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走,突听后面女孩喊:“喂……!”
转过头来,郝爽疑惑的问:“你叫我有事儿?”
女孩盯着郝爽的眼睛,语气出奇的温柔:“有事儿可以来找我。”
原来是想赚我的钱呀!
郝爽笑了一下,说:“谢了。”然后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了。
然而到了晚上,当郝琪儿钻进他的怀里,亲昵的说“被你抱着,是我最幸福的时刻”的时候,郝爽却又非常后悔没有让那个女孩给算算,万一真能治好呢?
第三天早上,他没有像头一天一样往远处跑,而是在自己楼下附近来回奔跑,为的是能在第一时间见到昨天早上骑摩托车来摆卦摊的黑衣女孩。
东方火红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女孩还没有出现。郝爽有些急了,硬着头皮去问一个早上清扫大街的大婶。
如果听到清扫大街的大婶,就以为她是身穿灰土土的劳动服,手拿打扫把,一下一下扫大街,你就想错了。
大婶虽然也是穿的劳动服,但是却非常的干净。她手里拿的不是大扫把,而是推着一个高档的吸尘器小车。大路早已经被大吸尘车清理干净了,这吸尘器小推车是专门清理旁边的小道的。
郝爽注意到大婶手上戴着一个比蚕豆还大的红宝石戒指,红宝石的边上还镶着一圈儿小钻石。
大婶富有人也很好,所以她早上的心情也很好。
见郝爽跟她礼貌的打听事情,她热情的跟郝爽说:“你说的是神口毒舌呀,那女孩很有本事的,每次算命算卦都很准。她算命算卦不要钱的,不过她只算坏的不算好的。不过一般人都不找她算命,都是到别处先算,算好了才来找她。”
这下郝爽听不懂了,疑惑的问:“到别处算好了,还来找她干什么?”
大婶理所当然的说:“当然要来找她呀,因为她会破灾。不管你有多大的灾,只要按照她说的做,都能保你平安无事。不过,小伙子,你找她,一定注意,千万不要得罪她。你得罪了她,她不仅不帮你破灾,还能给你加灾,让你家里失个火,让你被车碰一下呀,这都是轻的。严重的,她说全家死绝,就能让人全家都死绝,她说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倒霉,那就能让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走霉运,你说可怕不可怕!?”
别人猛一听到这话,大多都会当做是笑话,或者是故意夸大其词、危言耸听之说,但是郝爽却听得打了一个冷战!
想到昨天那个胖子趴在地下挨打,连动都不敢动,周围那么多人都没有上去劝阻,原来都知道这个原因。
郝爽连忙问:“不瞒您说,我还真是有灾要找她破灾,麻烦您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不得罪她,见她要有哪些需要注意呀?”
大婶很了解的说:“哦,听说她的规矩可多了,不能跟踪她不能到她家去找她,听说凡是知道她住处的人都不给算;也不能说脏话,不能看不该看的地方,不能对她想入非非。嗯……,这个女孩还有个怪癖,她从来不给女人算,周围只要有女人,她什么也不说。”
不给女人算,只要有女人什么也不说,这不是性别歧视吗?可是也不对呀,她自己不就是女人吗?
大婶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的严肃:“啊,差点给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千万要记住,她不让男人碰。你千万千万要注意不要碰到她,就连衣服角挨她一下也不行。万一你要是得罪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原谅你。要不然,她万一出口诅咒你,……她可是出了名的‘神口毒舌’,为什么叫‘毒舌’,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不准的。”
回忆一下昨天她戴着的黑手套和她拼命打人的劲头,郝爽对她不愿意让男人碰、以及那些人有多怕她,已经有了很直观的了解。
点点头,郝爽客气的说:“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还指不定会出多大乱子呢。请问,她一般都什么时候出摊呀?听说昨天早上她就在这附近出摊,今天怎么不见了?”
“你搞错了,”大婶说,“她是每天早上出来摆摊,而且她每天都算三卦。但她出摊的地点从来都不固定,随便她在路边看中哪个地方就在哪里出摊,谁先找到她,她就给谁先算,给谁算都是一万一。”
把这一茬给忘了,郝爽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告别了热情的大婶,郝爽顺着街道小跑,想顺便看看那算卦的妹子在哪里,毕竟她昨天早上跟自己说让自己找她的。
正当他左右瞅视黑衣妹子的时候,住在十三楼的新郎郝宇龙面带微笑快步跑了过来:“嗨,这么巧,你也出来跑步?”
郝爽瞄了一眼他身上的名贵西服,继续慢跑:“你跟你媳妇和好了吗?”
“分了。”郝宇龙说的好像跟扔掉一双不合脚的破鞋一般:“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她妈还跟我要了一大笔精神损失费。我这可都是为你出的,她可是在你家自杀的。”
停下脚步,郝爽看着一点儿也不脸红的郝宇龙说:“她跟你要了多少,我回头还给你。”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之前郝琪儿为了息事宁人已经做出了不少的努力——他们是外地人,不是郝家谷本地的郝姓人。
郝宇龙目光闪烁的说:“精神损失费可不是小数目,我先给了她四万生活费安顿费。不过这远远没有到头,要不是我帮你拦着,一两千万都不会到头。”
忍着怒气,郝爽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想跟我要多少钱?”
“呵呵呵,都是一座楼的,我怎么能跟你要钱呢?”郝宇龙伸过头来压低声音说:“其实你娶老婆没什么意思,还耽误人家的青春。只要把你老婆让给我,我不仅不跟你要钱,还每月给你两万,而且保证以后在郝家谷没有人敢欺负你。”
“你每月给我两万?”郝爽胸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冒了起来,就像一个受伤的狮子,恶狠狠地盯着比自己魁梧高大一分的郝宇龙。
两万元钱就要自己跟绝美的妻子离婚,郝宇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离婚以后,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不来讹钱就不错了,他还会给你钱?
郝宇龙根本就不把郝爽的怒火看在眼里,或者说他期待着郝爽发怒,期待着他犯致命的错误。
于是,他面带微笑嘲讽的说:“是呀,每个月两万,你花都花不完,赶紧回去离婚吧!”
转了一下眼珠,郝爽收起怒容,绷着脸说:“我媳妇可是天下最漂亮的媳妇,我怎么舍得离婚?”
郝宇龙继续得意忘形脸上依然毫不在乎的露出开心的笑容:“我已经查过了,你根本不是郝家人,只要我一句话,你在郝家谷就寸步难行,而且我还能保证你带不走你的老婆。如果你听话,我可以先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做整容。如果你想一个人离开,除了整容的钱,我再给你五十万。怎么样,够意思了吧?”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至于整容的钱和五十万完全是个幌子,这个人渣根本不会兑现。
面对看上去一表人才人模狗样的郝宇龙,郝爽为自杀未遂的新娘魏安琪感到不值。
新娘自杀事件轰动了全郝家谷,郝琪儿出了医药费住院费甚营养费,新娘魏安琪悲痛的母亲也客观的给郝琪儿讲了她女儿的事儿。郝琪儿为了分郝爽的心,也就将这件事讲给了他听。再经过郝爽的分析,事情在他脑子里逐渐清晰起来:
魏安琪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聪明、漂亮、气质、知性、善良、温柔,因为过目不忘、勤奋好学,在教授父母的着力培养下,琴棋书画、还有她喜欢的雕刻样样不俗,除了到国外剑桥大学学习研究生物,将来在生物学术上能够有一定的成绩,就是做一个好妻子。所以,她又努力学习锻炼了厨艺,尤其非常擅长川菜和湘菜。
过于出色让很多男孩子对她敬而远之,一直也没有哪个男子能入她的眼。
大二后半学期,郝宇龙偶然遇到她以后就千方百计的追求她,假装的洒脱、自信、执着、勇敢,魏安琪也对他有一定的好感,但还远远没有达到喜欢的地步。
郝宇龙为了表现自己,利用他父亲郝家镇镇长的名誉,建立了郝家镇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并用贿赂等手段背着郝家家族在外的族长,盖起了郝家镇最高的大楼。
接着,他用花言巧语骗得魏安琪和她同学杜芳芳来郝家谷参观玩耍,并在宾馆偷拍偷录了她n多洗澡的照片和录像。事情败露后,郝宇龙跪地发誓,他只是爱慕她,想要一生照顾她,并玩起了当面割脉自杀等手段。
对于爱情存在有憧憬的魏安琪选择相信了他,并决定建立和维护他们之间的爱情。为此,她抛弃了自己的理想,舍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学业拔尖、感情单纯的魏安琪以为只要付出就一定会有所回报,为了爱情,她愿意舍弃一切。
识人无数的教授二人根本看不上郝宇龙,但是迫于魏安琪的执着,最后勉强同意了他们的婚姻。
魏安琪因为女人的矜持,在婚前一直没有让郝宇龙得到她。然而郝宇龙和守身如玉的魏安琪不一样,他在开始追求魏安琪之前到和魏安琪结婚,从来没有缺过女人。
单纯的魏安琪以为郝宇龙为了她一直隐忍到现在,所以,新婚之夜魏安琪完全放开自己,忍着处子的疼痛竭力微笑着满足和迎合郝宇龙所有的要求,被各种方式和花样折腾到半夜,直到一楼传来一声大叫。
刚开始魏安琪还挺感激大叫的郝爽,因为,郝宇龙听到大叫就停了下来,她终于可以松口气歇息一下了。然而,他却要离婚,说他爱上了一楼郝爽的老婆;还说她玩着一点儿都不爽,不说那些大学开放的女生,就是杜芳芳也比她会叫床、比她玩着爽……
这些画面在郝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郝爽咬着牙坚定的说:“我是不会离婚的,就算我离婚,你也休想得到我老婆。你最好现在就死了这份心,不然,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说完,扭头就走。
郝宇龙没想到丑陋的郝爽敢给他脸色看,顿时面目扭曲、恼羞成怒的咆哮:“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走着瞧,我非让你跪下来求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