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屿上。
太阳懒洋洋地躲在乌云背后,整个天空一片阴霾,让人无端地觉得烦闷压抑。
初晴一个人心神不宁地站在窗户旁,望向弥漫着雾气的海平面,陷入一阵沉思。
今天一大早,泰勒就离开了房子,他那么匆匆忙忙的神态,总让初晴觉得忐忑不安。她记得泰勒提过,这几天有一批货物要运输到外面去,到时候会让邵修岩跟着船一起离开,把他送到美国。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冲突,她留下来陪伴泰勒,作为他的傀儡妻子,而换取邵修岩的自由,等价交换,天经地义。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泰勒抓她的目的真的只是因为她像贝拉吗?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有,为什么泰勒和安妮的说辞会出现不一致?
对了,苗安安曾经说过泰勒给张欣梦服用过肾衰竭的药物,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理由?之前在邵氏别墅的时候,看泰勒和张欣梦相处的样子,并不像是陌生人,反而像是相处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张欣梦下毒手?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安妮离开的那天,给了她一个号码,或者事已至此,打电话给安妮会让事情明朗一些,她隐隐约约觉得,安妮这个女子知道更多的事情真相。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安妮的号码,初晴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拨打的键。
对方的手机响了好久却没有人接听,初晴不死心又在重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最后,初晴无奈编辑了一条简单的信息给对方发送过去,大概意思是希望对方看到短信后给她回个电话。
做完这一连串的事情后,初晴把手机紧紧地拽在手里,时不时地看看屏幕是否有人来电,连上厕所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安妮的来电,可是直到中午手机都没有响起来,而这个时候,罗顺阿姨已经把午餐煮好了,叮嘱她下楼用餐。
下楼前,初晴想了想,把身上的白色紧身裤换成了宽松并且带有口袋的休闲裤,再搭配了一件长袖的棉质套衫。
来到餐桌前,才发现泰勒也在,初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两个人安安晴晴的吃着食物,似乎各怀心事。
泰勒吃完午餐,用餐巾优雅地擦完嘴巴,缓缓地望向对面的初晴,看到她一直低着头吃着东西,可心思却明显不在这个上面。
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吃饭都这么不专心的吗?”
“啊!”初晴陷在自己的沉思里,泰勒忽然的问话把她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吃饭都这么不专心吗?”泰勒这下子的语气有点恼怒。
“对不起,今天没有什么胃口!”初晴低着头解释。
“没有胃口也得吃,以后你是属于我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虐待属于我的东西。”
。。。。。。初晴心里狂冒汗!这个世界竟然有人霸道至此!
初晴的沉默让泰勒心里无由来的火大,他隐忍着提高声调:“听到没有?”
“恩。”不想跟他起争执,初晴轻轻地应了一声。
看着她被惊吓的表情,泰勒心里又有些莫名的烦躁,站起身要离开餐桌,可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背对着她,开口道:“下午,船离开,到时候希望你和邵修岩好好告别,最好,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缠着你。”
听到泰勒的话,她先是一怔,可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淡淡地回应:“我知道。”
可是,桌子底下的那只手,却已经紧紧地拽着,修长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透出血色的淤红。
泰勒离开之后,初晴放下餐具,提着像灌了铅般沉重的腿朝着楼上走去,进入房间后小心翼翼地把房间的门反锁上。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初晴这么想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再次按下了安妮的号码,可是对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永远都是不接通的状态。。。。。。
看来,她是得不到安妮的帮助了,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走到窗户旁,望着不远处的海港,发现那里忽然间多了好几艘船,许许多多陌生的男人在那里忙忙碌碌,似乎在搬运着什么货物。
就是这些船了吧?它们中的某一艘会带着邵修岩离开,初晴心里这么想着。可心里却百般的苦涩,待会的那些话,该怎么说出口呢?她能在那一刻扮演一个出色的演员,把该有的绝情和冷淡演绎到位吗?还是说她会怯场,让大家看出端倪?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场面出现,那样的情形,于邵修岩而言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所以,她永远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等邵修岩平安离开这里,她,也会想办法逃脱的!屈服于泰勒,成为他的玩偶,她的人生又有何意义?
忽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初晴朝着门口问了一句:“谁?”
“我是罗顺,主人叫你下去。”
知道是罗顺,初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朝着门外喊了句:“我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镜子前轻轻地理了理头发,朝着镜子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这才不紧不慢地下楼。看到等在客厅的泰勒,初晴故作轻松地走过去,问道:“罗顺阿姨说你找我?”
“恩。”泰勒淡淡地应了一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去。
心里虽有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这个关键的时刻上,她知道不能忤逆他,否则他一动怒,事情不知道又该往那个方向发展了。
她一坐下来,泰勒就亲昵地搂住了她的颈脖,那姿势极度的暧昧,他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几乎全部都洒在她的颈脖间,让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抗拒与反感。她几乎保持僵硬地的姿态,连头都不敢转一下,怕微微一动,会惹来他更多的侵犯。
可就算她不动,看到她微微变红的脸,还有那洁白的颈脖,以及及其粉嫩的耳垂,他最原始的冲动就被轻轻地撩拨起来了,情不自禁地转过她的脸,将那温润的气息如数洒落在她的脸颊,接着是红润的唇,轻轻地,温柔地品尝着她这两片柔软,那么地小心翼翼,那么的饱含深情,彷佛那是一块璞玉,只是轻轻拂过它的表面,便让人感受到它的温润与微凉。
炽热的感情一旦点燃,边会迅速地蔓延,他,越来越不满足于这种蜻蜓点水似的轻吻,他想要索取更多,理智在他的头脑跳跃,提醒着他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可炙热的情感却鼓舞他更深地进入,他,顺从了这让他莫名兴奋的情感,用力地撬开她的贝齿,夺取她口里的芬芳,她的舌头是如此般的柔软,口腔里的味道如此的甜美,彷佛刚刚才吃过蛋糕一样甜蜜鲜美,让人眷恋其中不可自拔。
他第一次尝到这种温柔的美。心情莫名变好,眼神甚至都开始迷离起来。
“先生,我们已经搬完所有的货物了。”忽然出现在大厅里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暧昧,初晴如释重负,有些感激地望向进来的小伙子。
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带着怯怯的眼神望了泰勒一眼,他刚刚不识好歹闯进来,好像破坏了老板的好戏,他不会责怪自己吧?
可心情大好的泰勒,在听见他的声音之后,只是从容地移开美人的唇,朝着小伙子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有些腼腆的小伙子松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应了句:“是。”就火速地离开。
初晴怕他再次亲吻自己,慌忙问道:“货物都搬运好了,你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恩,是应该要过去看看,你也陪着我一起过去吧。”泰勒若无其事地吩咐。
没有提到邵修岩,初晴想要确认一下,可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只好乖乖地应承下来,反正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一切以邵修岩安全离开为终极目标。
泰勒起身离开,初晴亦步亦趋地跟着,泰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忽然转身对初晴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过去伯恩那边一趟。”
“恩,好啊,那你快去快回。”
泰勒似乎对她最后说的这句话很满意,竟然破天荒地对着她笑了一个。
初晴只好像模像样地对他甜笑一个,算是回应。
泰勒走后,初晴不想一个人那么忐忑地坐在客厅里,慢悠悠地走出客厅,来到了门外面,假装散步,其实是在打量周围的情况,可没有想到走到房子的拐角处,冷不丁被人捂住了嘴巴,初晴用力地反抗着,嘴巴“咿咿呀呀”地发出抗议的声音。
“别喊,是我。”听到熟悉而纯正的中国话。初晴立马安静下来。
对方看到初晴不再反抗,轻轻地对她说:“我松开你的嘴巴,你要答应我不喊。”初晴果断地点头,对方果然松开了她。重新获得自由的她先是低着头拼命地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接着才看所来何人。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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