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问:“什么意思?”
陈道长摇头晃脑道:“这世上很多事都讲究一个机缘,为什么我们跟了婷婷一晚上什么发现也没有,本来可以直接回酒店,但莫名其妙又回了丽都门口,为什么又让我们看到这一幕?”
我呵欠连天困的不行,陈道长又说的云山雾罩,弄的我都有些躁了,说:“人家婷婷跟客户吃宵夜开房,没发现没办法,我住的酒店没什么知名度,反倒是丽都这座红楼北京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是这一带的地标,酒店又在这附近,我当然把目的地说到丽都了,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只不过碰巧看到人家没带包包嘛,师父这都几点了,今天没收获了,赶紧回酒店吧,我瞌睡死了。”
陈道长抬头望着天际,沉声道:“我们作为方中华这一劫当中的变数,怎么变是天说了算的,我们身处在方中华的劫数当中,任何细节都要留心,为什么这么巧看到这一幕,没准就是天数!”
我挠头说:“什么跟什么啊,这也能联系到一块?要照你这么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等着老天给我们提示就好了,我知道道门有些东西是挺准的,但也是基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以及大环境发展测算出来的结果,你这未免也太唯心了。”
陈道长笑笑说:“这不是唯心不唯心的问题,有些东西就这么玄妙,你还别不信,或许真有收获,啰嗦什么赶紧拦车跟上!”
我有点没辙,四下一看,马路对面就有出租车在等待接客,没好气的说:“师父,对面有车是不是老天安排的?”
陈道长斜眼看了我一眼说:“也许吧,快点,一会跟不上了。”
我不明白陈道长为什么执意要跟踪coco,明明嫌疑最大的是婷婷,不过他这么坚持我也没办法了,只好带着他上了车,示意司机跟着前面的车。
午夜的北京依然繁华,好在不堵车了,跟了将近二十分钟后,coco乘坐的那辆出租车在三元桥附近停了下来,下车后她从桥上往下走,下面是一片绿化带,林子茂密,coco走下桥后钻进林子就不见了。
本来我还瞌睡的不行,但这会一下来了精神,这大半夜的coco跑这地方来干什么,难道真让陈道长说中了。
我和陈道长赶紧下了车,又下桥跟进了绿化带边上的树林,很快我们就听到了树林里的动静。
树林里很昏暗,好在附近的建筑物发散出来的光线很明亮,倒是能看个大概,只见除了coco外,林子里居然还有个男人,但这男人的脸被黑暗遮蔽,看不太清楚,但看他的身材像是个中年人,略微有点发福,穿着休闲的衬衫和西装裤,打扮比较成熟了。
我心说该不是大半夜到这来会情人吧,可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这大半夜的去哪会面都一样,干嘛要选在这种鬼地方。
桥上不断有车通过,发出声响,这成了我们绝好的掩饰,只要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我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渐渐的我屏蔽了汽车传来的动静,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coco惊慌道:“张老板,现在怎么办啊,今天我见玲玲没来上班,感觉不对就打听了下,可是丽都里没人知道玲玲怎么样了,打她电话也不通,幸好我买通了客房部的一个服务员,他告诉我......告诉我玲玲死了,你不是说那东西不会死人吗?可这服务员告诉我玲玲死的很惨,还七窍流血了,为什么会这样?”
那叫张老板不屑的反问:“我有说过那东西不会死人这句话吗?”
coco急道:“当然有啊,你说......。”
coco的话没说完张老板就截口道:“我只是说这东西是阴料,有一定的风险性,是你自己当时一心想着把玲玲拉下马,好自己夺魁,压根没在意我的提醒,只说害的她不能出台就好,现在怎么又赖起我来了?”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原来这事跟婷婷无关,是coco干的!
张老板把coco说的无语了,coco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语无伦次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我这是杀人了啊,要是被警察查到是我害死了玲玲,那我就要坐牢了,是无期,还是死刑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coco说着就哭起来了。
张老板不快道:“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还没事吗,安啦,看把你吓的,这大半夜的要约我出来见面,害我还要从酒店里出来,要不是看在你陪我睡了两个晚上,我才懒得管你,再说了我做生意从来不负责善后,这次都已经破例了,你找我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张老板的口音听着跟黄老邪很像,感觉应该是福建人。
coco带着哭腔说:“我怎么能不害怕,人都死了,这可是杀人啊,我杀人了,呜呜呜......。”
张老板不以为然道:“你仔细想想人是昨晚死的,可今天丽都却在正常营业,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这就证明有人把这事压了下来,不出意外肯定是丽都里的高层,他们不想这件事影响到丽都的生意,所以你不会有事,放心吧,我的阴料效果很好,保准警方什么也查不到,就算把尸体尸检个无数遍也是白搭,这东西入了灵,用的是阴灵的力量,根本查不到。”
我皱了下眉头,听张老板的话,搞不好还是个同行!
coco毕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很难不紧张。
张老板继续安慰说:“婷婷跟玲玲有矛盾,就算这事爆出来她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怎么怀疑都怀疑不到你头上来,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事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就这样吧,明天我就离开北京了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打了我也不会接。”
张老板说完就不管coco了,自顾自从另一边走出了树林,我示意陈道长留在原地,我迂回过去看了下,张老板出了树林后,被路边店铺的霓虹灯光一照,我这才看到了他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