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糜诗这一趟燕飞阁是白去了。
季微雨人不在,问其它人也根本无处可问。
想了想也只有先回魂司,看看芮九那边详细验尸后有没有新的线索。
她还未进门,就听见芮九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欧阳,这是按你的要求将尸身仅剩下的血液进行查验的详细卷宗。”
糜诗一边进门一边问:“查验出什么特别之处了吗?可否可以说清楚为什么死者的血液都会被吸光?”
“你是说凶手吸走了死者所有的血?”问话的人是任琼,他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糜诗,因为她的话而震惊不已,“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糜诗看见任琼并不意外,既然欧阳景人在这里,任琼当然不离左右。
只是她心中有些疑问,任琼现在身份尚且不明朗,也不知是否与天心宗有关,欧阳景为何带他来此,还参与案件的调查?
可稍微细想她也就明白了欧阳的意图,将任琼置于此地,才能真正看出他是否有问题。
如果是天心宗的人,置于第九司的案件之中,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而若不是的话,那么也就一目了然了。
芮九瞟了眼糜诗,只当没见她进来,面对着任琼回答他道:“这要是什么事情一上来都知道了真相,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冲着欧阳景道:“这最有意思的是,在这死者的血液里,查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一旁的糜诗插话问道。
芮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糜诗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他了,也懒得理他,“我来了一会儿了,你刚才说血液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芮九看看糜诗,又看了看欧阳景,神秘兮兮地道:“在这血液里发现了蓝羽,这是当年几乎导致京都城亡的根源。主要遍布在死者的脖子和后背的咬痕上,这很可能是来自凶手的唾液中。”
“蓝羽……”欧阳景皱眉。
糜诗听闻过这蓝羽,这是京都历史上的一件大事。
这蓝羽说简单些,糜诗估计它可能就是一种病毒,当年让整个京都陷入白色死亡的恐怖之中。
病者先是高烧不断,进而呕吐,脱水,然后全身皮肉皲裂,最后浑身发蓝而亡。故而也被称为篮死病。
“所以这凶手得了蓝色病?”糜诗有些震惊。
“貌似如此。”
“早说啊,我们都应该带上面罩。”一旁的任琼当然也听说过篮死病,他嫌弃地从一旁桌子上拿起一个面罩套在脸上,然后又拿了几个递给其它三人,“喏,你们不要吗?”
芮九将他手上的面罩接过来扔在一旁,又一手欲去掀开他头上的面罩,“热不热啊。”
任琼却是一把抱住芮九的手,大喊:“不行,不行!”
“够了,别闹了!”糜诗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任琼,这篮死病需入口才会得病,当年是因为蓝羽污染了京都的水源才导致全城百姓染上此病。”
“哦。”任琼讪讪地松了手,任由芮九将面罩取了下来。
“可是,篮死病已经绝迹好几十年了。”欧阳景在一旁开口,道出了关键。
“若是如此那个凶手又怎么会染上绝迹多年的病呢?”任琼直愣愣地提出疑问。
“这件事情看来是越来越有趣了。”芮九挑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糜诗来到了京都的巫医总馆。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天曜皇朝医术昌明发达,很大的功劳都归功于巫医馆的传承与发展。
既不存在师父教徒弟藏一手的事情,也不存在墨守成规的教条。
糜诗也是第一次来到巫医总馆,因为早前就打过招呼了,所以糜诗的到来受到了一定的礼遇和方便。
按照糜诗先前对巫医总馆的认知来说,这里应该就是一所巫医大学,培养巫医之处,而且还是整个天曜皇朝医术最高的殿堂。
来接待糜诗的是巫医总馆的执事,按现代职位来说有点类似办公室主任,他带着糜诗一路走一路简单地介绍着巫医馆。
原来这巫医总馆,不单单只教学,还开设巫医堂。就有点类似当代的医科大学都有附属医院一样,先学理论知识,再结合实际看诊,如此经过多年后,才能真正取得巫医的资格。
糜诗听到这里,心中疑惑更甚,她早些时候就有些怀疑天曜皇朝医术之所以如此发达,说不定就是有医生穿越到这里来。
而大致了解了巫医总馆之后,糜诗越发是确定这个想法了。
她对于巫医的历史不是很了解,想着改天有空的时候好好查一查巫医史记,看看是否能找出此人。
当然今日目的不在于此,而是在蓝羽。
说到蓝羽,则又要提及巫医总馆的惊人之处了。
巫医总馆里不但存有各类草药,治病的,剧毒的等等,种类齐全。
还存有各种病疫的血液样本。
说得直白些,其实就有点类似现代的病毒标本,类似像疾病控制中心一样。
而天曜的科技有限,当然无法提炼出这些病毒,但是他们却会保留下病疫的血液样本,一来用研制对抗此种病情的药,二来也作为医学的研究。
所以,篮死病虽然已经绝迹,但蓝羽这治病的根源却被好好保存在了巫医总馆里。
糜诗来这里当然就是为了调查蓝羽的去向,既然在巫医总馆外面又发现了蓝羽的踪迹,最大的线索肯定就在此处。
“我此番前来,也十分感谢巫医总馆对魂司的全力协助,想必黄执事也明白糜诗此番来意了吧。”
接待糜诗的执事姓黄名铭,他显然已经收到上头的示意,对糜诗十分客气有礼。
“糜诗司魂使客气了,你我本属巫族,又是为了京都之安全,巫医总馆理应配合。”
黄铭接着道:“在糜诗司魂使还未来之前,在下就已经翻查了所有关于蓝羽的所有卷宗,而蓝羽所存留的样本,曾经在一个月前被一个来自于善仁堂的医馆人领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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