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暖暖,你去死吧!”祁宝怡将手里的火棍扔向厉暖暖的方向,厉暖暖头晕目眩,哪里还有力气避让,只能晃晃悠悠的等着被火烧身。
索道见状赶紧冲上去,用身体护住了厉暖暖,因此被火烧着了身体,忍着背后的疼痛,再次推开厉暖暖。
“不!”嘶哑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挣扎,厉暖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她不能让索道死。
“你这么痴情,只可惜爱错了人!既然你如此固执,我就先送你一程!”祁宝怡又抽出一根带火的木棍,只是这次拿错了居然是根锈铁。
“啊!”祁宝怡被烫疼了,疼痛钻心,发出了一声如猪嚎叫般的惨叫声。
索道背后烧灼的厉害,疼痛令他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面红耳赤,汗如雨滴,他刚挣扎着起身就被祁宝怡的声音给吓得又趴在了地上。
厉暖暖颤颤巍巍的再次靠近,索道慌了,放声喊叫着,“暖暖,你快走,你别管我,她不会杀我的!”
“我,我,我不能,我不能丢下你!”厉暖暖有气无力的说着,脚步依旧在往索道身边挪着。
头昏脑涨,视线模糊,厉暖暖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她不能让索道出事,她不能!
祁宝怡的双手被烫了好几个大水泡,她全然不顾,在地上捡起一块布包裹着铁锈管子,忍着钻心的疼痛,冲向索道。
情况紧急,索道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迎面冲向祁宝怡,一把抓住她的手,回头对厉暖暖说:“暖暖,你快走!”
厉暖暖的意识捉奸模糊,她的行为也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只知道不停地靠近索道的方向。
“谁也不能阻止可欣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你们谁也不能!”祁宝怡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脸色巨难看,像极了地狱爬上来的索命鬼。
此时,只能用言语激怒祁宝怡才是保护厉暖暖的最佳办法,索道不顾一切的撕碎祁宝怡的幻想,“你就活在梦里吧!你这根本就是逃避,都说母爱伟大,可在我看来,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母亲。你自私的想要逃避现实生活的残酷,却不想厉可欣到底想要什么,你说你是为她好,可是你想过你的这种好,她需要吗?不需要!如果我妈为了我杀人,那么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你是你,可欣是可欣,我相信她不会怪我的”祁宝怡疯了一般的用力挣脱着,索道愈发用力的想要从她的手里夺走铁锈管子。
然而滚烫的触感令他不敢直接伸手拿住,周围炙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些许废旧物品烧着的刺鼻气息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心知肚明,你这么做只会给厉可欣带来一辈子也无法磨灭的灾难!”
“不!你骗人,你骗人!”祁宝怡突然疯了一般,又是蹦又是跳,她一脚踹在索道的腿间,烧着的铁管突然断裂,烧着的部分直接砸在了索道的脸上。
“啊!”索道痛呼出声,身上沾了些许汽油,被火芯黏上,整个人顿时被火吞噬。
“不要,索道!”厉暖暖的眼前赤红一片,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耳边传来封佑硕温柔的声音,厉暖暖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再加上身体疲惫不堪,就这么晕倒在他的怀里,后面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陷入昏迷前,厉暖暖的嘴里还在喊着索道的声音,只是嘶哑的声音太过渺小,她指着屋内某处的手渐渐垂落下来。
“暖暖!”封佑硕看着浑身狼藉的厉暖暖,心疼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熊熊大火,火焰嚣张的攒动着妖娆的身姿,以胜利者的姿势在笑看着地上发生的一切。
刺鼻的汽油味,封佑硕的眉头紧皱成川字,不用猜,他都知道厉暖暖刚才遭遇了什么!
可恶的祁宝怡,真该死!
封佑硕打横抱起厉暖暖,阴鸷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祁宝怡,那眼神蕴含着嗜血的光芒,好似一把能封喉的利剑。
祁宝怡吓得瑟缩了一下,只是她不后悔,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么做,哪怕最终小贱种没死。
厉天生带着警察随后赶到,见封佑硕怀抱着昏迷的厉暖暖,厉天生的心口一滞,本想追随离开,却想到祁宝怡还在里面,他带着满身的愤怒冲向着了火的房子。
火焰不甘寂寞的伸出窗外,这火,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放的!
厉天生跟着警察一拥而进,差点被眼前的一切吓瘫掉,这大火几乎就要吞噬整间房子,地上有一个浑身是火的人在不停的翻滚着,嚎叫着。
警察见厉天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快速拿着灭火器冲进去,将索道身上的火给扑灭。
厉天生愤怒的冲上去,咬牙切齿的怒吼道:“祁宝怡,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想要活活烧死暖暖!”
救护车还在等待,即便厉暖暖不说,封佑硕也能听出来,那道声音是谁?
这次,他真是万分感激索道!
今晚,如果不是索道及时赶到,被火烧着的肯定就是厉暖暖了!为了一个保护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还能做到如此的男人不多,最起码他就不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涉险。
封佑硕紧紧抱住厉暖暖,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汽油这种液体太过易燃,稍不留神就很可能会燃烧起来,为防万一,封佑硕将她剥了个干净,用自己的衣服将她包裹起来。
她的身材太过娇小,只需要一件宽大的打底衫便可将她包裹的严实,封佑硕早已打电话让索赖,让她帮忙准备两套全新的衣服。
男女各一套!关于索道的事情,他暂时还没有告诉索赖。
心疼的看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如果厉暖暖没有陷入昏迷,他一定会亲手剐了祁宝怡!
黑夜中,几名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再次出现!担架上,是浑身漆黑的索道。
封佑硕紧紧搂着厉暖暖,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心口松了一大口气。
担架上,索道已经面目全非,他的脸上有一个勺子大小的伤口,狰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