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是乐正生掌心滚烫的温度。
顾筱宁怔住了，当真不敢再动。连说话也不敢大声，“那怎么办？就一直这样……唔——”
乐正生再度吻住她，所有的声音、担心，都被他封住了。
太激烈了，顾筱宁无力的靠在乐正生怀里。
乐正生气息微喘，下颌抵着她的头顶，低低说道，“宁宁，你……长高了。”
“嗯？”顾筱宁诧异，“什么？”
乐正生瞄了眼她的鞋底，“平底鞋……我记得，你以前穿平底鞋，不到我下颌。现在，你同样穿平底鞋，刚好被我抵在下颌下面。”
他观察的这么仔细……
“嗯。”顾筱宁点点头，“是长高了两公分。”
“噢？”乐正生惊讶，“还真是？我随口一说，难道不是垫了增高鞋垫？”
“不是。”顾筱宁笑笑，“生完九九以后，莫名其妙就长高了一点。”
乐正生蹭蹭她的头发，“你还真是个孩子……竟然还能长个子。只可惜，不是我看着你长大……”
闻言，顾筱宁身子微微一颤。
那两年，在他们之间讳莫如深……尤其在这样的时刻，谁也不想提起。只怕一提起，就会破坏了此刻的氛围。
“哇呜……”
乐正生肩上，九九揉着眼睛醒了。迷迷瞪瞪的，看着父母，“爸爸、妈妈……抱抱，爱爱……”
顾筱宁一怔，脸颊腾的一下红了。
“哈哈。”乐正生倒是笑起来，亲了亲女儿的脸颊，“九九真聪明！”
小丫头话不会说几句，但是却是字字切中要害。
视线里，景色开始转动。
顾筱宁讶然，“好了？修好了？”
“嘁。”乐正生哂笑，“真是傻……就是这样的，故意的。”
“啊？”顾筱宁不明白，“为什么？”
乐正生意有所指，“你说呢？”
想到刚才他的吻，顾筱宁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和阿生这样，算什么呢？
……
完了一下午，天色渐渐黑下来。
大人自然还好，九九饿了，委屈的鼓着腮帮子，“妈妈，饿。”
顾筱宁心疼，“那我们赶快回酒店。”
“呜呜……”九九不高兴，指着沿途的小店、小摊，“吃吃……”
顾筱宁皱眉，摇头，“不行，不干净。”
而且孩子太小，吃这些怕消化不了。
“哇哇……”九九委屈的大哭起来，“妈妈，饿……”
乐正生勾唇，“亲妈是不一样啊，我养了这么久，现在她饿了，只会喊妈妈。”
“……”顾筱宁眨眼，什么意思？
乐正生抱着九九，哄着，“不哭不哭，吃吃……九九宝贝想吃什么？妈妈不给买，爸爸全都给买！”
“哇哦！”九九立即停止了哭泣，大笑起来，“哈哈……爸爸棒棒！”
“哎，不行……”
顾筱宁跟在后面，想拦都拦不住。鼓着腮帮子一脸郁卒……刚才谁说她是个孩子的？现在她看阿生，才像个孩子。
乐正生扫了眼顾筱宁，凑到九九耳边，“九九宝贝，妈妈生气了……要不这样，我们只选两样，好不好？”
九九眨巴着大眼睛，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只能选两样吗？好不开心呢！
“九九宝贝。”乐正生接着哄，“不喜欢妈妈吗？妈妈生气了，九九宝贝无所谓吗？”
九九努努嘴巴，当然不行……妈妈不能生气的。
于是眉毛一皱，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出口还是委屈巴巴，“好，九九爱……妈妈。”
“好啦。”乐正生牵住顾筱宁的手，“你赢了……我惯的没样子的小公主，到你手里都老实了，而且，我也是向着你的。赏个脸，别生气了，嗯？”
顾筱宁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我哪里生气了？说的我好像真的是个孩子一样。”
——
晚间，顾筱宁哄着九九睡着了。
小心翼翼把奶嘴从她的小嘴巴里拿出来，小孩子含着奶嘴睡觉不好……
这一两年，乐正生确实是太惯着九九了。
替小家伙盖上被子，顾筱宁站起来，准备去洗澡。
刚进浴室，门就被推开了。顾筱宁吓了一跳，“谁？”
乐正生失笑，“你说呢？本来就不聪明，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是更傻了？问的什么蠢问题？除了我还能是谁？你觉得酒店的安保能那么差吗？”
“你……”顾筱宁遮盖着身前，不太明白。
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干什么？是他，就可以进来吗？她在洗澡啊！
“阿生。”顾筱宁只好提醒他，“我在洗澡。”
乐正生点点头，“我知道啊。”
边说边解衬衣扣子，“一起。”
这……怎么能一起呢？
“阿生……”顾筱宁忍不住直吞口水，“我们……”
人却已经被乐正生抱住了，“嗯？想说什么？”
顾筱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说，他们这样不合适，这样把崔若雅放在什么位置呢？可是一开口变成了，“阿生，九九一个人睡着呢。”
“没事。”乐正生已经吻了下来，“小家伙睡着了，除非饿……不然不会醒的。和你一样，好养活。刚才不是才喝了180ml奶吗？不会醒的。宁宁……”
渐渐变成呢喃……
顾筱宁想要推开他，可是，她……终究还是舍不得。
这，是最后了吧？也许对乐正生来说，他们只是最直接的男女暧昧关系……
可是，对她来说。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人。
以后，她还会爱别人吗？
顾筱宁不清楚，光是爱他这一次，她就太过用力了！爱到了直接苍老。
想到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顾筱宁抬起手，圈住他的脖颈，喃喃，“阿生。”
乐正生轻颤，她这是在回应他吗？那么，他不是一厢情愿……不是强迫，对吧？
他抬起手，将浴室的灯关了……
“嗯？”顾筱宁讶异。
“还是关了好。”乐正生微喘，“万一九九醒了呢？这酒店的浴室，就是造的太暴露了……”
顾筱宁见他着急，她也着急，“阿生，我看见抽屉里有……”
有什么？乐正生自然清楚。可是他们不需要……避孕吗？他现在恨不能顾筱宁立即怀上！家里的老父亲，就等着抱孙子呢！只要顾筱宁有了，一切都好办了。
他说，“不用，和我……还需要那个吗？”
黑暗中，顾筱宁脸颊滚烫，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