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是太子皇兄,此罪五弟承受不起。”司马皓亦是冷眸无情。
司马弘抿了抿唇,“皇弟此言严重了。”嘴角也是一抹决然的态度,他这个嫡长子当真是没有的一样。
司马逸大笑一声,“你们当真要执迷不悟?”嘴角冷凝,显然是下了一种决定,余光无意看向了梁丞相。
梁丞相得到示意,站起了身来。
“太子皇兄篡夺皇位,竟还在此冠冕堂皇,太子皇兄以往君者的气度呢。”司马珏冷嘲一声。
司马逸没有回答司马珏的话,而是看着身前的几人,“来人,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以及成都王密谋造反,本太子力劝无效,只能下令射杀!”
司马逸话刚落下,突见城墙之上便立起了密密麻麻弓箭手,殿宇内亦是纵出了弓箭手来,把御辰殿内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之事,司马逸等人早就作了安排,即便最后司马珏几人过了王府的包围闯进御辰殿,也还有应对之策。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下子上升到了最高点,文武百官一时间都有些胆颤心惊,皆都不敢出言说一句话。
羊太尉站起身来,“炎皇虽未来得及立遗诏,但太子继位本是正统,大皇子,三皇子等人又何必再作挣扎。”
听见羊太尉说话,司马睿也想开口说两句话,却收到司马怀瑾投来的视线时又吞下了口中之语。
“若是父皇旨意,本王不会说什么,不过历来可没有规定只有太子殿下能继承皇位,启临国便有过先例,大皇兄能力才干皆不输二皇兄,又是长子,为何不能继承皇位!”司马珏字字铿锵,此事显然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羊太尉叹了息,终于不再开口说话。
梁丞相道,“你等终是执迷不悟?”
“梁丞相不必费口舌了。”
司马逸走上前,深邃的眸光一片冰冷,“五皇叔,大哥,三弟,五弟,本宫再问一次,你们是从还是不从!”
司马珏阴冷嘴角一笑,“大哥,五弟,五皇叔,本王誓死不会拥立一个篡位之人,不知你三人意见。”
司马弘亦是冷冷一笑,这么多年,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父皇的赞扬,只因他的母妃只是妃,他的身后没有氏族支撑,所以他为长子,事事都要在嫡子之下,他不甘心,却只能隐忍不能说不公平,若是今日当真让司马逸坐上了这个皇位,日后也难有他一席之地,不若便豁出去,作乱也罢,死伤也罢,他当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司马皓抿了抿唇,眉宇难得的坚定,他确是胆小怕事之人,却知即便现在服从司马逸司马逸也不会放过他,自古成王败寇,若今日当真败了,他也就认命了。
至于司马啸天,看着御辰殿的位置,国字脸亦是难得的坚毅,深邃的眸光看着灵棚的位置,嘴角无声抿动,皇兄,五弟说过终身不会踏入洛阳,一旦踏入,便是生与亡的选择,皇兄,皇弟回来了,那个被你逼得走投无路的皇帝回来了。
世人皆说皇家无情,只因锦衣玉食,最后皆会为这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无人能置身事外,当年的云南王虽是主动离开,这私下之事,谁又能说个清楚透彻。
司马睿看着这样一幕,沉冷的眸光见了几丝血红,心中苦涩,却是压下不发。
而司马怀瑾依旧是冷眼旁观。
司马逸大笑一声,对着灵棚内,“父皇,你也看见了,儿臣劝阻无效,只得担下这杀兄之名,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司马逸等人退到了弓箭手和亲卫军身后,咻咻咻的破空声如**来袭,突从天空降落,闯进大殿的众人无处可躲,只得挥起长剑长矛等兵器却挡这羽箭,只可惜,如何能挡。
司马珏三人亦是拿剑而迎,文武百官亦是躲到了司马逸身后,于是,御辰殿内,上演着一场刀光剑影的血腥。
“二皇兄是何意思!”
司马怀瑾和司马睿二人被拦在了弓箭队外。
“四弟七弟以为本宫什么意思呢?放箭!”毫无温度的眼眸让人看得有些发寒,他让人请了司马怀瑾和司马睿,便是没有打算要放过二人。
司马怀瑾和司马睿也明白了司马逸之意,二人各杀了两人,夺过长剑以挡箭羽,“二皇兄果然是绝情!”
司马怀瑾击退一波箭羽,借着弓箭手换人搭剑之时,运起轻功带着司马睿直冲云霄而去,待弓箭手抬头欲要搭箭时只见白云飘飘,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不知如何便愣在了当场。
“二皇兄今日的大礼本王记得了!”空中只余下了一声淡漠之音。
因为司马怀瑾和司马睿的离开,弓箭人便有了一时的惊怔。
“看来二皇兄也有失策之时!”司马珏冷嘲一句,借着弓箭手这惊怔的时刻,执刀便要对着司马逸砍来。
幸得羊太尉眼疾手快,随手拔出身旁近卫的刀便扔了出去,挡住了飞来的司马珏。
司马逸瞳孔缩而放大,后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放箭!”恢复了沉稳的气度掌握着大局。
“多谢羊太尉。”
“这是臣的责任!”
文武百官自然也被羊祜的这一手震撼,世人皆知羊太尉为人正义,手中握有皇城军,虽不知此人为何会同意立司马逸为皇,但以司马逸为首的人自是庆幸羊祜的选择。
于是,被弓箭手护在身后的众人便冷眼看着身前的刀光剑影。
约莫是过了一个时辰,这声音终于见了停息。
几万人从殿外冲进御辰殿,最后只落的被乱箭射杀的下场。
司马珏,司马弘,司马皓,司马啸天等人身上皆都是满身鲜血,但是并未有谁开口求饶,看着高高在上的司马逸有的只是不甘心。
司马逸享受了几人的无助,便准备让人把四人带下去,先行大典,再发落四人,却在这时,门外却慌张跑进来一个人,从大门跑到司马逸身前,已是摔了无数跟头,连爬带滚来到司马逸身前。
“殿下,殿下!”
“如此惊慌,成何体统!”司马逸眉目骤凝,嘴角不由牵动。
那人神色惊慌,满面失色,失声道,“洛阳城外,全是大军,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身后的梁丞相走上前,“说清楚,怎么回事!”
“有南燕,北凉,大夏,成元各国的旗子,军队密密麻麻,一望无际!”
司马逸猛的抬头去看夏侯长风等人的位置时,那里早已是空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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