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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过年(下)(1 / 1)

离开家乡这几年家乡竟还是老样子,只是父亲与母亲白头发又多了几分,特别是父亲白头发竟比黑头发多出两倍,是太过操劳了吧。家里的天气倒是要比小巷暖和一点,按照地理位置来说,小巷的海拔倒是要比这里高许多,小巷位于丘陵地带,家乡位于平原地带,许是在小巷呆的太久了,回到家乡的我却有一点不适应家乡一点潮湿一点寒的天气。

清晨父亲和母亲都还没有起床,我起得很早,这也是在小巷养成的习惯,每天早上六点左右自然醒,这得多亏了隔壁家王婆的大红鸡公,才开始的时候我十分不习惯小巷里人们的生活,天还是漆黑的,巷子里就都是鸡鸣狗吠的声音,过了几个月我的生物钟就被彻底颠覆了,变得和小巷里面的人一样的勤劳。我当时感慨啊,每天早上把我叫醒的不是闹钟,是鸡公,也不是梦想,是习惯。

我小心翼翼地踏着步子煮好早饭,便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发呆。我又想起了小巷,这样的时节,小巷那边的房顶一般都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白的纯澈,白的漂亮,白的让人想融入进去翩翩起舞……可家乡却在腊月的早上飘起了小雨,阴蒙蒙、灰沉沉,我的心情也随之黯淡下来。

我既不想离开小巷,又不想让父母思念我担心我,我又想过把父母接到小巷与我同住,可想一想那边的条件实在不如这边的好啊,况且人家儿女都是把自己的父母接到城里,哪有把父母往乡下搬的道理,说出去面子上也挂不住啊。鱼与熊掌怎可兼得,我一天天那个惆怅,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

“咳咳咳咳……”

“嗓子都咳哑了。”我说。

这几天父亲对我说话他的周围终于没了冷气压。“活该,明天必须去打个针”

而母亲则是这也不让我吃,那也不让我吃,几天时间腰间的赘肉全没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不去”

“不去不行!”

从小到大父亲表面对我严厉,但对我也算是有求必应了,即便是当时我大学毕业选择去乡下他临走时也是叫我好好干,只有那一件事,父亲一直耿耿于怀。

“梅梅,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去当一个教师吧,你在那里干了三四年了,没前途的。”

有没有前途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再往上爬而已。

“我不去,我不想去当老师,爸你说过会支持我的。”

“哼,不到悬崖不回头,随便你,你这么大了养得活自己,我也管不着你,是我和你妈一天天的多管闲事为你瞎操心,你妈天天吃斋念佛就是求菩萨保佑你幸福安康,你倒好一走就是四年,家也不回,我看你心中也没有我这个爸。”

父亲越说越生气,想到父亲头上的白发,我就乖乖地忍住不与父亲斗嘴。

“好了,孩子回来了就对了,只是,梅梅啊,你自己的幸福,你自己要去经营,我看那个小李挺不错的……”

“好了,我知道了。”

“还有啊,平时多回家看看,那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和你爸也不生气了,啊。”母亲永远是这样的平和,要是没有母亲,我和父亲天天不知道吵成什么样子,“我和你爸商量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和你爸就搬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世上只有妈妈好啊,我当然十分乐意他们搬去住的,“好啊,好啊,等那里把路修好了,你们就把这里的房子卖了,搬过去。”

“胡说”

“好了,好了,吃饭”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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