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张猛迅速的投降之后,宁仙子暗自的啐了一口,她还想着让张猛吸引注意力之后,跑路呢,谁知道那个蠢货居然第一时间就投降了。
因此,她一个人想要跑的话,那就是痴人做梦了。
相比,阎罗痕现在不是死了,就是跟张衡一样跪了吧。
于是,平静的脸上突然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招展的,也是风情万种的对林牧娇声道:“哎呀,公子既然那么喜欢奴,奴最是高兴不过了,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公子……!”
对于这个女人,林牧不予理睬,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就行。
话说,他之所以突然想要留下张猛和宁仙子,最重要的是为了救下眼前这些可怜的黑衣人,免得他们以后当炮灰,与此同时,当然也可以灭掉白远航的高端战力。
而另一方面,林牧也意识到,阎罗痕传讯问叶菲儿和宋嫣的事情,是个可能的变数,一旦让白远航知道,可能就会怀疑什么。
尤其是只有阎罗痕一个消失的情况下,如果宁仙子和张猛同时消失,加上那么多黑衣人也被俘虏的话,那就有可能混淆视线。
有了张猛和宁仙子投降,其他清醒的黑衣人高层也都跪了,尤其是在看到林牧踏空而行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伸出逃跑的心思。
有了他们,其他只是简单的听命令,没有真正的自主意识的黑衣人,就更是好收拾了。
因此,整整十万大军,在城墙下损失了不到两三千之后,这一次就给林牧全给俘虏了。
这绝对是个奇迹,就算是林牧的修为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而这,全都是因为阎罗痕先完蛋,然后张猛迅速投降的缘故,连让其他人跑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
对此,水轻柔也是震惊不已,感觉长大了嘴都合不拢了。
事情很顺利,也很简单,在林牧承诺不杀人之后,在水轻柔和云轻扬迅速的派出人来协助之后,花了小半天,终于把这些家伙统一的关了起来。
牢城是不够大的,只能在城内选择了一处屯兵的关隘,只要封住了这些人的丹田,他们就是普通人,想要从高达几十丈甚至上百丈的围城关隘里跑出来,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至于之后的事情,那就更不是林牧要担心的了。
甚至,他都知道,云轻扬杀了几个神志清醒的黑衣人高层,那些是吃血食,无恶不作的家伙,死有余辜,林牧只能保证他不杀人而已,其他的么,他可管不了。
忙碌了一整天,夜了,水轻柔他们也忙的很累了,不过却精神亢奋,迅速的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来招待林牧。
对于晚宴,林牧倒是不在意,他倒是对于水轻柔口中的关于圣土宗和白远航,圣殿的消息等有兴趣。
于是,晚宴刚刚开始,他就问水轻柔相关的问题。
“除了我们这东边,其他南边,北边和西边都已经沦陷了,变成了白远航那畜生的地盘,”
水轻柔说起这个,就是愤慨不已,“这东边,是上一代圣女的家乡,我们这云林城就是她出身的地方,而这高拉贡山,更是守护我们这个东边领土的天然屏障……高拉贡山脉在我们这里虽然不算高,但连绵往两边,都是直达天际,而且上面有着能够让修为再高的人也感觉刺骨冰封的寒冷,加上各种绝壁上冰封后滑不溜丢的,于是,这云林城就成了进入东部的必经之路……!”
林牧点点头,这个他之前早就看到了。
“也因此,我们才能够死死的保住了我们身后的领土,虽然因此我们已经牺牲了超过二十万的子民!”
水轻柔眼睛都红了,眼含泪光,看着林牧,“林公子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已经经历了二十多年的战争了,白远航当年第一战就是想拿我们立威的,可惜被我们用十万子民的生命阻挡住了,之后,又是连续的几仗,才让白远航不得不暂时放弃这边,去攻打南北西三个方向,迅速的完成那边的统治之后,才集中更大的力量来对付我们!”
“眼下,林公子看到我们实力单薄,城墙上只有上万的士兵,就是因为之前消耗太大,我们又不能用邪法提升我们子民的修为……!”
原来如此,林牧再度恍然。
随后,想了想,问道:“圣土宗的圣殿离这里多远?”
“在中部,整个圣土的中心!”水轻柔答道:“离这里不算远,但也不算近,粗算的话,最少有好几千万里吧,如果不通过传送阵的话,直接飞,最少也得飞半年……!”
嗬,林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下意识的问道:“你们这里有传送阵么?”
“以前有,现在都毁了!”水轻柔摇摇头,“为了避免他们用传送阵来攻打我们,”
这个倒是很正常的,不过对于林牧,却是苦逼了。
水轻柔却道:“林公子你可以去附近的传送法阵,甚至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位于东边莱茵村那边的黑衣人的传送法阵,这个,阎罗痕肯定知道,甚至,张猛和宁仙子肯定也知道相关的通行方法……!”
这倒也是,因此,吃过饭之后,林牧就直接去找阎罗痕,可惜,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昏迷不醒的,而旁边的云轻扬则是一脸的尴尬。
“额,就是问了几个问题,他不太配合,所以,额,手稍稍重了些!”
林牧差点没翻白眼,尼玛,手稍稍重了些,阎罗痕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的,甚至还有烤焦的味道,各种鲜血淋漓,衣衫破碎成了一片片的。
不过,既然阎罗痕已经习练过魔功,肯定吃过血食之类的,这样连畜生都不如的家伙,林牧就不会在意他的生死了。
只是看了一眼更加尴尬的云轻扬,让他带着去找张猛和宁仙子。
“哦,那两位啊!”云轻扬一看林牧没有追求的意思,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带着讨好的语气,这对于他一个骄傲的家伙来说,可是不容易的,说道:“他们没有被关在这里,就在城堡的上面,算是普通的客房里!”
林牧也放松了些,听他一开始的语气,还以为那两个也给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云轻扬倒是看出来他的好奇,无奈的笑笑,“其实呢,圣女虽然仙逝有一阵子了,宁彩黎和张猛他们都投靠了白远航,但大家对圣女的恩情,还是有一些的!”
“宁彩黎和张猛,包括我和轻柔,都是圣女救下来的孤儿,从小就是圣女带着养大,”
“或许林公子你也看得出来,之前宁彩黎有杀我的一次机会,但并没有下手!”
一次,足足有两次好吧,林牧心里腹诽着。
不过,倒是没有直接说出来,那自然是因为云轻扬的修为低,没看出来的原因,当然,搞不好宁夫人宁彩黎也是看不出来那个破绽也说不定。
于是,只是点点头。
少顷,倒是说道:“既然都关系好,为什么不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没用啊,当年圣女被害死的时候,我们就都愤怒了,然后联合起来,我们那时候有三十多个呢,现在死了只剩下几个了!”云轻扬面带痛苦的说道。
“啊,我听说,白远航也不过是个高级武帝而已!”林牧皱眉道:“而你们最差的应该也有武霸级了,像是水轻柔城主,不是初级武帝么?”
“嗯,之前初级武帝有足足六个,”云轻扬苦涩的说道:“其实这也不是秘密,除了圣珠之外,圣土宗还有一样真正的传宗之宝,镇宗之物,那就是圣杖,又叫圣光魔杖……!”
“圣光魔杖不但攻击力惊人,防御更是厉害无比,就像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黑雾结界一样,能够在激发后,在身体周围形成坚不可摧的神秘能量场,别说我们这种武霸级和武帝级的了,就连武圣级的,也打不破,这是圣女生前跟我们说过的……!”
啊,林牧也惊讶了,连武圣级都打不破的防御,那不是天下无敌。
云轻扬很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再度无奈中带着苦涩的点点头,“就是这样啊,我们就是因为他拿到了圣光魔杖,才被他一下子杀了好多的兄弟姐妹,之后,又一直被追杀,然后,张猛,宁彩黎他们就一个个的投降了……!”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啊。
不过,林牧更在意的是,那圣光魔杖的事情,原本,如果白远航只是高级武帝的话,他还可以面前周旋一下,然后找机会偷偷的把叶菲儿和宋嫣救出来。
现在的话,事情就比想象中严重多了。
有了圣光魔杖,那白远航就不是他咬得动的了,那么,要救叶菲儿和宋嫣,也就更难了些。
突然念头一转,倒是没有掩饰,直接说道:“用毒之类的可以么?”
“没用!”云轻扬很显然听明白了他要说的意思,摇摇头,“圣光魔杖的圣光,自带摒弃一切毒物之类的东西,除非白远航没带着,不过,那基本不可能,那基本就是他连吃饭睡觉都一直带着的!”
“自带摒弃一切毒物,他的那个黑色毒雾不就是,他一个修炼邪功的,怎么能用?”林牧质疑道。
“邪功是邪功,”云轻扬苦笑道:“我也想他用不了啊,那邪功并不就是说是毒物那么简单的!”
林牧耸耸肩,也觉得确实是这样,邪功在没有使用的时候,可能看起来跟正常人差不多,而且,圣光魔杖只有摒弃的作用,但不能直接抵触,不能不听从白远航的命令,说白了,圣光魔杖是个死物,它没有自主意识的。
正说着,已经从牢城里到了城堡的上面了。
沿着宽敞而古朴的长廊往里走,云轻扬很是客气的给他家介绍道:“这城建了很多年了,但是是上一代的圣女之后,才慢慢的有了现在的规模,成了我们东部的屏障,甚至,圣女可能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我们会有这场灾难!”
“你可能不信,因为你没有见过圣女!”云轻扬在林牧不置可否的时候,一脸的敬仰,“圣女乃是得天传承的,天生就有些占卜的能力,呼风唤雨的也是轻松得很,据说,如果不是因为眷顾我们这些子民,她早就到上界去了!”
“圣女是武圣级是吧!”林牧问道。
“嗯,还是高级武圣,据说半只脚踏入了武神级,”云轻扬说着,不好意思的道:“我之前地位很低,不像轻柔姐他们那样,跟圣女很近,我平时很少见到圣女的!”
林牧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只是,高级武圣怎么会被一个高级武帝给干掉呢,武圣级和武帝级的差别,那真是天壤之别,甭管你高级武帝多牛逼,基本上都干不过一个初级武圣。
对此,旁边的云轻扬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却只是无奈的笑笑,貌似这是个谜团,谁都不知道。
“喂,帅哥,帅公子,你去哪里啊,这么把我关起来干嘛,我怎么服侍你啊!”正往前走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客房门突然打开了,宁夫人宁彩黎笑嘻嘻的冲了出来,亲昵的抱住了她的胳膊。
她此时已经被封了丹田,没有半点修为,自然跑不了,也难怪云轻扬他们连门都没有关,只怕都可以自由进出这城堡,只要不跑的话。
对此,林牧也没啥意见,毕竟这是人家的情义,只是甩开了这女人的手。
他不想跟着妖娆而且狡猾的女人多说,要说正事,无疑跟张猛说比较好。
“哎呀,公子,你怎么这么用力啊,我的胸都给顶的疼死了!”宁彩黎故意捂着丰硕肥满的胸,还轻轻的揉了揉,波涛汹涌的,让人口感舌燥,心潮澎湃。
林牧对这个女人没太多的好感,当然,也不至于太厌恶。
因此,没理她,直接去了旁边不远处,那已经打开了门,好奇的看着这边的张猛。
“进去说,我有话问你!”林牧一边说,就一边进了门。
张猛赶紧答应着,然后,还带上了门,不过,对于宁彩黎直接贴在了门上听的动作,却是置之不理。
林牧也只是皱了皱眉,因为他不怕宁彩黎捣蛋,如果这女人真的看不清楚形势,他不介意收拾她一顿的。
“离这里最近的,去圣殿那边的传送法阵在哪里?”
“哦,这个啊,不远,以公子的脚程,大概飞一天左右的样子,”张猛果然是回答的非常的干脆。
“是那个黑雾结界中的法阵么?”林牧仔细想了想,貌似一天左右的脚程,大概和黑雾结界差不多的距离。
“哦,那个啊,那个是圣主,额,白远航的嫡系亲信使用的,四方都有一个,紧急情况下,我们倒是也可以用,不过会被怀疑,而且那里面也不好受!”
张猛也算是圣殿的高层了,知道的事情不少,“我说的传送法阵在这次战争的最前线,离云林城直线距离大概有二三十万里左右的月缺城,我们这次出兵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你对圣殿那边很熟悉吧?”林牧突然问道。
“额,还行!”张猛稍稍愣了一下。
“那你跟我一起去,去了那边,可能需要你帮我做些事情!”林牧则直接道。
“啊,”张猛却惊了一下,随后却苦笑道:“我倒不是不愿意帮公子,不过,我胆子小,很容易就露馅,更加重要的是,我虽然对圣殿那边有些了解,不过,宁夫人比我强多了,而且认识的人也多,更是聪明,老实说,比阎罗痕都合适,怎么说呢,阎罗痕可是练过魔功的,到了那边,很容易跟公子你翻脸!”
林牧眉头一皱,张猛则是再度说道:“这里面虽然有我胆小的私心,但绝对没有骗公子,宁夫人虽然,额,怎么说呢,别人觉得她可能不是好人,但我可以保证,只要她答应,就绝对不会故意害公子!”
这时候,一直站在门口没说话的宁彩黎突然打开了门,幽幽道:“我愿意帮公子……!”就眼前这郑重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信。
问题是,林牧真的能信她么。
旁边,云轻扬突然又说了一句,“公子如果需要一个熟人的话,宁彩黎应该能帮到你!”
额,这倒是不容易,云轻扬不会是那种因为私谊而随便说这种话的人,他也应该知道,林牧现在对于云林城意味着什么,一旦林牧完蛋,只怕白远航就会卷土重来了。
“嗯,我想想再说!”林牧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一皱眉后,转身就出了门。
他第一时间去找的水轻柔,这个女人大概能够给他一些建议。
听了他的话之后,水轻柔一皱眉。
半晌,才无奈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宁彩黎是个很危险的人,或者说,她的心性不定,有时候可怕得很,有时候有很善良,之前,唯一能够驾驭她的就是圣女,圣女死后,她谁的面子也不卖,而且,她的实力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据说,当年圣女暗中教过她些秘法,至于是什么秘法,谁也不知道,但那秘法,据说连白远航都想知道……!”
林牧听的一头雾水,这跟没说没啥区别啊。
而水轻柔果然也是再度无奈的一笑,道:“所以,我也不敢给你任何的意见,如果你不是非要带人的话,那就最好别带她,但如果带张猛,你还真不如带她!”
林牧忍不住搓了搓牙花子,尼妹,如果不是知道白远航那么厉害的话,他确实是没有带人的打算的。
可知道了白远航那么牛逼之后,他就需要一个熟人,一个真正熟悉的,属于白远航阵营的高层做卧底或者是做棋子,来完成他的任务。
“有没有能够控制宁彩黎的方法,”林牧看着水轻柔,没有半丝掩饰,“比如毒,比如秘密手法!”
“公子你都没有,我怎么会有!”水轻柔难得的,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随后,在林牧的挑眉下,一摊手,“用毒呢,一般的太容易发现,虽然我有,但最好不要,因为给她发现的话,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更好的毒,我是真的没有,至于控制人的秘法,你这个还不如去找白远航……!”
林牧不在说啥了,就算是他知道兰多夫家族那种制造活死人死士的秘法,也没办法用在宁彩黎的身上,那宁彩黎就没用了。
于是,果断的转身,再度去了宁彩黎的房间。
这妖精好想知道他会回来,看到他的时候,嘴角边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随后,就咯咯笑着走了上来,再度亲热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硕大的胸压在他的胳膊上,一动一动的,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子软弹和肥满。
“公子,我保证不会害你的,真的,”宁彩黎吃吃的笑着,“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答应你,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一定会好好的服侍你的!”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承诺,一定帮你杀了白远航,而你呢,则要好好的配合我!”林牧根本就不和她多说,直捣黄龙,直接了断。
水轻柔说过了,当年唯一能够镇住这女人的就是已经死了的圣女,而且,宁彩黎和水轻柔等人一样,是圣女救下来的孤儿,亲自抚养成人。
虽然她性格乖张,但圣女待她极好,还私下里教了她秘术……越是这样性格乖张的人,越是会铭记这种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恩情,这种可能是她一辈子再也体会不到的情人的关怀,那种疼爱,那种血肉般的亲情。她绝对不会忘记,不然,她就不会是张猛,云轻扬眼里的还算不错的家伙。
因此,林牧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投降了白远航,但只怕心里最想杀的人,就是白远航,那甚至可能是她接下来的生命力,最大的目标和愿望,直到死。
于是,林牧想过了之后,才来找她,然后,第一时间说出了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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