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把报纸一收,站起来:“瞧你那样,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几年前就听说了,花田神社邪门的很,哪里的自杀者,全部没有魂魄,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我托人细致的走访了几个自杀者家里,家境殷实,家庭和睦,社会关系好,完全没有理由自杀。”
我拧眉问师傅:“师傅,你怀疑是邪鬼作祟?”
“嗯,不是怀疑,我此前年轻气盛,以为我们中华大地,轮风水玄术,没能比的过我李淳风李氏家族,可是我太年轻了,被打脸了好几次,在我们中国,除了李家,还有湘西唐门,中原钟氏,东北地仙白家……多不胜数。”
“年轻那会,我为了出风头,扬名立万,听说花田神社一事,专门去rìběn查了一段时间,想破解。不过去的不是春天,是秋天,花田神社确是邪祟作怪,相当强大,套路跟我们中国鬼魂完全不一样,我摸不着门路,然后灰溜溜的回来。”
“当然,为了面子,这件事我没敢告诉别人,我暗中查访当月在花田神社自杀的三个人,一个的四十岁的社长,原本以为他事业停滞,受经济压力影响而自杀。”
“但我查访后发现,完全错了,他事业顺利,有个漂亮的妻子,一双儿女。他的公司运行的很好,刚跟国外签订了上亿的合同,妻子很温柔贤惠,一双儿女成绩很好,家庭幸福,完全没有自杀的可能,也就是自杀了。”
“还有个妇人,六十多,住在乡村,是个孤寡老人。儿女都搬去大城市了,我原以为老人太孤苦冷清,所以自杀。可一查访没想到,老人在乡村里开了制作木偶人的店铺,她做的木偶人栩栩如生,很多从东京慕名而来的客人,早早预定,为了求她一件木偶人,订单排到第二年春天,她心态慈善,为了制作木偶人自愿留在乡村。”
“第三个,是个女高中,女高中生似自杀倾向,经常在学校被人欺负,身上有许多次殴打的痕迹。可我仔细查访,她确实被人欺负过,她也没少打别人,在同学眼中,她个性要强,这种个性要强的女生,一般被挨揍了不是应打回来么,怎么会自杀,完全说不通。”
恬恬揪起小眉头,问师傅:“大师傅,听你说的,他们完全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师傅拧眉看我,点头说:“是。”
唉,说真的,现在去rìběn我真的没心情。
刚才师傅说的过程中,我脑子一直在游离状态,眼前一幕幕的浮现帝弑天抱着轻吻采芙的场景。
说祝福,说放手,全都是假的。
就连师傅跟我说事,我都控制不住的思绪游离。
当真去rìběn,我能忘记吗?
不,我这辈子恐怕都忘记不了他,也爱不上别的男人。
师傅看出我没听进她的话,抬手,敲了一下我脑袋。
“徒弟,师傅跟你说话呢,开什么小差去了,赶紧把手上的粥给我喝了,下午我们就去机场。”
我看了眼手里的白粥,又看师傅一眼,为难的说:“师傅,能不能不去啊。”
“不去,我告诉你必须去,你的20岁生日大劫还有三天,这三天里,你就算千防万防,都难防天灾**,我昨天让你好好待在夏辰家里,你给我跑到哪儿去,你两个小鬼将你带上来时,你的生命特征很低,要不是连忙送到医院,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孕妇,你以为还是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
“别跟你师傅我说什么失恋之类的废话和借口,我告诉你,我不听,我已经打diànhuà去你家了,跟你妈妈说说你去rìběn,运气好,能赚很多钱。你妈妈很高兴,说去rìběn吧,婚期延期也没关系,反正老家人都忙着过年,没人上来,等明年办个大点的,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我妈妈倒是豁达,十亿礼金一收,甭管我结不结婚了。
就连婚期推后的原因也没问,直接让我去rìběn。
我问师傅:“你真给我妈妈这么说?”
“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花田神社的事情,很值钱,但是去的人也多。”
“有多值钱?”
“rìběn国家寺院机构托中国外交部,帮在中国找的阴阳师,天师,风水师……这一整个单,价值一千万,应该是所有过去的,都平分。”
“一千万,确实很多,但如果过去的人太多,我们也分不了几个钱,师傅,你以前也调查过,邪门的很,一不小心会搭进去。”
“我算过,加上我们师徒两,去的不超过十个人,都快过年了,谁愿意出远门。湘西唐家,大家族人员全部回归。几个大寺院要吃年饭,道高僧没法去。还有的单纯讨厌rìběn人,东北三仙的白家,他们不去。”
师傅眼眸兴奋,压低声音告诉我说:“外交部的说了,这一千万,不是,而是美元……”
美元!!!
按照现在人民币对美元的汇率,大概值七千万。
很多钱!
我暗暗咂舌道:“七千万!!”
“差不多,外交部说不扣税,我们师徒两,能分两成,你说去不去?”
我点头:“去!”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给他更好的生活,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行,赶紧吃东西,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们马上就走。”
恬恬把勺子递给我。
我直接端着碗,往嘴里灌上。
…………
飞机上,师傅坐在身边呼呼大睡,我手摸着肚子,睡不着。
明天,就是帝弑天娶许采芙的日子。
我一想到那个场面,心口很疼,像割肉一样钻心的疼。
师傅醒时,会叽叽哇哇的教我画符,用符,弄些简单的法器。
他说,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我的符绿威力很大,早已超过他。
法器太重,不要我弄了,让我在他身边打下手,画符就行。
现在师傅睡着,我又开始忽视乱想。
订的商务仓,机仓里很安静,我头转向窗外,看压低的云层,突然,玻璃窗反射下,我似乎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对,是现代装的帝弑天。
我猛地转头,发现,商务仓前后左右的乘客都在睡觉,没有帝弑天这个人。
而我眼花,完全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