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
把碗筷放下,凝重的看半大仙,问:“大仙,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
“哼,我告诉你,我以前就是抓鬼的,我没跟你说过?我这眼就是被鬼给伤的,我让你不碰那些东西,都是为了你好,懂不。”
我垂下眼帘,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快点吃,店子盘下来了,门面转让费和租金都付了,你给我没剩下多少了。”
我一听,回房间把卡给半大仙:“里面有三十多万,我记得好像是这么多,卡你拿着,要钱尽管取,现在咋们家不缺钱了。”
他看了我的卡一眼,没收。
“没事,明天我自己把店子打扫一下就能开,你挣钱也不容易,我不能在拿了。”
半大仙说什么都不收,我没勉强,寻思着明天去银行取钱给他。
吃完饭收拾好了,半夜一点,我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觉得房间里阴沉沉的,我进去时明明开了灯。
气温变得很低,就好像空调开到零下摄氏度,我房间没装空调,摆了风扇。老房子,也不算热,我很少开。
我穿着是吊带的睡裙,洗的太快了,身子没擦干净就出来,吊带丝群印在身上,浸了水。
不管了,挺困的,准备倒头就睡时,突然发现房间梳妆台前,一道光反射进我眼睛。
我猛地一看,发现坐了一个人。
“谁?”我警觉道。
他穿着黑衣,很黑,我瞧不清楚。
我伸手把墙上开关打开。啪,房间灯亮了。
我看清楚这个男人。
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他穿的不是红色龙炮,而是一件黑色金边浮云纹绣的黑袍,右手腕上一银色镂空环套的狐狸头,狐狸层层递上,一直延伸到右肩膀,形成一个巨大狐狸尾。
就是这银光反射到进我眼睛。
镂空狐狸换银套下,是黑色长袍,上面绣着金线巨龙。
他之手撑着下巴,邪坐在我宽木椅上,血红色出唇紧抿,狭长美眸半垂,眸色内一片阴寒。
高孤凄冷的看着我。
我一看见他,就止不住的紧张,并不是我怕他,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太深不可测了。
他支撑下巴纤长白皙的手放下,声音懒懒的,冷冰冰的。
“女人,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
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肥虫,我怎么知道。
“背叛,还有撒谎……”
背叛?
撒谎?
我没背叛他吧,我也没撒过谎吧?
他阴寒至极的眸子扫了我一眼,我立即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他瞬移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我。
他本高出我一个头,离我这么近,我仓惶的后退一步。
他上前一步紧逼。
他眼神好吓人啊,好像要吃掉我一样,恐怖。
气温好低,我鸡皮疙瘩全竖起来。
“那个,您,您有什么事吗?您看起来很生气啊……”
我步步后退,很快退到墙角,无路可退了。
“看出本殿生气了?呵,没瞎嘛,还算有一点眼力。”
嘭,广袖下的手撑住墙面,把我围困在狭小的墙角里。
“内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真的好像没惹你生气啊!”
他冰冷手指钳住我的下巴,挑起。
“永小黛,世上没人敢骗本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骗本殿还否认。”
我懵了。
“我没骗你啊,真的,我对天发誓。”
我真的不知道他脑子想什么。
都没见过他几回,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他!
他血唇勾起冷笑:“呵,你的誓言值几个钱,你说喜欢本殿,要嫁给本殿当太子妃,可为什么会跟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我哪有?”
我大声否认。
“你当本殿眼睛瞎了吗?除去一个樊战,又来一个宋睿倾,你居然和宋睿倾在一个房间里,啊?烛光晚餐?他还穿睡衣露出身子,**吗?暧昧吗?还是想缠~绵?”
我:“……”
他眸色一下变得阴狠,愤怒训斥:“永小黛,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少给本殿丢点脸,本殿从小到大人生没有一丝污垢,唯独你!处处给本殿做对,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次两次的让本殿失望,本殿是时候考虑收回你太子妃的机会。”
我不假思索的说:“好啊,太好了!我明天去买一吨鞭炮来庆祝……”
看见他血腥发红的眼睛,眼底无尽的杀气,我适当的闭了嘴。
嘴唇抿的紧紧的,手做了封拉链的动作。
他眸色泛红阴戾的看我。
“失去太子妃的身份,你居然高兴成这样?放鞭炮庆祝,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逃离本殿?”
他目光阴鸷的看我,挑起我的下巴,端倪了许久。
似窥视我内心深处。
冰雕玉彻的俊脸,单薄的血唇,完美狭长的双眼,犹如暗夜帝王般穿着,天生王者的气势。
“你不想嫁给本殿?世上有人不想嫁给本殿?不可能的,呵……你定这是以退为进的方法,本殿差点就信了你。”
我什么以退为进!压根就对他没想法。
“女人,本殿你不珍惜罢了,给过你机会,失去我你不要后悔。”
我把他手从下巴处放下。
坚毅而又决绝的说:“不后悔。”
“当真?”
“千真万确。”
“你前日还说要见本殿的母亲……”
“你妈妈来淮云市了?她在哪儿,贵姓,叫什么?方便告诉我吗?我想亲自拜访一下您母亲,行吗?我很有诚心的!”
他一扫阴郁之色,俊面大笑。
“哈,还说对本殿没想法,你看看如此急不可待的见到母亲,你这个小骗子,本殿差点就被你骗了去。”
我……
“想见本殿母亲也不是不可以。”
“那能在哪里见到她!”
我被这个神经病快逼疯了,我只求他妈妈赶紧把他领回家,不要在半夜三更的骚扰我了,在这样下去,我会被他给活活吓死的。
他目光阴恻恻的看我,好似打探到我内心的想法。
我立即变换脸色,笑嘻嘻的看他。
他声音沉冷了几分,问我:“你当真想见母亲?”
“嗯嗯,非常真。”
“见母亲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