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认出来了?”
狻猊微微一笑,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双爪抱胸,静静的看着站在它对面的夜枫。
一人一兽的距离很近,中间仅仅有着一道淡绿色的光幕阻挡,仿佛轻轻一碰,便能够突破光幕,来到对方的身边一般。
然而,夜枫看着狻猊一脸有持无恐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光幕,随即说道,“这道光幕,是出自于茅家之手?”
“不错,茅家的一种灵符法阵,被我们的科研人员改良,威力变得更强,甚至能够承受金丹境强者的全力一击。”狻猊得意一笑,似乎对于这种改良之后的灵符法阵十分的满意。
“你这样做到底是谁的主意?”
“这很重要吗?”狻猊轻笑着,随即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知道茅烟琳那个丫头的情况是吗?你是想她应该不知道这一切,并且和这件事情无关对吗?”
“你的废话真多!”夜枫瞪了狻猊一眼,抬手紧握手中白骨剑,径直朝着面前的光幕斩出一剑。
的确,正如狻猊所说的那样,这光幕看似稀松平常,可实际上却十分的坚固。
白骨剑斩在上面,甚至没有激起一丁点的波澜。
刚才的一剑,夜枫已经在动用自己的尸气了,只不过没有动用全部,也就是相当于筑基期巅峰的全力一击。
然而即便是如此,竟然连一丁点的波动都没有产生,这光幕的强度,令夜枫都不禁有些惊叹。
反观坐在光幕另一边的狻猊,却是一脸的轻松,饶有兴致的看着夜枫在光幕另一头所做的事情,挥剑劈斩光幕,然后再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要不然,你试着用用你师尊的力量?来吧!我知道你和你师尊是一个人。可笑,我曾经竟然还想着把你们分开,逐个对付,真是太荒唐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你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继续留着你,肯定是个祸害。”
狻猊说着,看向了它身后的通道,隐约间,仿佛有脚步声传来。
夜枫微微一愣,难道是火焰被扑灭了,马思雨她们带人进来了?
“啧啧,夜枫,你在想些什么?”狻猊一脸玩味的笑道,随即起身,朝着通道那边,传来脚步声的方向走去。
在临走之前,它还不忘用刚才偷偷藏起来的刀片,划伤自己的前爪,留下一道不算太深的伤口,做出自己被人打伤的假象。
“韩力,你给我回来!”夜枫看着狻猊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按耐不住,咆哮起来。
他能够猜到这个混蛋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想趁机将马思雨他们除掉,造成她们带队强攻,惨遭埋伏死在大厦里面的假象。
而他自己,则有可能被嫁祸,成为害死马思雨她们的罪魁祸首。
这样一来,韩力不禁可以借机除掉马家姐妹,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拔除自己这个心头大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夜枫虽然猜到了韩力的计划,此刻却也有心无力,被困在这光幕之中,难以逃脱。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夜枫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困境,让他心烦气躁,难以平静下来。
而另一边,在防空洞的通道之中,已经扑灭了火焰,带着特警进来的马家姐妹,正在商讨该走哪条路的时候,突然就遇到了从通道的一端走来,一瘸一拐的狻猊。
“姐,这不是夜枫的宠物吗?怎么它也一起来了?”马青青并不知道夜枫有带狻猊进来,所以在见到它的时候,有些惊讶。
倒是马思雨,和夜枫走的时间长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随即,伸出手就想要去抱狻猊,却是被他给躲开了,蜷缩在一旁,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它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它的前爪好像受伤了,在流血。”马思雨来到狻猊的面前,轻轻的抬起了它受伤的前爪,随即问道,“狻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夜枫呢?他在哪里?”
狻猊摇了摇头,随后又指了指它身后面的通道,抬腿朝着通道里面走去,像是要给她们带路的样子。
马思雨见了,让马青青带着一队特警先顺着别的路查探,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而她自己,则带着四五名特警,跟在狻猊的身后,进入了前方的通道之中,朝着夜枫所在的位置靠拢过去。
“狻猊,这条路有多长啊?你的脚走路没问题吗?用不用我抱着你走?”
马思雨在路上,接连问了狻猊好几个问题,可狻猊只是冲着她点头或者摇头,仿佛不怎么喜欢搭理她的样子。
跟在她身旁的特警,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马思雨要和一个长的和狮子差不多的小兽,费这么多的口舌。
而反观马思雨,见狻猊没有搭理自己,眼中不禁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彩,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跟着狻猊。
一直等到了夜枫被困住的那片光幕前,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光幕,马思雨方才有些诧异的问道,“狻猊,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吼!”
狻猊低吼了一声,朝着光幕的方向走了两步,一头撞在了光幕上。
随后,又冲着马思雨的方向吼了两声,好像在说夜枫就在这里面一样。
“夜枫在这里?真的吗?”马思雨略有几分迟疑的说着,纤细的手指凌空一划,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道道玄奥的符文。
慢慢的,符文发生变换,在马思雨的面前凝成了一尊方印,上刻有飞龙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咆哮着,吸引九天之上的天雷一般。
眼见方印凝成,马思雨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光幕前的狻猊身上。
随即,双手结成法印,御使飞龙方印悬于狻猊的头顶,爆射出一道道雷电网线,直朝着它的方向袭去。
等到狻猊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雷电之力所包裹,压迫在光幕前,难以动弹分毫。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狻猊诧异的问道,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阵阵的冷笑声,似乎是在讥讽它的愚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