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这样,但是如果不用药,病人出现感染会很严重,她的枪伤非常接近心脏,由此引起的感染会严重影响心脏的机能,就算此次她能逃过这一劫,恐怕会留下后遗症,而这种后遗症最严重的情况甚至会影响病人的正常身体机能,所以抗感染药物的注射势在必行,只是我们目前要详细地计算出病人体内可以承受的最大量,在合适的范围内,既可以起到抗感染的作用,又能降低药物对胎儿的风险;但是万一药物对胎儿产生影响,导致流产等妊娠情况,由于之前枪伤已导致她流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有可能经不起流产这种折腾,目前我们已经在尽力控制形势的发展,希望您谅解我们。”护士略带紧张地边向前走着边向他解释。
“我明白了。”不紧不慢地回复了一句,护士惊出的一身冷汗总算找到了着落点,密密地沿着发际流下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文件交给他,忐忑不安地等着他笔落的那一刻。
邵修岩眼睛眨都不眨地大笔一挥,镇定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心里却早已百转千回,压住紧张、惊慌、惧怕、担忧、难过。。。。。。才有这笔落惊风云。
签好字后,邵修岩马上跟随护士折回病房,透过透明的玻璃窗,视线却没有办法找到着落点,心里一惊,转过身,凌厉地问:“病人怎么不见了?到哪里去了?”
“邵先生不要惊慌,医生把她转移到注射室追踪室,那里有跟详细的跟踪仪器,可以随时监控药物量的加入对病人身体的影响,请你放心,静候医生的捷报吧。”护士尽量平静地安抚着邵修岩。
邵修岩颓废地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浓郁的眉毛紧紧地凝结在一起,露出异常痛苦的神色,良久抬起头来,拿出手机拨给张以墨。
“以墨,把你们医疗室最好的专家请过来,我要保证她万无一失。”
“修岩,我知道,现在给她主治的医师就是国内外最好的专家,刚刚从国外搭专机回来,你不要那么担心,医生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初晴和孩子的,你放心,顺便和你提一下,大虎已经被我们转交给警察,但是。。。。。。”张以墨咽了咽喉咙,后面的话没有办法再说出口,顿了一下,看到邵少没有回应,换了个话题:“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在,问题会解决的,倒是你,不吃不喝不休息,不要等初晴一醒过来,你就倒下了。”
“我没事,我相信你们医院,会还一个健康的她给我的。没事,我先挂了,拜。”不等张以墨继续说,他就先把电话挂掉。
看到倪安洁的那一刻,他就猜出事情的几分原委。此刻初晴还躺在重症病房,生死未卜,让他轻易的原谅事故的始作俑者,恐怕他还没有大度到那种程度,动了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半生不死!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3个小时过后,一脸疲惫地从急救室走出来,步伐沉稳地向邵修岩走过来,在他的跟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邵先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向他友好地伸出手,邵修岩回过神来,轻轻地握了握手,迫不及待地问出口:“,你好,我想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她是不是度过危险期了?”
“想必你很爱你的太太,她没事了,不过需要好好休息,待伤口复原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康。”操着一口不大标准的国语向邵修岩报告最后的结果。
听到她和小孩都平安无事,邵修岩紧绷的心终于松弛下来,的手,绅士地笑着说:“,谢谢你!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我太太吗?”
“可以,没有问题。不过不要吵醒她,让她多休息。”友好地叮嘱着,眼睛深邃的望着邵修岩,眼睛里似是闪现出一抹惊异的神色,心思放在初晴病情身上的邵修岩竟然破天荒地忽略掉这一抹颇含深意的目光。
昏睡了两天一夜的初晴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窗帘、有一瞬间的闪神,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目光慢慢地往下移,看到趴在床沿上熟睡的他,坚毅的脸似乎瘦削了不少,下巴上密密地长出好些胡渣子,黑黑压压的一片,初晴内心一阵恍然,伸出手想要去摸摸这可爱的胡渣,摸摸他近在眼前帅气而有坚毅的脸,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不禁轻呼出声“好痛。”
听到声音的邵修岩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睁开的双眼,心里一阵感动,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初晴,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按铃叫医生!”一脸欣喜地跑过去按铃,就过来了,礼貌地向邵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过去盯着检测的仪器仔细地记录,几分钟后,微微地笑着向初晴说:“你好,,是你的主治医生,请问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如小兔子般惊慌地望了邵修岩一眼,看到他默许地点点头,说:“我刚刚想要移动右手,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梁小姐,你的左胸中枪,子弹我们已经帮你取出来,伤口也经过包扎药敷,但是它的愈合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需要住在医院,记住这几天不要轻易起床,最好躺着休息,等过几天我再给你作一个详细的复查,如果确定伤口愈合可以出院回家疗养。”
“谢谢医生。”微笑,不再敢有大动作,深怕扯动胸口的伤口。
“邵先生,好好照顾你的太太,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温和地说完,拿着相关的医疗器械走出这个房间,留下他们两个人,一时之间在废弃仓库的刀光剑影似乎又回到他们的脑海里。
“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邵修岩轻轻地征询她的意见。
“恩,好啊,谢谢你。”初晴轻轻地笑了笑。
“都已经成为我老婆了,还这么客气啊!”邵修岩无奈地摇摇头。
“。。。。。。”初晴不禁无语。
“喂,大叔,我才刚刚醒过来,不许调戏病号!”小声地抗议着。
“乖,喝水,慢慢来,别扯到伤口。”他小心翼翼地用嘴巴尝了尝水温,轻轻地把杯子移到她的嘴边,慢慢地倾斜,让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嘴里。多日不曾喝水的口,犹如久旱逢甘露,温和的水缓缓地流过嗓子,整个人犹如一颗沙漠中的小植物,遇到清冽的雨水,生命彷佛重新绽放一般,全身的血液重新沸腾起来,“可以喝水、可以吃饭、活者的感觉真好。”她咧了咧嘴,由衷地感叹。
“笨蛋,这会知道活着幸福啦?在仓库里怎么那么拼命往子弹堆里扎!”提起这个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揪紧。
“我哪有!”轻轻地撇撇嘴,否认。
当时的她像是有感应一样,觉得子弹肯定会穿过他们,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慌乱,手不自觉地把他推开,简单的一个动作,已经出卖她的心,或许在她内心的深处,爱他爱到宁愿自己死去也要他活着,宁愿自己受罪也要让他幸福,宁愿自己疼也要他快乐,爱上一个人,只要他一切安好,那么就是她的晴天。。。。。。
亲昵地刮了刮她俊挺的小鼻子,宠溺又带着几分恼怒,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做!”
“我当然不会啦,这里,好痛的。”说完用手指了指胸口,嘴巴微微地嘟着。
“亲爱的,等你恢复过来,我们就去度蜜月吧,说说想去哪里?”邵修岩建议。
初晴一听,满脸的惊喜,小脑袋歪到一边,露出沉思状,想了一会儿,说:“不如交给邵先生安排吧,随鸡。”
“小朋友,不许乱说话,什么叫随鸡,难道你愿意承认自己嫁了一只鸡?”邵修岩脸色暗沉下来。
初晴捂着嘴呵呵地笑,既不否认也不会承认,邵修岩看到她这么欠扁的样子作势要打她,初晴故意小声地嚷嚷道:“哎呀,谋杀亲妇啦,来人啦。”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天呀,怎么这么灵验?该不会自己的叫喊声传到外面了吧?这么快就有人过来搭救?初晴马上噤声,用手指了指门,暗示他去开门。邵修岩迅速地靠过去亲了她的小脸颊一下,才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邵修岩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倪安云微笑地向他打招呼:“邵少,好久不见,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初晴受伤了,我们过来探望一下。”温和地说完也不等邵修岩反应过来,就拽着后面的倪安洁进来,倪父倪母跟在后面,梁皓杰殿后。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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