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想了下,不接,帝弑天会以为小夏和韩焱拐了我,会肆意的报复他们。
可事实,我是自愿出来逃走的。
我按了接听键,直升飞机突突突的声音很大,diànhuà里,帝弑天大声喊:“小玉,你是吗?”
“嗯,是我!”
“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这么吵,为什么不告而别?告诉本尊?”
他非常生气的质问我。
我捏着diànhuà,手劲发紧:“我走了,不要找我,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谁都不能拿走我的孩子,包括你帝弑天。”
帝弑天气的,咬牙切齿的怒到:“你……宁玉,本尊命令你回来,你一声不吭的逃走,你以为韩焱真会如此好心,会帮你,你要认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我也生气了:“至少他不会夺走我的孩子,而你会,我不会让你把孩子转给宁筝的,死也不会。”
“你,你先给本尊回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吗?”
“帝弑天,你别想将我骗回去,我告诉你,我回国了,别来找我,就这样……”
啪,我把diànhuà一挂,心情沉重。准备把shǒujī放回包里时,diànhuà又响了。
还是黑龙的号码。
我想也不想,直接把diànhuà给按掉。
没两秒,diànhuà又响了,这一回,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直接将diànhuà关机。
小夏看见我这样,问:“不能好好沟通吗?”
“没办法好好沟通,我先找个地方将孩子养好生下来。”
韩焱回头看了我一眼,安抚道:“小玉,到地方后,我需要离开几天,这段时间小夏和翠玲照顾你。”
“你要去哪儿?”
“帮你找内丹,乖,别到处乱跑,要听话!”
我点头。
飞机大概经过一个小时,在一处四面环山,断壁悬崖的山里停下。
别墅背面,是一条瀑布,正直冬天,瀑布水柱结成冰,停留悬挂在崖顶上。
环山四周,种植了松柏,雪下得太大,树枝压满了白雪。
我注意了下,这栋别墅没有其他的路,除了可以进出的直升飞机。
别墅高五层,取暖照明用的是太阳能,食材估计早已准备了好几个月,甚至半年的。
别墅外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露天的,水池结冰。
直升飞机降落在别墅前面的平台上。
别墅里,有两个女佣模样的人出来,她们穿着和服,见到韩焱很高兴,对他弯腰低头。
韩焱先下飞机,小夏跳下去,二人在下面接我。
我落地后,韩焱对我介绍两人:“绽叶子和轻美,都会汉语,有事直接吩咐她们。”
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子,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xiǎojiě,休息室为您准备好,可以休息了。”
我点头说:“谢谢。”
轻美,领着我去休息室,小夏不放心的跟在后面。
进别墅大厅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韩焱,翠玲,还有叶子,好似在商量着什么。
小夏进入正厅后,促足停顿了下,问我:“小玉,你真要在这里住下?这栋别墅,好像没有人气?”
“没有人气,是什么意思?”
“就除了你一个人,没有人来过。”
我指着穿粉红旗袍的轻美,说:“她不是人?”
“不是,是鬼,大概两百多年的鬼龄,算的上是老鬼。”接着,他有点担心的看我:“这个地方确实很隐秘,但隐秘的太过了,像在掩藏什么一样。”
我拉着小夏进厅,说:“你觉得韩焱会害我吗?”
小夏摇头:“不,他看你的目光占有欲太明显了,掩饰都掩饰不住。”
“既然他不会害我,我只要能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其他的,什么苦我都能抗下去。在说了,我又不是独自一人,还有你,不是吗?”
我说的话让小夏很受用,他微笑的拉着我的手,跟上轻美的步伐。
我的房间在二楼东面,房间很大,布置的温馨。
墙上贴着粉玫瑰色的墙纸,沙发是粉色布艺沙发,床单上印着两只憨态可掬的熊猫。
墙上还挂着电视,打开电视,收到的是中国的国际频道。
小夏打开房间的保温箱,里面放着一排的牛奶,下面放着来自中国的熟食。
小细节看得出,韩焱非常用心。
保温箱门合上,小夏把空调开到最合适的温度,坐下沙发,将我包里的shǒujī拿出来,开机。
一开机,无数条短信轰炸式发来。
小夏拿着shǒujī,时不时的抬头看我,问:“小玉,帝弑天很生气,你要不要给他天回一个diànhuà过去。”
我摇头:“不回,没什么好说的!”
“他很担心你。”
“是,我知道他担心,可他不能武断的将孩子送给宁筝孕育。”
小夏把shǒujī放回我包里,说:“你休息一下,强迫自己醒来很伤神,舟车劳累的,很辛苦。”
我点头,脱了鞋子合着衣服,就躺下了。
翠玲进来,走到床边,微笑着说:“饿么?我让她们煮点东西给你吃。”
我摇头:“不饿,就是有点累。”
“那你先歇着,又是坐车又是飞机的,够呛。”她帮我掖了掖被角。
我躺下后,闭上眼睛。
小夏一直坐在沙发上,不曾离去。
有他在,我多少放些心。
很累,全身疲惫,我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进入睡梦后,梦境中又出现前几日出现过的场景。
一个漆黑牢房里,幽暗,寂静,无声……
中间的铁链哐当哐当的摇晃,我伸手触摸墙面,异常冰冷。
这个地牢我来过一次,当时被吓的猛地惊醒,没想到我又来到这里。
我没上次那么害怕,伸手摸了摸身上。
这一次入睡,不像上次换了睡衣,身上有灵符,还有小夏不知什么时候塞给我的小电筒,像钥匙扣大小的。
我将小电筒打开,往大铁链照去。
铁链很粗,我手腕般粗大,往上照去,看见龙靴,在往上面,看见龙袍下摆,黑曜石宽腰带,脖子上吊着黑铁链子。
头呈四十五度角垂着,面色惨白,面容消瘦。
我将电筒的光照到他脸上,小声的喊了声:“帝弑天?你是帝弑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