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Y河就更闹腾了。脚下石笋林立,浪花飞舞,我们甚至还看见了几条青灰色的小鱼,似乎正在缓缓游动,恣意嬉戏。
刘二却没有管那么多,此刻仍然还在询问着,“义爷,这尼安德特人与DX有关吗?”
姬行义点头,“当然……尼人本来就被学界称为X居人,他们拥有挺翘的鼻子,槐梧的身材,不仅体格健壮,外表俊美,甚至在智商上也远胜人类的祖先智人。”
我持着矿灯往四周照了几下,“我听说在很多地方都发现了尼人的地下DX群?”
这时,两侧的石壁上便出现很多缝罅,骤然看来,就好象魔鬼的巢X一般。
可是,我们却不敢闯入,因为此刻这地下Y河里竟响起了“咕咕”之音,其声凄惨悲切,催人断肠。
姬行义似乎也非常好奇,他持着矿灯巡视了一圈,才纡纡回答,“是比较多……比如欧洲阿尔卑斯山的让波尔纳大DX、土耳其的安娜C利亚高原的DX群,以及在美国中部发现的马莫斯大DX,规模都非常庞大,一点都不逊色贵妃岭。”
我这时又问,“难道哀牢、夜郎、雅利安和伊朗这些族名都来自尼人?”
姬行义从左岸上扯起一棵草,凑在鼻端,不断地嗅了起来,“嗯,这些词显然是同源的。”
我想了一下,又问,“我们炎黄族发源于青陕甘一带,在那里,直到现在甚至还有人生活在窑D之中……呃,既然他们的生活离不开DX,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沿袭‘哀牢’,或者‘夜郎’这样的族名?”
正在这时,地下Y河里又出现了一堆骷髅,头骨胸骨什么的乱扔了一气,显得非常凌乱,破破损损。
但从骨骼的大小和形状来看,依稀能分辨出小孩和女人的样子,也许他们真的和姬行义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早夭或者横死,才被抛尸于这地下Y河之中的。
我们瞅了一阵,便发现河里的“咕咕”之声更加频繁,似在叹息,更似在呢喃。
于是,我们小心地绕了过去,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吵醒地底的幽魂,给大家带来无妄之灾。
彭子羽向我们这边靠近了一点点,“义爷,这水葬到底是怎么弄的,难道把尸体扔进水里就行?”
姬行义朝河里投去一眼,“没那么简单……一般在下葬之前,会请巫师念经超度,几日之后,才给死者穿裹尸布,扎大石头,并且还要在他腰脊之上砍上一刀,最后,才由职业的水葬师把尸体抛入水中。”
我马上就嚷了起来,“天啊,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姬行义倚在旁边的大石上,不断地喘着气,“少爷,其实还有更恐怖的呢……有的地方在下葬之前,必须要先完成肢解程序,而且,还规定不能用铁器和铜器,只能用经巫师特别制作而成的木刀。在把尸体肢解为七大块之后,才缓缓抛入河中喂鱼,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每一道程序都非常讲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洗去死者生前的罪恶和晦气,让生命回复到最初始最原始的那个状态。”
彭子羽问,“义爷,这种葬俗在哀牢国很流行吗?”
姬行义涩声说道,“谈不上流行……只是偶尔会出现,毕竟哀牢国这么大,人口众多,风俗迥异,而这儿对他们又非常重要。”
我小心翼翼地从一根钟R石旁边绕出,只见这地下Y河两岸石笋横逸,凸凹不平,稍不注意,我们就有可能中招,被这一根根石笋撞得头破血流,骤然倒地。
“老义,现在西南地区还有这种风俗么?”
“仍然还有……哀牢作为一个国家虽然已经消亡,其民众融入了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之中,但其影响力却还没有消失,在阿坝州,川藏交界的一些地方,直到现在,这种葬俗仍然还可以看得到。”
“阿坝州?川藏交界的一些地方……哀牢不是以黑夷为上层,以百濮为底层而构建起来的国家,为什么还有藏族?”
“少爷,其实在春秋战国时期之后,羌藏民族就已经在不断南下,与原先生活在这里的百濮和诸夷杂居在了一起。”
这时,刘二持着矿灯照了一下,便哆嗦了起来,“健少,义爷,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的视线,朝D顶瞅了过去,随即便发现,这上面光线幽暗,漏漏DD,凸凹的石缝之间悬满了各种箱子。
这些箱子有长方形的,也有圆形的,有的被卡在两块大石中间,随着岁月的流逝,箱面似已腐朽,随即,便露出了盛在里面的累累白骨来。
有的则用一根大铜索悬在空中,这铜索非常奇怪,此刻已经绿锈斑斑,陈旧不堪。
我持着矿灯,不断往上面照着,“老义,这是悬棺葬吗?”
姬行义点头道,“嗯,看这箱子的形制、规格,确实有一点象……不过光线太暗了,我老眼晕花,怕是没太看清楚。”
刘二立即建议道,“这还不好办,咱们爬上去不就行了?”
我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提议,“没这个必要吧,毕竟我们来贵妃岭是调查‘卍’字符之谜的,大家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刘二反唇相讥道,“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相干?”
彭子羽很快就有一些不耐烦了,他厉声喝道,“吵什么吵,用枪把它们打下来不就行了?”
说完,他捋起袖子,当即就欲开火了。
我马上拦住了他,“先别忙着开枪……毕竟,谁也不知道这箱子里装了什么,万一是尸蟡,那不就完蛋了?”
姬行义也在不断劝阻,“嗯,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彭子羽并不不固执,此刻,嘴唇翕动了一阵,倒是没有再说话了。
这时突然响起了彭绪妍的惊呼,“妈呀,我的脚好疼!”
大家赶紧涉向前去,不断质问道,“哪儿呢,哪儿呢?”
话刚说完,就有一个浪花被掀了起来,细碎的水珠、凌乱的水藻,里面还裹着一件非常奇怪的物事,黑乎乎的,骤然看来,竟然就象狰狞鬼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