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月瞪大眸子,挪着身子往后退,眼底闪烁着浓浓的不甘与恨意,“停!”
师竺恍若未闻,几步逼近,有风旋过,君楚月直觉身体被抛起,接着呈抛物线砸落在台下。
“噗!”
君楚月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觉的自己五脏六腑全错了位般疼痛,痛到呼吸都难受。
缓了十多秒,她眼角瞄到往台下走的女人,眼底恨意滔天,“你这个魔教妖女!你不要过来,不要吸食我的内力,我认输,我不想变成废人,求你放过我。”
她边说边惊恐的往后退却,似乎怕极了师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大小姐居然是魔教妖女?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还跟她同住一个府邸!!”
“怪不得那么嚣张,原来是魔教妖女,还搞个大小姐名头,不要脸,呸!”
“吸食那么多人的内力竟然还敢出现在武林盟,妖女你真的是猖狂到没边了吗?”
“……”
众人矛头纷纷对上师竺,顺手将君楚月藏在身后。
听到这话,最震惊的莫过于戴汀,他竟然将杀父仇人,领进家门,他真是个傻缺。
“哦,打不赢就污蔑人。”师竺柳眉轻挑,“你还真行。”
“我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不清楚吗?刚刚你施展摄魂法,将我迷住与你亲吻,从而吸食我的内力。要不是我挣扎出来,我今天就算是废了!!”君楚月红着眼,神色激动,似乎师竺真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所有人听见君楚月这么说,心里更是认定她就是吸食内力的魔教妖女了,都警惕戒备的看着她。
反观当事人神色淡然,娇俏的面容上似乎挂在一丝春风,只见她殷红的唇微动,“那……敢问姑娘是怎么知道摄魂法和吸食内力的途径呢?”
君楚月愣了愣,看见她的笑,心里暗道不好。
众人也是一愣,对哦,他们都不知道摄魂法和吸食内力的途径,而这个女子为何知晓呢?
顿时,无数道探究目光,复杂的落在君楚月身上。
师竺拖着刀呼啸砍向君楚月。
“她真的是魔教妖女!你们相信我……啊!”君楚月尖锐叫喊,后面的话被冰冷的寒气淹没。
师竺面色冷漠,垂眸看着因阻力偏进地面的刀尖,而女主的肩膀处洇润出星点猩红。
眼底划过一丝冷光,师竺抽出长刀,重新戳。
谁知。
她拽出来,刚想再来一下,眼前一花,清风拂过。
师竺顿了顿,就见不远处一道白影抱着女主飞快消失。
“……卧槽!”师竺拽着两米大刀,砰的一声砍在地上。
“咔吱——”
地面轰然裂开一条缝。
众人惊恐万状:“……”
这个妖女好厉害!
男主特么能别像救苦救难的菩萨吗?每次都把女主救走,老子总觉得自己被玩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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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大人一走,各大门派纷纷将师竺围起来,眼底带着惊意又厌恶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个社会败类,垃圾似的。
师竺:“……”
干什么?
群殴啊!
“妖女……”
戴汀刚说出两个字,师竺一个瞬移回到比武台。
所有人又惊又怕。
好快……
“心情不好,来战!”她现在非常不开心,她需要发泄。
音落,各派弟子轰然涌上比武台,张牙舞爪的扑向师竺。
师竺拽着刀没进混战,发泄式的狂砍狂揍。
一个个人倒下,速度快的让各派掌门反应不及。
有的弟子看见前面的人被砍死,吓得忙倒地装死,什么报仇什么魔教妖女,现在小命要紧。
燕泞放任手掌血流肆意,眼神阴鸷的盯着台上轻松游走的女子,他舔舔血色薄唇,魔魅又诱惑,性感到无可救药。
少顷。
比武台上散落一地尸体,绝大部分是活尸体。
师竺也懒得去一个个戳死,忽而,她眼神凌厉的扫向台下一直没动的几个人。
“以后,我就你们老大了!”师竺举着长刀指向那群人。
“……”
大小姐,我们只是看个戏而已。
师竺消失在原地,蓦地出现那群人跟前,眼底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本小姐的戏,没那么好看。当然,这块东西应该够你们认老娘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不服,战!”
被强收的小弟们:“……”
他们并不想成为比武台上的那些人。
师竺不是脑抽去当一群人的老大,而是这群人因女主大人出现就出现了,不用说绝逼是魔教教众,既然被说是魔教妖女,不如坐实这个称号,气死你丫的。
并且她还从君楚月身上顺了块魔教令牌。
死物可能没有什么用,但是她有武力值啊!
实在不行揍一顿,一顿不好就揍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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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竺吩咐好事情,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位置上的燕泞。
“怎么了?”师竺走到他身旁,摸了摸他的头,目光一下落在他被猩红渲染的手掌上,“很好。”
她压着心头一股奇怪的感觉,拿过一旁的凉茶水,替他冲洗掉鲜血后,撒上药粉,用锦帕包住,全程默言,没有看他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
燕泞心里一慌,他的姝姝会因为他的伤打他,或者骂他。
绝对不会这么无言,他情愿她打他骂他。
燕泞蓦地抱住师竺,心里慌的不行,可是想想他又很委屈。
明明她可以躲避那个女人的吻,为什么不躲?
“姝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我不准,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为什么你要让她吻你?为什么?”燕泞禁锢的愈来愈紧,师竺几乎不能呼吸。
师竺气短的拍着他的臂膀,“咳咳……你大爷,放开!”
闻言,燕泞抱的更紧了,如同一只缺水的鱼儿,贪婪的汲取师竺身上的水分,他离不开,他不能放开,就算是死,他也要拉她——同于棺。
“姝姝,你喜不喜我,说你喜欢我,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好吗?嗯?”燕泞的声音充满蛊惑,眼底阴鸷冷血,嘴角勾着诡异的笑。
他手臂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轻,师竺服软,“喜欢喜欢,好好好好。你快放开我。”
这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啊!!
蓦地,燕泞展露笑颜,盛开着桔梗花的水墨衣衫,绽放在秋日星空中那明丽,润朗的笑容下,情不自禁的迷惑住师竺,勾起嘴角。
“姝姝,你答应的就要做到,知道吗?”不然你会失去自由,永远的窝在他身旁,他想,你定是不喜的,就像我不喜你离开一般。
嗯……
有些人似乎活的很久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