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到角落里把事情的经过给段子首解释了一遍，在段子首深表不信的目光中坐到了莫浅歌旁边。
随后，段子首终于找上了大黄，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都有病，他没病，但他忘了给你们挂号弄病历卡，其实说不定他也有病，或者说你们三个都没病，其实我才有病，你们怎么看？”
段子首再次玩起了笔，颇有玩味的看向三人。
“医生，我不都给你说了吗？我才是没病的那个！”
大黄首当其冲的站出来，耿直的模样确实不像有病。
“好，我知道。那你们两个呢？”
段子首压了压手，让他别激动。
“你要觉得我有病就有病吧。反正到时候测试一下就知道了。”秦墨不耐烦道。
“我没病！我是病人！”
莫浅歌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属于最容易被一眼看出来的那个。
“好，我大致已经有了解了。那你们既然不是她的亲属也不是朋友，请问她的家人在哪？”段子首把目光转向两人。
“我们怎么会知道。”秦墨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我待会还有事，咱们能快点解决了吗？到时候我把测试一做，你让警察帮她找一找家人，这事儿不就结了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段子首耸了耸肩，从抽屉里拿出两份表格。
本来他是想拿三份出来的，但想了想还是不捉弄大黄了。
“自己看着填吧。”
这种东西，其实填不填作用都不大。有没有病用仪器测一下就行了。但既然病人有要求，他自然是要满足的嘛。
纸上的题目很多，但都与日常生活有关，甚至还涉及了砍价、防骗等一系列知识，如果不是从精神科医生手里拿出来的，秦墨还觉得自己在做日常生活问卷。
时间一晃而过，秦墨填满了纸上所有的题目，反而是莫浅歌，似乎对这些题目都不屑一顾，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只是在秦墨的身上。
见秦墨把测试纸递过来，段子首看都没看就放回了抽屉。
“你什么意思？”秦墨不满道。
“没什么意思啊，你有没有病一张纸就测出来了，那还要先进仪器干嘛。”段子首指了指房间另一面的一套仪器，理所当然道。
“那你不早说！？”秦墨差点被气得吐血。
“不是你自己说要做问卷的吗？我这个人一向很开明的，病人有需求，那我就会尽力满足他。这才算好医生啊！”段子首睁大双眼，无辜地眨着眼皮。
弄了半天，感情就自己当真了。
想到这里，秦墨起身就往外走。
“少爷！”
大黄一把拉住秦墨的手。
“别拦我，回家！”
秦墨脸色难堪，段子首的行为在他看来就好像在耍猴，而自己，就是那只猴！
“少爷……”
这事情还没开始，少爷就要回家了，身体都没检查呢，到时候自己怎么和自己老板交代。
“你要走了吗？”
莫浅歌瘪了瘪嘴，恋恋不舍道。
“呃。”
秦墨转身看了她一眼，楚楚可人的样子让他有点于心不忍。
“不要走，好吗？”
莫浅歌上前拉住他的手，摆了摆，眼眶隐约间还有点湿润。
“啧……”
秦墨内心也很纠结，一边是面子问题，一边是美女请求，还有一边是来自不知哪里的高科技物品等着自己去探索，到底该怎么选择呢。
“咳，容我，插，个嘴。”
段子首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语气让人觉得很不好。
“这套仪器呢，是美国最新进口的，只需要短短五分钟，再配合几个小问题，就能测出你到底有没有精神疾病，与其这样耗着，要不把测试做完了，你也好安心，对吧？”
“那……那行吧。”
秦墨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顺着台阶就下。
坐到仪器旁边的椅子上，等段子首把几个连接线贴在自己身上、头上的时候，秦墨才意识到，“我TM又不是病人！”
虽然很想大声喊出来，但事到如此，还是做了吧，正好确定一下编号27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说不定真是当时撞坏了头呢。
“那我要开始咯，你如果感觉不舒服就跟我说。”段子首把仪器调好，知会道。
“好的。”
“你感觉怎样？”
段子首把电功率调到最低。
“没感觉。”
这点程度，在融合编号27之前秦墨也不会有感觉，更别说这之后带电的都会成为能量被吸收。
“嗯，现在呢？”
段子首调高了一个档次。
“别墨迹了，干脆开最高吧。”
贴在身上的东西静如止水。
“这……”
段子首把目光看向大黄，想要征询他的意见。
“开吧。”
大黄可是亲眼目睹自家少爷用最大功率的电击枪自虐的场景。这点电功率对他而言恐怕跟挠痒痒一样吧。
“好吧。”
段子首见当事人和陪同人员意见一致，也没犹豫，直接一拧把功率调到最大。
感受着身体四处传来的微弱能量，秦墨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这就好像在做马杀鸡一样，酸酸的很是舒坦。
段子首看着秦墨不由自主流露出的享受的表情也是莫名其妙，上一次他把功率调到最大的时候，那个病人可是皱紧了眉头，难道是机器坏了？
奇怪归奇怪，问题还是要问的。
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过后，秦墨也就结束了这次电击疗程，结果，也显而易见。
“恭喜，你没有任何潜在的精神疾病。”
段子首这次好好审视了问题结果，得出了这一结论。
“我早就说过啦。”
这句话是对大黄说的，如果不是他非不信自己没问题要带自己来医院，哪还会有这么多事。
“嗯，那这位小姐……”
段子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秦墨。
“哦，其实，刚才被你一电，我突然想起来了，她好像是我三姑的表妹家的女儿，小时候见过来着，一开始还没印象，现在好像有点感觉了。”秦墨若有所思道。
“你确定？”
段子首眯着眼睛，他才不信秦墨的这番鬼话。
“嗯，你说呢？小莫。”
秦墨把深情的望着莫浅歌。
“我是病人，你是医生，我当然要跟着你啦！”
莫浅歌的回答在秦墨的意料之内。
大黄在一旁呆呆的站着，这些事可不归他管。
“那好吧，你们自便。”
段子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出了事也跟他没关系，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这妮子确实漂亮，怪可惜的。
在段子首眼里，莫浅歌就像是老电影里的傻村姑，结果也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