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平冤,是?朕就给你这个机会,百官也在场,朕倒要听听你如何替他平冤!”虽是儿子,但这谋逆一事,司马炎显然并未放下!
“还请父皇让人把那黑冕金龙袍拿来!”
一听司马怀瑾此言,司马珏面色微变,他发现了什么?
“沐盛!”
沐盛随即便去取了那日在琅琊王府搜到的黑冕金龙袍来!
“四哥,你不必如此!”司马睿传音给司马怀瑾!
“你既然唤我四哥,我便能保你!”司马怀瑾亦是以音传言道!
司马睿当下不由一愣,眸光微红,没有再说话!
“如今这龙袍就在这里,说吧!”他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
“还请沐公让人把它展起来!”
沐盛照司马怀瑾的吩咐做,找来了一个架子展开了黑冕金龙袍!
司马怀瑾向司马炎请了许,便起身走到龙袍前,“今日百官也在场,本王想请你们看看,这衣服上绣的当真是一条金龙?”
司马怀瑾花话刚问完,有几人已经答了便是金龙,更是不明白司马怀瑾此举是何意。
“各位大臣当真看仔细了?”司马怀瑾青衣淡淡,站在龙袍前,便如一座远处的青山!
司马怀瑾连着两声发文,在场的各位大臣皆都仔细打量了那黑冕金龙袍,却有了一些不确定!
“有点像麒麟!”羊祜竟是不由自主吐出了一句,引得众人眸光皆在看他!
“本官只是觉得这龙与平日的金龙不相似,所有的刺绣组合有些牵强!”羊祜此话倒不是维护司马睿,而是这龙当真绣得有些牵强!
听羊祜这样说,司马炎也不免多看了那龙袍上的龙两眼,目露精光!
司马珏低着头不说话,司马皓余光瞥向司马珏看了看,也不敢说话!
“曾有一个国家,崇尚麒麟,以金,紫,黑,火四色为麒麟着色,其中,金麒麟为王之龙袍图案,我说的国家,想必各位皆知!”
当初北姜开国之后,便以麒麟为图腾,龙袍之上绣的自然是麒麟!
“楚王殿下说的这些和这袭五爪金龙袍有关?”户部尚书问!
司马怀瑾淡抿唇角,“这不是五爪金龙袍,而是黑冕麒麟袍!”
“殿下是在说笑?”有人不信,这袭冕服上的图腾明明是龙,怎么是麒麟呢?
“本王不说笑,想必方才也有大人觉得这龙不像龙,不错,这衣服上所绣本是麒麟,有人强制把它改成了龙。再且,各位可有注意这龙眼有些奇怪。还有,这龙袍刺绣混有苏绣,锦绣,以及西域双面绣,但我大幽龙袍刺绣乃是惯用了京绣,这袭龙袍不是出自大幽,也不是北姜!”
听司马怀瑾一说,众人皆都认真看了那金龙,但都不是绣娘,如何知这刺绣的种类!
最后,司马怀瑾再道,“这不是龙袍,不过只是一袭仿制北姜服饰做的衣服,后被有心人找了绣娘改成今日这副模样,更是放到了七弟府中,以此来陷害七弟!”
不是龙袍?
司马炎看着那龙袍没有说话!
最后请来了宫中的司制房的绣娘来辨认,果然,说法与司马怀瑾如出一辙!
“既然你知道这不是龙袍,那日为何不说!”
“那日儿臣远观只是觉得有龙绣得有些怪,儿臣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所以便不敢胡言乱语!”
“既然你说是有人把龙袍放到琅琊王府陷害睿儿,是何人!”此时司马炎又改了对司马睿的称呼!
但司马睿已经不在乎,只漠然看着眼前的一幕!
“三哥,你不来说说?”听闻司马怀瑾叫到司马珏,所有的眸光皆都转向了司马珏!
司马珏调整心态,抬起头来,“四弟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日的侍卫三哥可还有印象!”
“那是七弟的侍卫,与我何干!”
“每个入府的侍卫皆有记录,即便主人不记得,本王记得那日来宫中告状的侍卫穿的虽是琅琊王府的侍卫服,但是管家已经辨认过,此人并不是琅琊王府的侍卫,后来本王又去了奴隶市场,刚好知道三哥似是如果奴隶市场购买了一个奴隶,虽然那人已经身死,但好在凌统领把那人的尸体送到了义庄,本王又刚好请了卖主来辨认,此人便是三哥此前在奴隶市场买的奴隶!”
“四弟说话不要含血喷人,本王不曾去过奴隶市场!”
“三哥的管家该去过吧!”司马怀瑾步步紧逼!
“四弟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就不要在此胡说!”
“来人,把三皇子府的管家带上来,以及奴隶市场的卖主带来!”
果然,司马珏眸光开始沉下,一抹不安开始在心间蔓延!
“草民参见吾皇!”
“平身!”司马炎一直看着场中事态发展,并未说一句话。
“张卖主,此人可是在你那里买了一个奴隶!”
中年男子闻话,抬眸细细打量了三皇子府的管家,“不错,两个月前,此人便在小人处买走了一个奴隶,因为那个奴隶脚有痛风,所以小人很便宜便卖给了这位大人!”
那管家也是稍微哆嗦,竟是承认了卖主的话!
“三哥,你还有话要说!”
司马珏身子一颤,强忍着那颤抖之意,跪在司马炎身前!
“父皇,此事全是管家一人做主,儿臣半分也不知!”
场中众臣无人说话,三皇子再说此话有谁相信,这已经明着是三皇子用假龙袍来陷害琅琊王和楚王殿下,没想到却被楚王殿下反手一招就打回!
司马炎静静看了一会司马珏,“赵王司马珏,心术不正,以假龙袍陷害琅琊王,即日起,革除王爷之位,发配廊州!”
廊州?那可是西北边疆之地,炎皇当真狠得下心把三皇子发配廊州?
此时却是无人为其求情,成王败寇,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再且,这赵王可是踩了炎皇的点,谁敢替这赵王说话!
看着此时像一条匍匐请求狗的司马珏,司马逸嘴角微露笑光,斗吧,本宫便看着你们斗!
“父皇,儿臣知错了!”司马珏不住恳求!
司马睿抿唇本想开口替司马珏求情,可上次宴会陷害,这次龙袍陷害,次次皆是针对他,所以那到喉咙处的话语又咽了下去。若是没有四哥,如今他又在哪?第一次,司马睿开始对司马炎再无期望!
“凌恒!”
“臣在!”
“把三皇子带走,明日送往廊州!”
“是,陛下!”
“父皇,儿臣知错了!”请求之声远远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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