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狗痛哭流涕的把肚子里的拉拉秧呕吐到嘴里,再系嚼慢咽的咽下去,那个表情,着实让孟天昊笑道肚子痛。
河蟹龙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吃了拉拉秧,不过它也算是彻底锻炼了一下自己的胃口。也许以后就是铁块,或者再难吃的大粪,恐怕它都能吃下去了。
当初,它知道其他有些狗吃屎的时候,最怕那一天能轮到它的身上,但是此时,河蟹龙心想:吃得苦中苦,我现在恐怕正是在吃苦中苦。是不是以后我就能成为狗上狗?
在下峡谷的半坡上,一男三女一狗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李忠宁依然还没有交涉结束。看那架势,那些人一直忍着没有打他,还是因为这边有条可以背背包的狗。
无奈之下,孟天昊带着三女一狗向峡谷内毛构村走去。
李忠宁见孟天昊他们走了过来,就转回来给他汇报情况:“头,他们不让我们进村,说我们是魔鬼。我费劲了口舌,但是,这些村民顽固的很,一口咬定我们是来害他们的,还说我们想要他们全村的人都死。”
“怎么会这样?”孟天雪轻声的问。
冯子琪气愤的说:“哼,我们千辛万苦,一路上差点儿连性命都没有了,他们居然这么样子对待我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就是,为了一百块钱,我们连性命都不要了,他们居然这样,把一百元钱送给他们,我们直接走人。好像我们多么稀罕来这里似的!”张可欣也说。
为了表示气愤,没毛狗河蟹龙也张嘴“汪汪汪”的叫了几声,它那嗓子现在又痒又难受,正好趁此机会好好的叫叫。
于是,这货就“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孟天昊“通”的一脚又踢了上去。不过这次不是用脚尖踢,而是用脚底板踹。
没毛狗以为自己又惹到了老大,却听老大说:“不要在这里瞎叫唤,现在你表现的时候到了,去村子里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这个穷地方,四处到处都是树木,峡谷内连一块大一点儿平整一点儿的地都找不到,只有许多很小很小的庄稼地,完全是靠考天吃饭,这里能藏什么东西?
没毛狗河蟹龙正想着,孟天昊一脚又过去了:“快去,小心陷阱,别让那些人把你煮了吃了。”
河蟹龙“汪汪汪”一通乱叫,夹着尾巴跑向一边,孟天雪以为它要逃跑,却听哥哥孟天昊说:“这家伙也不算是太笨,还知道绕过去。”
不理河蟹龙,带着四人往前慢慢走,吸引村名的注意。
“大家好,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来这里是有人嘱托我们来的。你们这里有个人,他五十多岁,担着一担子柿子到我们那里去卖,他把柿子卖了一百元钱,还有他原本的一百元钱,让我给你们送过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办这件事。”
说完,孟天昊慢慢的从身上拿出准备好的零钱:“你们看看,这就是他让我送来的钱。他是个好人,我还吃了他的柿子。柿子很甜很好吃!”
“骗人,你是骗子,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村长,他怎么不自己回来,他自己不会把钱拿回来,要你送?”一个瘦高的男人大声说。
孟天昊注意到,他手中拿着镰刀,镰刀上虽然有两个缺口,但是依然非常的锋利。
“你们村长,他有事。他在我们那里找到了一份工作,为了工作,他暂时不会回来了。”孟天昊撒谎说。
“你骗人,他找到了什么工作,他从小就没有上过什么学,我们这里的人都没有上过什么学,到城市里找工作,城市里的人从来不会给我们工作。城市里的人从来都看不起我们!”
瘦高个子说这话立即引起了村民的共鸣,他们立即喊道:“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快走吧,带上你的钱赶快走,不然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举起双手,孟天昊大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村长在我们那里真的找到工作了。就是打扫卫生,我们那里有个坟墓区,他的工作就是到那里去打扫那里的卫生。这种活我们那里的人一般都不愿意干,所以就找他干了。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八百块钱的工资。”
回头看了张可欣一眼,张可欣明白意思,立即从钱包里拿出了八百块钱交给孟天昊。
一个手拿着两百元零钱,一个手拿着八百元钱,孟天昊慢慢的往前走:“我真的是来送钱的,我不进村子,我们就在这里,这是他让我们送来的钱,你们谁过来接一下?。”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有些相信他的话,想要过来拿钱。一个妇女刚要迈步,突然听那个拿镰刀的瘦高个大声说:“你胡说!既然你说他在那里找到了工作,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这下糟了!孟天昊根本都没有想到这一茬,压根就不知道老汉叫什么名字。
“看,他说不上来了,他是骗子,村长一定是死了,一定是被他害死了,他心里感到愧疚才来送钱。我们不要他的钱,我们要他们的命!打死他们,给村长报仇!”
瘦高个子大声呼喊,村民们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向孟天昊他们冲了过来。
孟天昊转头大喊:“快跑!”
两把钱往天上一撒,转身就跑。
原本以为那些钱能够阻挡一阵子,电视电影上不是又撒钱逃跑的镜头吗?
但此时,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回头看时,只见那些钱,无论是大钱小钱,统统都被踩在脚下,没有一个人去看一眼。
淳朴的村民只记得他们的村长,只记得他们这里曾经的一位好人,只记得村长的仇恨,他们不记得钱!
前面张可欣跑了一阵就跑不动了,这可是上坡。她转身掏出更多的钱,手里举着,大声喊:“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更多的钱,你们不要这样?”
但是那些村民根本就没有人理她,举着家伙拼命追赶!
她也学着孟天昊的样子,抽出一把钱,撒向了天空,然而,那群村民根本就不看一眼,眼中的仇恨反而更加的深刻了。
给这么多钱,不是害死村长的人又是什么?
这下张可欣吓呆了,应该百试不爽的招式对这些人竟然没用,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转身要跑,但是由于太多慌忙,自己的腿却伴着了自己的腿,眼看就要摔倒,孟天昊正好跑过去,一把把她拉起来,扛到肩膀上就跑。
前面的冯子琪也越跑越慢了,孟天昊追上去一只手直接抱着她的腰就把她抱起来。
还好,孟天雪和李忠宁跑的都比较快,村民们虽然非常气愤,有一股子冲劲,但是,他们也没有经过长跑锻炼,跑不了多远就越来越慢了,只是咬着牙不愿放弃追赶。
孟天昊等人一路跑到峡谷上面,众人才停下来,呼喊着:
“不准再来我们这里,再来绝不轻饶!”
“这些人太坏了,村长这么好的人,竟然被他们给害死了,城里没有一个好人!”
“我们不要他们的钱,把那些钱都烧了!”
“对!我们不要他们的钱,把他们的钱都烧了!”
过了十几分钟,孟天昊几人回到坡上面往峡谷里面观望,只见那些衣衫破烂的村民果真将所有的钱都捡起来,并放在一起,不久,有人果然拿来了火,把那些钱都给烧了,还加了一把干麦秸。
远处看着钱在火里化为乌有,张可欣和冯子琪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感觉怪怪的,突然想起了“饿死不食嗟来之食”的故事。
心中不禁感慨:中国人,果然是有这种有骨气的傻瓜的!
就是不知道是该庆幸、该为他们点赞,还是为他们这群傻瓜感到悲哀和难过。
李忠宁最会察言观色,也最懂得人心,他轻轻的问孟天昊:“头,我们该怎么帮助他们?”
“帮他们?”孟天雪看向哥哥,突然明悟:“是呀,我们不是来帮他们的,哥哥又何必来到这里?”
望着峡谷里的村民,孟天昊说:“他们都是好人。他们不贪财,但是重情义!他们爱戴他们的村长,胜过喜欢这些金钱。虽然我们觉得他们非常需要钱,而且他们还特别的穷。他们就像是傻瓜,但是却是非常可爱的傻瓜。”
想了一下,孟天昊说:“也许我们不该来这里,我们不该来打乱他们的生活。失去了一百元钱,虽然能让他们失去一些很重要的财物,其实对他们的生活影响并不大。因为,就算他们没有一分钱,照样能生活的很好,他们的精神依然很丰富。不像有些有钱人,钱多的花不完,依然非常的空虚,觉得日子难熬。”
张可欣幽怨的看了孟天昊一眼,孟天雪立即替哥哥解释:“哥哥不是说你的。”然后小声问:“我哥扛你的感觉美吗?”
回想刚才孟天昊扛着他,虽然非常的难受,但是,孟天昊的手却抓到了她的大腿内侧,那个部位基本上都挨到了重要的部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得,会不会是故意的?
这样想着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感觉下面竟然有些湿。实在是太羞人了。但是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当时,我都吓坏了,以为要被那群人给打死了,哪里有什么好美的?”
“嘻嘻,不美?”孟天雪笑着说:“不美,你的脸红什么?”
冯子琪向张可欣看过来,她一眼就看出了张可欣心中十分的开心,或者说是幸福。
没错,她是开心,孟天昊在那种紧要时刻,没有忘记她,没有抛开她,直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有多少男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顾着自己,而且还有许多的人从心理学上来为他们解脱。如果他的心里只想着他的妻子或者他的女朋友,他可能在第一时间只想着自己吗?
自私就是自私,心里只有自己,就是只有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理由?
有人说,自私是人的天性。但是,自私的天性是能改的。只要修养好,只要心中只想着别人,想着他的女朋友或者说老婆孩子,他就会完全不再自私。
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吗?孟天昊就做到了,他不仅扛起了张可欣,而且还抱起了她冯子琪。
虽然挤的她胸口有些痛,但是,那不是更美吗?自己的胸是被他弄痛的,她就是觉得美,而且还是在那种刺激的场景之下。
危险和刺激,更能让人发出激情。冯子琪的脸上也是红彤彤的,有些像红苹果,她和闺蜜四眼相望,两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拉在了一起。
不再理这两个花痴,孟天雪转脸给她哥哥说话:“哥哥,那条狗到底是什么狗,它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但是,孟天昊也不知道这条狗是什么狗,它的前身是什么?
“一条没长毛的野狗,它应该是拉布拉多猎犬,这种狗一般都来自海外,只是没有毛,而且还是黑色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孟天昊说。
孟天雪他们那里是想听这个?
“哥,谁让你说它是拉布拉多猎犬了?我是问你,这条狗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那么有力气,而且还这么的听你的话?你不要告诉我,这条狗是以前你捡破烂的时候给过它吃的,或者你救过它的命这种瞎话。”
想了一下,孟天昊说:“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要害怕呀。”
咬了咬嘴唇,孟天雪看了看左右,发现大家都在等着听,就说:“你说吧,我们都准备好了,绝不会被吓倒的。”
“既然你们想听,那好吧!”孟天昊说:“这条狗,它是一条冥间的双头猎狗,以前在冥间专吃灵魂的。这次来到人间,依然是专门吃人间的灵魂的,只不过,这次,它只吃那些鬼魂,就是已经死了,魂魄还不愿散去,变成了鬼,专门出来害人的鬼的鬼魂。”
几个女生吓得缩着脖子,但依然盯着孟天昊,丝毫没有不愿继续听的意思。张可欣轻声的问:“天昊哥,那它为什么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