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警察蜀黍以什么名义逮捕我呢?”师竺开心的笑着,语气有点俏皮。
“故意杀人罪。”
警服男人沉着严肃。
师竺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有什么证据吗?”
警察蜀黍:老子亲眼所见!还特么需要证据?
师竺抿着唇短促一笑,脸上神经病似的笑容,让警服男子脸色更添几分沉重,“蓝枳,不要以为装精神病,就可以逃脱刑法!”
“杀人的滋味很舒服呢,特别是鲜血溅在你脸上的时候,就像是做轻微按摩一样。”
闻言,师竺咧着嘴露出疯狂病态的笑。
战云冷冷的盯着师竺,这狗崽子真特么的有病!
转瞬,师竺笑容一收,变得微微正常,“眼见不一定为真。sir如果想要逮捕我怕是有难度哦。”
“你!”警服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上前一步。
战云用手一下子挡住他,“柴洛,不要冲动!”
名为柴洛的男子眸子幽深,鼻子冷哼一声,往后退却一步。
战云正眸看着师竺,“赏个脸,进车里谈一下,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大忙人。”
“咔哒。”
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后座车门被拉开,战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
师竺眸子一转,看向被黑色笼罩的车内。
忽然几个大步上前,直接伸手将战云拽进车内,随之,她也一屁股坐了进去。
关门,锁门。
一系列动作利落完成。
战云听到锁车门的声音,意味不明的瞅师竺一眼,随后将端坐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让另一边的男人显露身形。
“这是我们烽业基地的副基地长——高桑。”
他出声介绍道。
师竺无动于衷,坐在车里盯着驾驶位,使得车内氛围变得很尴尬。
“咳,咳咳……”战云看不过眼,若无其事的咳嗽,以便能够吸引师竺的注意力。
师竺也如他所愿,侧头,抿着唇露出一个最用力的假笑,开口道:“嗯,实在没想到高副基地长亲自来见我,真的让我很意外,也很兴奋,但你能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桑冷着一张脸,昂了昂头作示意,战云立即会意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师竺。
“这是什么?”师竺两手揣着衣裳兜里,并没有急着伸手接。
战云不说话,晃一晃手中资料,一下子扔到师竺怀里,“闵庄和龙五现在都与你为敌,想必你一个人应付起来也吃力,我们想跟你合作,助你拿下king位。”
师竺头顶冒两个问号:“……”你特么不将她堵这儿,就算帮她大忙了!这一群臭guy
“哦,知道了。”师竺面上笑容完美,音色低沉,“谢谢。”
一说间,她抬手晃一晃手中的合作资料,眼眸深处藏着阴险狠辣六亲不认的感觉。
尽管她瞳孔中倒影的都是战云,似乎很真诚。
高桑一直不说话,仔细观察着师竺,试图从她的面部表情,来看清她这个人。
“我走了。”师竺推开车门,下车站好,“拜拜。”
话落,师竺关好车门,隔着玻璃望里面一眼。
一刹间,师竺赤手空拳猛的砸碎玻璃,残渣四溅,战云和高桑慌忙抱着头护住。
“你们烽业给爷小心点。”
一句警告话语钻进两人的耳朵。
高桑一下抬起头,眸子里充满愤怒,“蓝枳,你找死!”
手掌心蕴起一股冰锥,正要射向师竺。
谁知,一抹白色轰然而至,挡住高桑的视线。
合作资料撒的满车都是,似是天女散花。
“这样是不是挺好玩的?”师竺哈哈大笑,“天女散花漂不漂亮?”
一串魔音般的笑声由近及远。
高桑气的差点全身飙血,这特么是个神经病!神经病吧?
战云眼眸沉沉,拿下头上一片白纸,“副基地长,你还想让她拿下king位吗?”
半晌。
高桑才开口。
他语气阴森,“精神病不该出现在这里。”
战云盯着高桑看,两人对视几秒后,战云点点头,“明白了。”
尼瓦格精神病院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
师竺飙车加到最大马力,漂移的车位流畅闪过,尾烟喷出帅气的凌厉痕迹。
“轰!”
“轰!”
“……”
方向盘拐弯,刹车一踩,超强防滑轮胎摩擦地面。
发出“吱呀——”地声响。
师竺推门下车,锃亮的皮鞋闪烁着刀刃般的寒光。
暗色花衬衫扎进西装裤,师竺拖着西装外套搭在肩头。
她虚着眼看一眼尘烟飞扬的残垣断壁,手里打燃火机,点燃一支烟,吸一口。
“这些狗娘养的!”师竺嘴里叼着烟骂一句脏话。
“啪!”
长吸一口,烟蒂出现,师竺一下子将烟甩在地上。
抬脚狠狠碾压,然后猛的踹开,直直的朝石庄里走。
一间间房找过,师竺最后站在商议室门口。
鼻尖翕动,师竺看着脚下被一路拖行出来的血迹路,这个血液气息让她心里狂暴。
“嘭!”
师竺一脚踢开印着血巴掌的门,快速的进入会议室。
眸子扫过,落在前方的墙上,瞳孔一缩。
“兄弟。”师竺五指捏了捏,脸上平淡,瞳孔中却隐藏太多无法言喻的情绪。
心中的滋味有点怪。
转瞬,师竺笑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人用三棱军刺钉住四肢钉在墙上的平武。
脖子上还吊着一根粗如蟒蛇的麻绳。
血迹浸透墙壁。
上面标着几个英文字母。
“jerk”
师竺抓一把头发,笑的越来越大声,突然,她眸子翻开琉璃色,科幻圈纹波动。
平武身体开始震动,钉穿四肢的军刺叮一声脱离他的身体,悬浮在空气中。
绳子一下子断开,平武身体往下坠。
师竺眸色冰霜覆盖,平武停止坠落,身上扑上一层薄薄的霜。
“啊!啊啊啊啊!”
这时,会议桌下发出一串震破耳膜的尖叫。
师竺眸风凌厉扫过,一眼却看见是五仁。
“老……老大。”五仁一身肥肉抖个不停,眼泪鼻涕齐流,“大哥他……他死了,他被……嗝……”
五仁吓得不轻,话说不清,整个人似乎有点颠三倒四。
师竺眸子淡然转过,人大胆子如蚂蚁小。
但,谁没有害怕,胆小的地方。
只是每个人害怕点不同罢了。
“抱着你大哥,跟我回京城。”师竺丟一句话,转身走出会议室。
五仁憨厚的脸颤愣颤愣,直到师竺走出门,他才反应过来,赶忙背过漂浮在虚空的平武。
“老大慢点走。”五仁眯着一双小眼睛,脸色有些难看。
他一身胖肉自个儿跑起来都有点恼火,背个死人,他身体累,精神折磨更大。
师竺恍如未闻,一路疾走,下楼走到车前。
手搭在车头,指尖轻轻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