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封雷道:“陛下放心,我夏国之民,人人以忠义为先,人人愿意为陛下效死,如果全国设立的征兵点,人满为患,根本不愁兵员。”
高敬宗非常满意,他用忠烈祠激励民心士气,他用建国称制的方向,给夏国百万军民树立一个可以效忠的对象。特别是对阵亡将士灵柩的下跪,虽然有感动因素,但是更多的还是作秀。高敬宗成为义民都督也有近一年的时间,如果连这点本领都没有,那也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非常显然,高敬宗的作秀效果还算不错。
高敬宗对礼部尚书道:“派人跟晋国联系,夏燕之战是我们跟鲜卑人的事情,外人走开,否则后果自负!”
崔逞一听这话,急忙起身道:“陛下,晋国不管怎么说都是名义上的天下正统,大义所在,若是这话传遍天下,恐怕遭受天下非议!”
高敬宗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崔逞道:“你想让数万将士白白牺牲吗?我们夏国一旦退让了,好不容易提升的士气将会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跌落谷底,一旦我们对南晋的威慑力降低,不出半年,南晋十数万大军就会进攻我们夏国,我们将会连一丝后退的余地都没有了。”
崔逞道:“臣只是不想夏国四面树敌。”
高敬宗冷冷的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能交到朋友。四面皆敌也好,举世皆敌也罢,无非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只要士气还在,部队打光了,不出三年我们还可以再建一支无敌铁军。”
崔逞不再言语,高敬宗缓缓坐下来,望着满堂神色担忧不已的众臣,高敬宗镇定自若的朝着众臣笑笑:“放心吧,天塌不下来,我们的处境固然艰难,但是鲜卑人的处境也不好过。冀州被第一师搅得天翻地覆,而黄河又是他们难以逾越的天堑,别看鲜卑人蹦跶的挺凶,实则不然,他们蹦跶的越欢,蹦跶得越疯狂,死得越快。”
在后世提大毛,事实上几乎人人都要说他们是战斗的民族。事实上我们华夏民族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这一点,从远古的神说传说就可以窥之一斑。比如洪水灭世的传说西方是诺亚方舟避难,苏美尔人和《创世纪》也差不多,同样是乘坐大船避难。但是华夏的神说传说中,却是大禹治水。比如火,西方是上帝赐予的,而希腊神话里则是普罗米修斯偷来的,然而在华夏的神话故事则是钻木取火。
如果认真读一下华夏的神话传说的核心,就会发现,我们华夏的祖先教给我们的东西只有两个字“抗争”,洪水来了,咱们不跑也不避,而是治理。有一座山挡住我们,我们不需要搬家,不需要挖一个隧道方便出行,而是把山移开。
当然类似的神话还有很多,在世界各国的神话传说中,太阳神是不可挑战的,但是在华夏的神话传说中,太阳却是可以打败的。咱们华夏不仅有夸父追日,还有后羿射日。关于教化我们抗争的故事还有很多。
一个女孩被大海淹死了,她化作一只鸟复活,想要把海填平(精卫填海。)这是抗争。
一个人因为挑战天帝的神威被砍下了头,可他没死,依旧挥舞着斧头,继续抗争(刑天)这也是抗争……
我们经常说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是靠着不断与自然、灾难、环境作斗争才延续到现在,但有几个人想到过,中国人这种延续了几千年的斗争精神是如何保持下来的?
每个民族的神话都有自己的烙印,但你见过哪个民族的神话里有我们这么多战天斗地的抗争故事?
老子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就是要生存就得靠自己,不能靠苍天。这比“神爱世人”听起来残酷,但非常现实。
我们从小听到大,并口口相传给下一代的这些神话故事,体现的绝不仅是故事那么简单。每个文明在初期都是有神论,但唯独我们的文明不畏惧神,也许正因为我们深刻理解老子的那句话,所以我们的祖先从不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神的眷顾,也因此,很多人说中国人没有信仰。呵呵,没信仰的民族能存续五千年吗?
实际上,勇于抗争,不怕输,更不会服,是我们的民族精神,也是我们的信仰。
高敬宗建立夏国第一件事就是要确立华夏民族的信仰。
没有信仰的存在,不相信因果报应,以至于人类变得无所畏惧,无耻之尤。通常我们会将这些神秘的灵性生命与宗教联系在一起,信仰'神灵'就等同于信仰宗教,其实大谬不然,每个人都可以独立地去信'神',无论这个'神'叫什么,只要不是人类自己,只要他一直都在你心中,你甚至不必去教堂和寺院,无论身在何处,'神'就与你同在,这依靠的是一个人深刻的内在自觉,当然这也是信仰的最高境界。宗教不是迷信,也不是对灵性生命之谜探索的尝试,而是为我们讲述了一些贤者教人处世的经验和他们为此所付出的诸多努力。
事实上无论是五胡乱华神州沉沦,或是蒙古灭南宋,以及鸦片战争,日本侵略中国,事实上都是华夏信仰的迷失。高敬宗要重铸武魂,并不是要发明多少先进科技,也不是可打造多少铠甲和兵刃,而是要重新树立华夏百姓的信仰。
想到这里,高敬宗道:“礼部还要负责一件大事!”
崔逞躬身道:“请陛下示下!”
高敬宗道:“礼部与工部配合,挑选能工巧匠,成立国家历史档案馆,收集自当先是燧人钻木取火、伏羲演先天八卦、神农尝百草,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这三皇五帝的事迹,编撰两书,一曰忠贤,二曰奸邪。如霍去病封狼居胥、班定远投笔从戎,绝域轻骑催战云,这都要列入忠贤传,而如中行说叛汉助胡,张宾裴宪认贼作父,背宗忘祖,这些都要列入奸邪传。”
在这个年代没有电影、没有电视,要想搞好舆论宣传,肯定只有绘画和雕刻一途。高敬宗想用最直白的方式,让夏国百姓明白什么是善恶,是什么是非,什么叫国家利益,什么是民族大义。高敬宗接着道;“礼部负责文献资料编撰,工部负责将这些事情雕刻下来,供夏国军民观摩学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