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怎么了!”羊月兮见自家母亲坐在位置上面色沉下,便已猜到此事已经发生,而下面的宾座上,各家夫人都静而不语!
太尉夫人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身边的嬷嬷上前回道,“是夫人的手帕丢了!”
“是母亲最喜欢的那方丝帕?”羊月兮故作不知的问!
嬷嬷点了点头!
羊月兮安慰道,“想来是母亲方才忙碌,不小心丢在了何处,让下人去找便是,母亲何必动怒!”
宴席男女分开,所以这个院子里只有女客,是一些夫人小姐!
“方才夫人经过的地方都已经让人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夫人的丝帕!”那老嬷嬷话刚落!
“既然找不到,说不定是被有心人捡了去!”
安歌抬眸看去时,便见那说话之人有几分面熟,眼眸一动,汝南王妃,倒真是是熟人了,安歌嘴角勾起,品着今日宴会上的果酒竟觉心情有几分愉快!
“公主莫非知道什么?”一见自家公主的模样,竹苓便知道要有好事发生!
安歌笑而不语!
太尉夫人把眸光投向了汝南王妃,“不知王妃可是知道什么,还请相告!”神情尤有焦急!
“本妃倒是不知,不过我的丫鬟小翠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额?”
“小翠!”
羊月兮看了那丫鬟两眼,又看了汝南王妃两眼,似是已知事情几分始末!
“方才奴婢从后花园过来时,见一位小姐弯腰从地上捡了东西,随即又惊又喜的四处张望,似是怕人发现自己捡的东西。”
“你确定没有看错?”该去的地方已经让人搜寻过,并没有丝帕的下落,莫非当真被人拾走了?可在坐的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又岂会贪图她的一方丝帕,太尉夫人有些不明!
“小翠确定没有看错,那位小姐拾了丝帕之后还把自己的丝帕丢在了原地,后来小姐离开之后小翠想着奇怪便把这位小姐丢下的丝帕捡了起来!”说着从腰间拿出了一方丝帕来,且故意铺了开来!
“公主,那是!”
安歌看了竹苓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
竹苓虽不明其意,但还是闭了嘴!
太尉夫人打量小翠交上来的丝帕后,问及在场的各位,“可有哪位夫人或者小姐丢了丝帕!”既是自己女儿的及笄礼,她不想把此事闹大,毁了今日的心情,所以即便很生气,也没有表现得太外在!
但场中夫人小姐皆都摇了头!
因为今日丞相夫人有些不适,所以梁清尧便代自己母亲来参加了太尉府大小姐的及笄礼。
此时看着场中丝帕丢失一事,坐在一方独自饮酒,酒入喉,极辣,可比起心尖上的痛,这辣又算不上什么,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入他的眼,她实在想不通,即便是承担起天下谩骂的言语,他也要娶她?
一双伤痛的眸光直直的看过去,见安歌慵懒静坐,毫无女子该有的优雅端庄,越是这样,羊月兮心里便恨得发狂,宁愿娶这样不洁不雅的女子,也不愿正眼看她?
半柱香过去了,还是无人承认!
“母亲这快丝帕好像有些熟悉!”小翠本想再说话,羊月兮却已经抢在了前头!
太尉夫人看着羊月兮!
羊月兮拿过太尉夫人手里的丝帕,“这丝帕是前些时日安歌公主送与我的啊,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腰间的,怎么会在!”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因为事实若是照方才汝南王妃的丫鬟所说,那便是这羊小姐拾了自家母亲的丝帕?
“不过,冤枉啊,母亲,女儿刚刚一直在后湖赏月,绝对没有时间去捡你的丝帕的!”
“小翠,你可是看错了!”见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汝南王妃便开始要圆局!
小翠也知道事情不对,急急跪了下来,“当时天色有些黑,奴婢没有看清那女子的神色,并不知这丝帕是羊小姐的丝帕,私自拾取还请羊小姐不要见怪!”
“方才小翠姑娘说见那女子又惊又喜,四处张望,此时又说天色黑沉,没有看清,倒不知小翠姑娘的话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羊月兮满不在意那丫鬟惊慌的模样,一句话又添了那丫鬟的恐惧之意!
“是奴婢的错,请太尉夫人,羊小姐恕罪!”
太尉夫人见此,已知这丫鬟打的主意,沉着脸道,“还请汝南王妃看好自己的丫鬟!”
而此时,所有人看汝南王妃的目光也已经不一样。
汝南王妃又气又怒,余光看向安歌时,却见安歌对她举杯一笑,不由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贱丫头,让她丢尽了脸面!
正在这时,便有丫鬟跑了过来,“夫人,在今日行礼的大厅找到了你的丝帕!”
太尉夫人一把拿过丝帕,见那丝帕完好无损之后,沉着的面色终于见喜,不过她记得行礼之后丝帕还在身上,怎么会在行礼大厅呢,抬眸向自家女儿看去时,便见羊月兮对她嫣然一笑,又想着方才之事,算是明白了几分,“方才实在不是有意打扰各位,既然丝帕已经找到,还请各位继续方才的宴席!”
一下子,宴席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晚上给我交代!”太尉夫人在羊月兮耳边念了一句,便端起酒杯去给各位夫人赔礼道歉!
羊月兮向安歌一笑,二人隔空碰杯,心中之意,都在酒中!
又坐了一会!
“楚王殿下到!”门外突然有通传声传来!
满院子的人一下子有些震惊,楚王殿下怎会突然到来,不过全都起身行礼,男客也都跟了出来迎接!
只是司马怀瑾淡然免礼之后,说了一句话,“本王是来接王妃的,各位大人不必客气,随意就好!”
一听司马怀瑾是来接安歌的,众人便有些难以置信,早的时候还听说是楚王殿下亲自进宫求的圣旨,他们还不相信,今日楚王屈尊来接安歌公主,难道是楚王殿下心系安歌公主,不是安歌公主高攀?
安歌见场中众人神色各异,也知他们在想什么,一抹笑意隐在嘴角,只怕是过了今日,京中她高攀的谣言不攻自破,再传的只会是他属意她之事,他是想让她感动?
安歌向司马怀瑾走过去,“还以为你不来了!”
“答应了歌儿之事,本王又岂会食言!”司马怀瑾高安歌一个头,二人面对面而站,在外人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
羊月兮有些羡慕,同时瞳孔又有些苦涩!
安歌回过身,“我回去了!”
羊月兮点了点头!
“恭送殿下,安歌公主!”还未大婚,所以众人还是称安歌为公主!
只是送走了司马怀瑾和安歌,羊月兮那里早已经是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