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真的!特别怕!
“我找了道上的朋友去查那个造型师,是个托儿。出事之后就躲起来了,朋友找了不少人才打听到那人的落脚处。这不第一时间就告诉我了,朋友还在那守着呢?那人可是难抓的狠,一天能换七八个儿地儿。”
坐上车,高翀将那个让林沐出丑的造型师的事儿大致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造型师,是有人故意整林沐的?”
秦歌扭头看着高翀,两只眼睛里都是血丝,显然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高翀从旁边储物柜里拿出一罐咖啡,猛灌了几口,“是不是?找到那个托儿,一切都好办了。”
“翀哥,要不我来开车吧?你告诉我地就行,你需要休息一下。”
高翀摇摇头,“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开车不安全,还是我来吧!”
秦歌点点头,“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一定开口。”
“放心吧!大半夜的把你叫起来,把座椅放低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放心吧!我还好。”
车子驶在前往郊区的高速上,昏黄的路灯一直向前蔓延,夜晚的雾气笼罩着前方的路面,像极了一条吞噬所有的大蛇,一辆辆夜车飞奔过去消失不见。秦歌极力想要陪着高翀清醒,但困意似乎更强大,不断挑衅着越来越弱的神经。
“秦歌!醒醒!我们到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歌被高翀推醒。车子停在一条满是坑洼的路边,两侧是低矮简陋的民房,前方百米出一只灯泡泛着黄光,模模糊糊映出‘迎宾旅馆’四个字。昏暗的小巷子让人莫名的发毛,秦歌脑子里闪过盲山里的画面。
“在这儿吗?”秦歌不确定的看着高翀。
高翀熄灭车灯点点头,“这地儿就是臭名昭著的黑户聚集地。但凡到这儿的人都是多多少少有问题的,没有熟人我们根本不可能从这儿带人走。”
“那我们怎么办?”
“我朋友去找人了,我们先在这儿等着,等朋友消息。”高翀一双眼睛冒着丝缕的红光,死死的盯着那盏如豆的灯光。
不大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帽衫、短裙、大鱼网袜的女人从低矮的旅馆门里走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四下看了一眼,抬脚像车这边走了过来。
“糟了!”高翀话还没说完,迅疾打开车门,将即将路过车子的女人抓住,按在一侧的墙上。秦歌也赶紧打开车门,跑过去帮忙。
“啊!救命啊!有人抓猎物啦!”被抓住的女人一声尖叫。
两侧民房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几十个人从宾馆和民房里窜出来。将高翀和秦歌连同那个被按在墙上的女人团团围住。
“救命!救命!是条子!条子来抓人了!”那女人凄厉的叫着。
“你们要干嘛?!”“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抓人?!”
秦歌看着眼前的那群人,冷汗从后背一层层往外冒。一个个瘦的吓人,顶着两只异常深陷的眼睛,露出的手臂上纹着各式各样的纹身。最前面的几个带着鼻环和夸张的耳环和戒指,一双手像爪子一样。刀子、砖头、斧子、棍棒在他们的手里细微的抖动,随时都有挥过来的可能。
“大家,冷静一下!”秦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是来”
“她说谎!我不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就是来抓人的,今天抓走我,明天抓的就会是你们。”那女人嘶吼着。“闭嘴!”高翀手上用力,警告她不要再说话。
“啊!疼!”那女人的叫声更大了。
“这地方你们都知道,快放人!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人群里最前面的那个带着金色鼻环的人上前一步逼近,其他人也都上前一步,手里的斧子动了动,看着秦歌和高翀,那双眼睛的阴狠让人脊背发凉。
“这个人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高翀盯着鼻环男一字一句咬的很重,“惹恼我,你们不会有好处。”
那女人见鼻环男有退缩的意思,着急的大喊,“只要我被抓走,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鼻环男握紧的手里的斧头,突然一动朝秦歌的方向砸了过去。
“小心!”高翀大惊放开那女人,伸手抱住秦歌,斧头的利刃从手臂上划了过去,“混蛋!”肌肤割开的锐痛让高翀的眼睛充血,发狠一脚踹在鼻环男的心口。
鼻环男旋即一口血喷出来,栽倒在地上,“上!”
“翀哥,你流血了?!”
高翀看了秦歌一眼,“我没事儿!”将秦歌护在怀里,面对围攻上来的人群后退。
看着如同丧尸一样的人一点一点逼近,秦歌忍不住发抖,尤其是看着他们手里的利器跃跃欲试,死亡逼近的恐惧瞬间讲她吞噬。
“住手!”
突然一声大吼,人群停住朝声音的来处看过去。
一个高个子黑瘦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脖子里带着金链子,手指缺了一根,大步走过来扶住高翀,“兄弟,对不住!来晚了。”
高翀看了他一眼吃力的笑了一下,“来了就不晚。”
“你们都找死是不是?”那黑瘦男扫了那群人一眼,看一眼高翀还在流血的伤口,“谁伤的?!”
鼻环男捂着肚子站出来,“树哥,是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瘦男一拳打过去,鼻子立刻出血,“吃了豹子胆了,连我的朋友都敢打,滚蛋!”
“那个女人”
“放心!我手下抓着了。”黑瘦男扶着高翀往车里走去,“走!去医院。”对那群人一瞪眼,“都给老子滚开!”
“翀哥小心!”秦歌把高翀扶上车,看了一眼要坐驾驶位的黑瘦男,“谢谢你,我来开吧?”
黑瘦男愣了一下旋即看一眼高翀,“这丫头不错啊,敢为你来这种地方,有种!”
高翀点点头,“让他开吧!自己人。”
“放心吧!没有地儿比这里更吓人了。”黑瘦男坐上驾驶,冷笑了一声,“扶着点儿他,有一段儿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