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时一直想不透,曲晋的皇帝为何要杀前白凉王,对这块在现场发现的令牌也耿耿与中,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想通了,还是决定私下找人查一查。
毕竟是有关白凉生死攸关的大事,怎么能如此马虎草草了结,于是他派出了多名探子,从新追查这件事的始末。
如果这其中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东西,那和东吴攻打曲靖这件事就要暂时拖一拖了,毕竟联合东吴攻打曲晋是他一时愤怒之下做出的决定。
祁月时多留了一个心眼,东吴那边也安排了许多探子,只要一有消息他就能收到,特别是有关吴王和兰英朗的动向。
为了布置这些探子他花了不少心思,希望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此时的吴王和兰英朗正在排兵布阵,如何才能打败曲晋,称霸中原。
毕竟曲晋有了一定的历史沉淀,想一朝一夕就能拿下曲晋是不可能的,还要从长计议。
兰英朗坐在军营里打探着曲晋的消息,“袁宵墨来了没有?要是来了,一定打他个措手不及,好久没有这种酸爽的感觉了。”
下面的随从回答道,“将军莫急,照我们这种速度下去,如果墨王还不来,那我们就等着拿下曲晋凯旋而归吧!”
“话随如此,但是袁宵墨此人不可小觑,我们最多能以量取胜,所以不能打持久战,不然我们会吃亏,别的不说,就后方补给,如果拖拉太久,我们会维持不下去。”
“这个将军莫要担心,我们不是和白凉连手了吗?后方的补给大部分都是由白凉那边运过来的,白凉离我们的营地距离较近,如果一旦发生意外,随时可以求救。”
“呵,不是本帅小看白凉,就是他那点后备粮都不知道要存多久,要是这场战争靠白凉的话,还不如等死算了!”
“将军此话有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微薄之力还是微有成效的,假如从东吴运来后备粮的话,那需要很多时间。”
兰英朗不屑一顾,白凉迟早也会落在他手里。
“把这封信传回东吴,让吴王拿个主意。”兰英朗把自己刚才的写的一封信交到随从手里。
“是的,将军。”
兰英朗觉得隐隐担心,对于前白凉王的死,他做得有些草率了,现在给吴王写这封信,是希望吴王能帮他把这件事情给盖过去,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兰英朗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写的这封信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祁月时在东吴安插了许多探子。
兰英朗把这封信寄回东吴的时候,就落在了祁月时安插的探子手里,探子看到信的时候非常震惊。
没想到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他赶紧把获得的信息传回了白凉。
祁月时接到了这封信,这封信是探子模仿着兰英朗那封信写的,里面的一字一句祁月时都看得非常的清楚。
看完之后,祁月时愤怒的把信扔在了地上,大叫,“兰英朗我与你不共戴天。”信里面清清楚楚写着兰英朗是如何把前白凉王杀死的。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祁月时想着前白凉王死去时凄凉的情景,不由的落下了眼泪,这是爱护他呵护他成长的父王啊!
他发誓他一定要手刃了兰英朗,为死去的前白凉王报仇。
吴王接到了兰英朗的信,也觉得兰英朗此举甚是危险,还是要去掩盖一番,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打消祁月时的疑虑。
最后他想起了东丹云卿,他的三女儿,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好时候,不如就让东丹云卿带着祁月时来东吴一趟。
先把祁月时囚禁在东吴,等战事一了在放了祁月时!
吴王觉得此举可行,便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给东丹云卿写信,信中大致的内容就是,让东丹云卿想办法带着祁月时来东吴一趟。
当然吴王写的这封信祁月时也收到了消息,猜测着吴王此举的动向,让他去东吴又是何意?去了还能完整的回来吗?
祁月时陷入了沉思。
东丹云卿接到了吴王的信表示很惊讶,他这位父亲从她嫁入白凉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未给她写过书信,怎么如今就给她写信了?
东丹云卿感到震惊,还让她想办法带着祁月时去东吴?
她想她的父王已经疯了吧?这个时候祁月时怎么可能去东吴?话随如此说,但是东丹云卿还是去找了祁月时。
把她收到信的事情告诉了祁月时,祁月时看着向她述说的东丹云卿,如果她瞒着他的话,他想他的这位王后也不用留着了。
他应该庆幸东丹云卿不是和吴王一伙的,“你父王要本王去一趟东吴?”
“是啊!臣妾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要让臣妾务必带你去东吴呢?”东丹云卿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祁月时。
祁月时为东丹云卿的坦白感到高兴,“不管你父王说什么,本王都是不会去的,首先东吴和曲晋大战在即,白凉不可能一日无首,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所以臣妾并未打算这么做!”
“既然你不打算这么做!那你该如何回应你的父王呢?”
“这个不难,就包在臣妾身上吧!”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本王相信你。”祁月时对着东丹云卿露出了微笑,这是有史以来祁月时对东丹云卿露出的第一个微笑。
东丹云卿看着这微笑,一时看痴了,都忘记回应了。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臣妾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东丹云卿回去着手写信给吴王,大概的意思就是,祁月时政事繁忙,没有时间去东吴,还请吴王见谅。
吴王收到这封信大怒,说,“白养了这么一个女儿,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东丹云乐在一旁安慰,“父王你就不要跟三姐姐怄气了,毕竟三姐姐已经嫁给了白凉的祁月时,她此刻的心定是向着那祁月时的。”
“吃里爬外的东西,这些年本王可有怠慢了她,好吃好穿的供着。”吴王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