地上。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守着的小太监通传,余院判和段太医到了。

一时间,怡和堂内众人的神色异常好看,赵景珩神色模糊不清,丽贵妃和瑾淑容一脸难言的开心和幸灾乐祸,惠贵妃则端着茶盏,一时间看不到神色。纯婕妤则担忧地看着程熙月。而怡和堂众人的神色也颇为不同,素冰素玉和张顺三人成竹在胸,却又强装紧张,而采蓝除了忐忑更多的是对采莲的愤恨,怨恨自己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居然是盼主求荣的人。

程熙月自己坐在靠椅上,一脸难安,赵景珩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神态收入眼底,看到程熙月的神色时,眼底迸出一簇难掩的怒意。

“微臣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小主。”

赵景珩并无心思与他们周旋其他,袖口朝程熙月方向一挥,“替程芳容诊脉。”

余禄成入宫为皇家诊脉数十载,早已是个人精,自是知道此番诊脉必有隐情。今日能做到院判之位,虽然是得苏娉婷的提携,但是终归同自己的善于在权贵中周旋有脱不开的关系。如今丽贵妃看着自己的眼神,余禄成只做未见,一心地为程熙月诊起脉来。

余禄成的神色虽然无太多变化,但是眼底闪过了一丝讶异,不由得看了一眼提着药箱站在一旁的段蕴安。却见段蕴安一脸坦诚丝毫不见慌张之感,更加的惊讶起来。

赵景珩和在座的各位自然都看到余院判神色的变化。惠贵妃连忙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余禄成看了一眼段蕴安,踟躇了一下,撩起前摆跪了下去,“回禀皇上,回禀娘娘,程芳容体内存有不少的寒毒,胎像已然不稳,若非前段时间调理得当恐怕现在已然小产。”

赵景珩和各位的神色俱是一惊,而丽贵妃和瑾淑容听到程熙月的孩子并没有流产,面色登时一片惨白,今日撺掇了这么一群人来到怡和堂为得不过就是以欺君之罪将程熙月打入冷宫不得翻身。如今程熙月龙胎有恙,丽贵妃和瑾淑容自然首当其冲。

“寒毒?怎么好好的竟然会有寒毒?!”纯贵嫔已然顾不得其他,冲口问道。

余院判看了一眼段蕴安,料想此事之后恐怕还有其他牵扯,不想深陷其中,于是开口道:“段太医一直照料程芳容的胎,想来更了解内情。”

赵景珩强忍住心中的怒意,然而面色已经冰冷,段蕴安竟然帮助程熙月调理身子,却不将此事告知太医院以作备案,对段蕴安轻吐出两个字,“你说。”

段蕴安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回禀皇上,程芳容的体内的寒毒乃是黄芪和红菩提相生所致。微臣已经开了调理的方子,如今程芳容身子已然好了不少,相信不日寒毒自会排出体外。”

赵景珩将桌子上的药方朝段蕴安扔去,“可是这张?”

段蕴安拾起药方,看了一会儿,“正是此方。”

“段蕴安,你可知罪?!”赵景珩已然愤怒,厉声喝道。

程熙月如何能眼看着段蕴安因为自己被冠以欺君之罪,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此事不关段太医的事,是臣妾……是臣妾以龙嗣安危威胁段太医,他才应允帮臣妾保守秘密。”

赵景珩虽然怒极,但是看了眼程熙月已然有些隆起的小腹,强按下气焰,冷声道:“你且起来回话。”

“谢皇上。”程熙月在素冰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后宫祥和是皇上和太后最为希望的,如今太后凤体欠安,前朝事忙。臣妾虽然遭了暗害,所幸龙胎无恙,若是此时以此事叨扰皇上太后,到时后宫又是一场轩然大波。臣妾不忍……”

程熙月说到这时,已然声泪俱下,泫然的双目带着深情和心痛地神色看着坐在上首的赵景珩,“不忍看见皇上再为臣妾的事情烦恼。段太医医术高明,龙胎也算安稳,还请皇上饶过段太医,更请皇上看在腹中胎儿的份上,不要再计较此事,就算是为腹中的孩子积下阴德吧。臣妾实在不忍看见后宫再掀波澜。”

赵景珩看着程熙月深情的目光,却也不好再怪罪段蕴安和程熙月,又命人搬了椅子让程熙月在自己身侧坐下。程熙月拭了下眼角的泪水,隔着半透的丝帕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采莲,她从来不担心赵景珩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饶恕觊觎龙嗣的人。后院起火的事情,怎么是自诩为一代明君的赵景珩能够容忍的事情。

“芳容程氏,处事周全,恭敬有礼,晋从四品嫔位,赐号全。”赵景珩握住程熙月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纯贵嫔一颗悬着心可算落了地,这才松开了手里的丝帕,而那丝帕已然被她绞得满是纹路。

丽贵妃来不及愤懑,就听赵景珩对着采莲冷冷地继续道:“想来全嫔体内的寒毒也与她有脱不开的干系,来人,去搜搜这贱婢的房间。”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得令而归,手中捧着一个油布包,里面包着白色的粉末。

赵景珩示意余禄成和段蕴安验看一番。

余禄成看了一会儿道:“回禀皇上,正是红菩提粉末。”

“你还有何话说?!”赵景珩将油布包一下子扔在了采莲的脸上,白色的粉末洒了她一身。

“奴婢冤枉,奴婢是受人……”话说一半,忽然采莲仿佛看到什么想起什么一般,浑身一哆嗦,面色颇为悲戚,双目一闭,接着一声闷哼,吐出一口猩红地鲜血,落在了怡和堂青白的地砖上,鲜血中还有半截正微微颤抖的舌头。

赵景珩被这忽然的变故弄得一惊,目光冰冷地看着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采莲,口中厉声道:“去,将这贱婢给朕救活,谋害皇嗣如何能死得如此容易,务必问出主使人。”

“是!”几个小太监应声将采莲叉了出去,余禄成和段蕴安也急忙提着药箱跟了出去。

怡和堂的几个扫洒宫女和太监,急急地将石砖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赵景珩轻轻捂住了程熙月的手,而情绪已然被破坏,看着丽贵妃淡淡地说了句,“朕今日留在这里陪全嫔,那鸭子汤爱妃还是自己喝了吧。”

丽贵妃明知赵景珩怀疑程熙月体内的寒毒与自己有关,此时却也无法直接辩驳,唯恐添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回过身,看到赵景珩与程熙月十指交扣的双手,眼角微微一动,带着宫人匆匆行了礼告退,刚刚转身,就已然红了眼眶。

*

这件事之后,程熙月平日里更加小心,虽然在送药的汤匙上查出了微量的红菩提,但是她曾经偷偷派人搜查了采莲的屋子,却没有发现红菩提的药粉,那包药粉不过是素冰找了借口同段蕴安要来的,换了外面的宣纸,用油布包好勉强糊弄过去。

而采莲咬舌自尽,如今尚未渡过危险,程熙月的心中不由得更加忐忑,采莲极有可能将药粉涂在避毒勺上,但是红菩提藏在哪里却不得而知。一个身旁的宫人尚且有如此缜密,这个后宫更是让她步履薄冰。

此事之后,程熙月不但晋了位分得了封号,赵景珩也更加注意怡和堂的安全,太后更是派了两个稳婆过来照顾程熙月的饮食起居,意在威慑她人。程熙月虽然知道此番事情想来是丽贵妃所为,整个后宫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龙胎没事,丽贵妃自然不会因此被扳倒,而唯一能够指正丽贵妃的采莲如今生死未卜。让程熙月不得不有些遗憾,从自己入宫到现在丽贵妃与自己一直不和,如今更是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这是程熙月万万不能容忍的。然而,她却束手无策,能做的便是安心养胎,只盼一举得男。

“安贵人到。”小安子在外边通传道。

程熙月心中带着几分诧然,自从自己的胎像有些不稳之后,便一直以此为借口闭门谢客。安筱瑜之前也来过,被自己以身子不舒服打发了回去,今日怎么又来了。

没待程熙月想明白,就看见安筱瑜身旁的宫女打了帘子。安筱瑜扑闪着大眼睛走了进来,一脸委屈地看着程熙月道:“程姐姐近日怎么一直不见筱瑜,筱瑜想姐姐想的紧。”

程熙月拉着她做到西暖阁的软塌上,宽慰道:“哪里的话,前些日子姐姐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你便不好了。”

安筱瑜从宫女手上接过了油纸包,展颜道:“妹妹听说姐姐极喜欢吃母亲做的果脯,便将自己剩下的这些都带来给姐姐了,姐姐可千万不要嫌弃才是。”

程熙月笑道:“有妹妹这片心姐姐就开心了。哪里敢夺妹妹所爱呢。”

“姐姐不要便是瞧不起筱瑜。”安筱瑜不由分说地将油纸包塞到了素冰怀里,接着一撅小嘴转过身子,故作生气。

程熙月哭笑不得地命素冰收起了果脯,安筱瑜这才重绽笑靥。

“怎么今日这样开心?”程熙月看着安筱瑜满脸的笑意,便开口问道。

安筱瑜面色先是微微一红,然后才带着几分羞怯地说:“筱瑜替傅姐姐开心。”

“傅贵人?她怎么了?”

“皇上最近极宠爱傅姐姐,听说还专门命内务府拟了三个封号让她自己选一个呢。这可是连丽贵妃娘娘都没有的待遇。”安筱瑜睁着大大的眼睛,生怕程熙月不相信,语气中满是笃定。

程熙月轻轻地戳了安筱瑜的额头一下,笑道:“敢情我们筱瑜是羡慕了。傅姐姐的福气却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安筱瑜羞红了脸,“程姐姐惯会嘲笑筱瑜。”

程熙月又同她调笑了一番,又包了几包点心给她,直到天快黑了,安筱瑜才起身告辞。

*

次日,段蕴安诊脉之后,程熙月又让他看了一下安筱瑜送来的果脯,确认没有问题才将新得的这些一并放入之前她送的大罐中。

“小主,可要吃几颗?”素冰捧着装着果脯的小坛子问道。

“封起来装好便是。”程熙月摇了摇头,近来嘴也不似前几日那般发苦,害喜的状况也不再严重,对酸甜的东西也不再那般钟爱。

“是。”素冰刚刚下去,就看见素玉一脸兴奋地推门走了进来,“小主,纯贵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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