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无奈地垂下头,看来从他们口中是套不出什么具体的话的。什么圣女,圣女觉醒,这全部都是一派胡言乱语,也只有这些冥顽不灵落后的土著人会相信这一套神灵论。不过现在他们既然把贝拉当成是圣女,她应该是很安全才是?
“要杀圣女吗?”泰勒问得小心翼翼。
“不-杀,要-供-养。”土著人回道。
听到他这么说,泰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下来,只要他们不杀她,那么他就有机会!他的贝拉就会活下来,等他回来救她!
夜深,寂静无声。
被捆绑在一处偏僻小木屋的泰勒最后抵不过困意阵阵袭来,打起呼噜。忽然,他在沉睡中的身体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他警惕地睁开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来人时,眼睑垂了下来。
七里看到泰勒这番模样,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可是自己那也是为他好,如果不把那个女人交出去,他们会一直遭受到土著人的攻击,连保命都是问题,现在把那个女人交出去后的这几个小时,土著人都安分守己,和他们和平共处一点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他们便心安理得下来,乘着那些土著人举行祭祀仪式的时候,简易地做了一条小木筏,接着进入丛林寻找泰勒的下落,后来发现他被土著人抓住,于是不动声色地偷偷尾随着他们,待他们放松警惕后潜进小木屋。七里利索地解开泰勒身上的禁锢,然后用手示意他跟他们走,泰勒虽然生气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不过目前初晴已经没有危险,他也是时候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操着大队人马将这里铲平!这些万恶的土著人,让他这辈子遭受到了最严重的侮辱,竟然还把他绑起来!哼,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是他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有仇必报那才是他的人生准则。
乘着夜色,他们离开树林里,踏上七里和戈登建造的简易木筏,一路浮浮沉沉地驶离荒岛,向着未知的方向出发,他们从这里的气候猜测,这里是略带燥热的夏季,但是又比闷热的夏季凉爽几分,可他们原先所处的地方已然是冬季,那么这个荒岛必然在他们相反的方向,这样才能出现这种季节相反的现象,想想都觉得诧异啊,竟然被风暴卷出了这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海域上飘荡了多少天,才到达这个荒岛,现在连时间是何日他们都有点迷糊。只能凭着感觉去揣测。木筏在海上歪歪斜斜地前进了一夜、海面上已经升起火红的太阳,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忍受着饥饿的折磨,他们又继续在海域上航行了一天,这时,太阳已经西下,暖暖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得似乎有点燥热,他们的脸和胳膊都晒黑了一圈,真不敢想象,如果继续暴晒下去,他们会不会虚脱而死?不过,就在他们残存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艘货船,货船的船长竟然还是七里一个不算太熟的朋友,两人还热情地攀谈起来。
“七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货船船长惊呼。
“在海上航行遇到风暴,倒霉透了。”七里叹息。
“风暴?这一片海域最近都风平浪静,何来的风暴?”
“我们原先在美国西部海域航行,遇上海啸,虽然我们当时没有处在海啸的最严重地带,但是巨大的边缘风暴还是把我们的成员卷走了,后来我们在风暴中昏迷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接着经过重重困难躲过当地的土著人,才乘着这小木筏逃出一片生天。”
“天啊,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现在所处的海域是印度洋!”货船船长惊讶不已!
听到船长的话语,七里和泰勒、戈登全部都震惊住!他们竟然随波逐流横跨了太平洋!而且还安然无恙,这也算得上世界的一个奇迹!
后来货船船长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饿了一天一夜的他们狼吞虎咽总算找回了做人的那种实在感,戈登在吃完了甚至还跑到甲板上,遇到人就问,我不是在作梦对不对?我们真的逃出来了,真的逃出来了!
刚巧货船是要将船上的一些印度工艺品、咖啡豆等产品运至美国,几个人干脆就一直赖在船上,跟随他们回到了久违的美国,一回到美国泰勒马上着手备船以及一支精锐的部队前往小岛救人。这样一来一回折腾,当泰勒的人员再次抵达小岛上的时候,已经是五天过后的事情。
而在这五天里,我们的女主初晴又遭受到了什么样的故事呢?
第一天,祭祀师在天刚亮的时分,就在她床边的小石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有各式各样的水果,烤鱼、还有一些肉汤,光从外表看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肉汤,接着祭祀师帮她解开绳子,不冷不热地对她说:“吃-饭。”
初晴饥肠辘辘地看着冒着热气的肉汤和香喷喷的水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看似苹果样的果子,退缩到角落里,害怕地盯着对面的男子,然后迅速地咬一口果子,再看一眼男子,眼神里满满的惊恐,彷佛她是一只可怜兮兮初来乍到的小狗,一切的行为活动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许,而理所当然,那个沉默寡言冷傲冰霜的祭祀师就是她的主人。
祭祀师看着她那样一副害怕的样子也不说话,他先是舀了一碗肉汤,喝得津津有味,初晴闻到空气中的那一股肉香味,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石桌上的肉和烤鱼却再也移不开视线,她确实是饿了,光吃果子是填不饱肚子的,此刻,她的味蕾彷佛被唤醒了一般,强烈地渴望着肉的味道,可是现在她是一个阶下囚,实在没有勇气伸手去拿石桌上的食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祭祀师吃,然后无奈地咬着手里的果子,那神情要多悲戚有多悲戚,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正在喝肉汤的祭祀师瞟了她一眼,默默地从地上拿起另外一个碗,舀了满满的一碗肉汤放到她的跟前,初晴看了看祭祀师,又看了看她跟前的汤,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手臂迅速地抓起地上的肉汤,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土著人的碗和我们日常使用的碗大小并不一致,说是一碗肉汤,其实是非常大的一碗,肉汤里面的肉有好几大块,要是搁在平常,初晴是绝对没有那么大的食量把这么大的一碗肉汤给干掉的,可是现在饥饿了一天一夜的她,整个人几乎接近虚脱,这么一大碗肉汤,没一会就被她吞进肚子里,颇有风卷残云的感觉,吃完了还不忘意犹未尽地伸出小舌头把碗舔干净。
一大碗肉汤下肚,她终于大大地打了一个饱嗝,吃饱喝足,是时候想办法逃出去了。带着几分警惕性看了祭祀师几眼,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请问,我的那些朋友呢?”
祭祀师看了她一眼,并不搭话,可那黝黑的眼眸里分明有着几分怒气,他今天早上一早起来,就从管事那里得知,被他囚禁的男子已经被他的同伙营救出去了,而且他们竟然还离开了岛屿,这是他们最忌讳的事情,因为曾经,他们怜悯地放走了,被海水冲到这里的一名男子,结果那名男子带着许许多多的人,乘着无数的船只过来,硬是把他们好几个族人抓走了,而那其中便有他的妻子,艾玛。所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沦落至此的人离开这个岛屿,但是他也不会赶尽杀绝,他们可以留下来在这里生活,直到变得和他们一样。
可是,现在事情好像超出了他们的规则?祭祀师幽深的眸子似是盛满了忧虑,却又显得平静无波,让初晴猜不透他的想法,心里却益发地坚定了自己要逃跑的信念。
“那个,我,想要方便一下。”初晴说完这一句,局促不安地憋红了脸。祭祀师用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让她到外面解决。初晴轻轻地绕过他,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紧张得小手都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到了小木屋外面,看了一下这一大片的林子,初晴忽然觉得有种绝望的感觉,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到底哪里才是出路?她要逃,可也要找对方向才行,不然到处乱撞肯定逃不出他们的掌心?颓然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先暗中观察一下再行动吧,而且泰勒大叔他们知道她被抓,也一定会来救她的?这么想着,心里便安定下来,找了一处隐蔽的草丛解决了生理问题,便继续朝着小木屋走进去。掀开小木屋的木门,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祭祀师已经把所有的食物都收拾好了,只留下几个红色的果子放在石桌上,还有一大碗清水。初晴看着石桌上的食物,心里一阵咂舌:想不到这个土著人还挺好、挺细心的,虽然把她给抓起来,可对她倒也不错,像是对待客人一样。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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