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修道者牵扯其中吗?夜枫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你知道那个来找洪教授的人,他的名字叫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偶然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洛云帆思索了一阵子,继续道,“不过,我看那个人应该是个背景很深的人。连洪教授见了他,都是点头哈腰,十分恭敬地样子。”
“师父,难道您认识那个来找洪教授的修道者?”张建平十分好奇。
“不,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来找的洪教授,不过可以肯定,绝对是和我打过交道,而且是在我手上吃过亏的人。”
夜枫说着,挥手凝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雷光球,猛的一捏,瞬间便将已经被雷电网线困住的洪长生,连同他妖化的身体一并炸散。
随后又激射出数道天罡火炎,将那些四散的尸肉焚毁,才算是大功告成。
然而,当夜枫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两人时,却是从他们的脸上,察觉到了些许的为难之色。
尤其是张建平,来的时候不少人都见到了是他们三个一起走的,这现在洪教授死了,尸骨无存,若是有人问他洪教授的下落,他可怎么回答啊?
张建平身旁的洛教授也是在担心这个,驻足在原地,也是没有一个主意,眼睛不由得朝着夜枫的方向看去。
作为主要当事人之一,夜枫倒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洪教授的死,而受到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洪长生不过就是个自作自受的人罢了!
相较于这个死人,他反而更在意对方生前所进行的妖化人的研究。
“师父,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母?”张建平并不知道马思雨是修道者,但他上次见过马思雨穿警服的样子,而且还是跟着市局的领导站在一起,身份肯定不低。
现在,这件事情他们怕是搞不定了,也只能试着通过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了。
而在警察里面,与夜枫关系稍好的,也就只有马思雨了。
见夜枫没有意见,张建平连忙拿起电话,给马思雨打了过去。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夜枫,一听到别墅这边又出事情了,和她叔叔马东岳说了一声,便带着两三个警员,到了东郊别墅区外面的公路上。
然而,却没想到她们一行人刚到,便遇到了独自开车前来的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孙德宏。
“诶,你怎么也来了?”
“我是来找夜枫先生的,有些事情。领导,你也是来找夜先生的吗?”
“夜先生?恩,是啊!”马思雨点了点头,见孙德宏脸上略带忧色,便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夜枫他们所在的别墅。
此刻,夜枫三人正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谈论着什么。
洛教授也算是个心宽之人,在这边等了一会儿,闲来无事,便询问起了夜枫刚才的事情,以及他和张建平之间的关系。
知道了张建平拜师的事情之后,自己心血来潮,也想要拜夜枫为师,请求他也教自己修炼,以求益寿延年。
等马思雨她们来到这边的时候,洛云帆正在央求着夜枫,向他许诺着这样那样的拜师礼,听的一旁的张建平眼中俱都是贪婪之意,竟是对洛云帆所说的那些拜师礼动了心。
然而,夜枫不开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这个时候,见到马思雨带着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师母,您可来了!师父可等您半天了,可想您了!”张建平一脸谄媚的说着,丝毫没有顾及到一旁夜枫的脸色。
而听到他这么说,马思雨却是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夜枫,掩嘴偷笑道,“好了,你别说了,没看你师父变颜变色的,都快要吃人了嘛?”
“额,师母救我!”张建平似乎是打算抱住马思雨这条大腿了,也不管夜枫高兴不高兴,师母师母的叫个不停。
看到张建平这样,马思雨反而笑的更厉害了,直等到一旁的夜枫轻咳了两声,她方才停了下来,略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你们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教授变成了妖物?在哪里?”
“这个……”张建平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师父,小声地说道,“被我师父给杀了。”
“我要是不杀了他,你还能活吗?”夜枫的五感极强,若是想听,即便是张建平站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轻声细语,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心里还计较着张建平拿自己打趣的事情,语气略有些生硬,光听声音都知道心情肯定不太好。
“师父……”
“好啦,你们师徒不要闹了。既然是妖物,把他杀了也是没办法。但是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要立案的,无缘无故死了一位教授,若是警方不管不顾,那些报纸媒体知道了,会把事情闹得更大的。”马思雨说着,便让随行的两个警员,带着张建平、洛云帆他们二人,去了二楼。
在二楼找个房间,给张建平他们做个笔录,等事后要有人问起来,也能有个交代。
而马思雨和孙德宏,则留在了一楼客厅这边,和夜枫坐在了一起。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夜枫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孙德宏,说道,“孙队的脸色好像很难看,是有什么心事?”
孙德宏一听这话,看了看坐在夜枫身旁的马思雨,随即咬了咬牙,说道,“夜先生,我听说你会治病?那个很难治的梦魇症,你是不是会治?”
夜枫听着孙德宏的语气有些不对,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会治,而且手上还留着第一次治疗梦魇症时,取出来的蛊虫。
那些虫子已经全都被他炼制成了精髓,一滴滴的装进了小玻璃瓶里,放进了玄天宝鉴里面。
此刻,听到孙德宏提起这个梦魇症,再看他的脸色,随即说道,“你是想要让我,帮你治病?”
“没错,不过不是给我治,而是帮我去给我儿子治病。他之前也得了梦魇症,症状十分的严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就算是张建平去看过,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来找你了。我知道,他的治疗方法是在你这里学来的,你肯定能治好我的儿子。”
孙德宏说着,身子靠前,猛地跪倒在了夜枫的面前,恳求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只要你能治好他,从今往后,我孙德宏只听你一人之命,唯你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