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要来了吗——
白云裳的手,已经悄悄的探进群内,摸到那把冰冷的手枪——
“最后,我又给你加了10分,60分,及格了。”
“……”
“云裳,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颌说:“因为你生气了。”
她的怨气,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如此的生气,气他,把她当了赌注,从她看他的眼神,还有说话的口气态度,他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当然,只有当事人还笨笨的没察觉。
也许,这个女人虽不爱自己,却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司空泽野的心口一紧:“哭过了?”
尽管只是那么几滴泪,她的眼眶甚至都没有红,他居然看出来她哭了。
明知道,这眼泪是为莫流原流的,不是他——
看到她流泪难过,他的心还是被刺伤了。
大拇指轻轻地擦着她早就没有痕迹的脸:“这是最后一次,你为别的男人流泪。以后都不许再哭了,知不知道?”
这个前一刻还阴狠如地狱魔鬼的男人,现在用如此宠溺柔和的口气说话。
甚至,就要把她抱紧怀中……
白云裳的怀里还有硬硬的枪,生怕他发觉了,用一只手撑开她,自己的身体也往后缩。
在司空泽野看来,她这是拒绝。
但他没有生气,低声说:“好了。让我们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原谅你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你原谅我了?”白云裳嘲讽地笑了笑,手悄无声息的,将怀中的枪挪到身后,“我可不妄想你的原谅。”
就在刚刚,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杀了他,然后自己跳海自杀,一了百了,这个世界也就清静了。
其实怕死的人最勇敢,不怕死的人才最胆小。因为死何其容易,而活下来,并且是精彩的活下来,多么艰难……
“我为什么不原谅你?你生气,是因为以为我要把你赌出去。”
在他说出赌约前,她态度很决绝地要跟莫流原分开的。
“我说过了,这个赌我有相当的自信。”司空泽野的态度柔和,将她圈进双臂之中,“我怎么会舍得把你赌出去?杀了我,我都舍不得把你赌出去的……”
他的声音,又恢复到那缠绵的柔情,说着话,就开始细细碎碎地吻着她的额头。
她的身体好香,她今天好美……
白云裳一定不知道,这样精心装扮的她到底有多美。
她总是会这么容易给他惊喜……
这么久两人都没有做亲密的事,司空泽野晚上睡觉都在想她。重新搂着她娇软的身体,他立即就有了反应,细碎的吻开始变得狂乱,印着她的头发。
白云裳却一点亲热的心思都没有。
类似的话,他曾经也说过。说他舍不得把她赌给司空皓然。
那时候,白云裳傻傻的信了。
可是再一次,他又要把她赌给莫流原——虽然她宁愿真的被赌过去。
男人的甜言蜜语,怎么能可信?
尤其是司空泽野,这个性子反复无常,变化多端的男人,第一次让白云裳从尝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云裳,云裳,云裳……”
他低低地叫着她,是用一种分外思念的声音,叫得好像他的身体都在发疼一般。
他有多想她,她当然不会知道。
同在一个屋檐,他每天想她想得发狂,却不能碰她……
白云裳闪着脸,他却丝毫不在意,吻落在她的头发上,耳边,脖子上。
重新将她抱进怀里的感觉真好。
就像一直空洞的心,终于被填满了。
吻越来越炽密,白云裳的腰下硬硬的抵着那把枪……
这种情况下,要是被他发现了手枪,恐怕——
推了推:“不要——!”
“你敢拒绝我?”
“我还画着妆……我先去梳洗一下。”
“没关系,我不介意。”
那层叠的白裙就像一朵绽开的蓓蕾,在床上铺开了,而她是花瓣中最美的妖精。
司空泽野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狂妄野性的胸肌,压身下去。
白云裳及时伸出两手撑住他的胸膛:“等一下……”
忽然头开始晕晕沉沉,一阵寒冷的感觉袭击了她的身体,她整个颤抖了一下。
现在是傍晚,日落时分……是她平时病情发作的时候。
难道要在现在发作给这个男人看?他不会在她发病的时候,还狠狠地要她吧?!
司空泽野挑逗地抚摸着她的下巴:“还等什么?”
“我现在不舒服……”白云裳面色苍白道,“你先出去,等我好些了……再叫你……”
不舒服?恐怕是心里脑海里都还想着莫流原,才不舒服!
司空泽野暗了暗眸,想起在庭院里她跟莫流原对视的画面。
那“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的含情脉脉的目光……
他开始后悔,把这女人的美丽分享给莫流原看。就算是向莫流原宣告他的胜利,也觉得很吃味——
“我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
白云裳咬住唇,闭着眼,任由他的手钻进自己的体内,游走着,蹂躏着,占有着。
这些天她都不舒服,根本就没有时间想情浴的事……
然而司空泽野就是有这种技巧,很轻易的,就能逗弄起她的浴望。
裙子硬硬的,有些烙着她不舒服。
而司空泽野似乎真的很喜欢她这个装扮,半天都没有为她脱下裙子。
白云裳觉得胸口被缚住的窒息,难受,就伸了手拉下拉链,借此将手枪挪到被子里面。
身体终于得到一点放松,她松了口气,却对上司空泽野邪恶的眸。
“怎么,这么快就忍受不住了?”司空泽野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已经坚硬的部位贴着她的股沟磨蹭着,“想要我了是不是?”
“……”
“云裳,这些天我很想你,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