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他!”
黄毛发出号令。
接二连三的碰壁,心态都快爆炸了,今晚上明少可是在边上看着嘞,再失败的话,自己在明少心里的地位可是大打折扣。
其实黄毛不说,这群人也要动手了,大哥被这小子偷袭,大家都想着拿下这小子邀功。
混子甩棍带风的奔着伍先明头上去了,另一人从侧面跟上,手里的折叠刀在灯光泛出冰冷的寒光,往他的腰上扎去。
伍先明敏捷的一个侧身加后退,心道这群混子真的凶,一刀子扎下去可是要命啊。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伸手抓住混子打空的甩棍,手臂用力,肱二头肌夸张的爆炸性聚拢。
“过来!”
一声暴喝,巨大的拉扯力把混子带起,凌空飞渡,就跟电影里的特效一般,都不用吊威亚的。
“还有你!”
一刀刺空的混子还来不及后退,就感觉手腕一紧,整个手腕呈怪异的角度弯曲。
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啊的惨叫,捂着手腕面部表情狰狞痛苦。
伍先明这是动了真怒,出手快准狠,他明白此次的意义,如果自己不把他们打怕,日后这群人定会像跗骨之蛆般烦人。
“你!”
伍先明直指一人,呈冲锋状态就上去了,紧跟着就是惨叫,这架势一个接一个的,到了后面,伍先明每说一句话就跟催命符似的,让人头皮发麻。
剩下的几人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整个场面一下子就扭转了过来,连一边准备报警的小区保安都看呆了,忘记了打电话。
“还有谁?!”
伍先明极为猖狂的扫视了一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这群人,目光看向远处的保时捷卡宴,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车里,原本准备看戏的明少,呆呆的看着这个夸张的场面,脑袋短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烟头烧到手指才猛的丢开。
再看这伍先明,就犹如一头猛兽般,此刻他目光看向自己,虎视眈眈的。
明少虽然在车里,但是也不敢乱动。
伍先明的状态有些古怪,双目充血,鼻孔里隐隐有鼻血丝丝流出,嘴里“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嘿嘿。”
伍先明擦了擦鼻血,冷笑一声,拖着黄毛的一条腿,就犹如拖着一条死狗般,往丰田轿车过去。
拉开车门,一把把黄毛丢了进去,顺手拿出车里常备的钢管,反手把车门锁上。
“地就在那里摆着,够本事的,就来找我拿!”伍先明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洪亮“但是,本事不够的,最好别来烦我,否则,这车,就是他的下场!”
“咣!”
钢管落下,车子挡风玻璃连裂开的机会都没有,整个的直接从车框上脱落砸在了黄毛身上,吓得黄毛撕心裂肺惨叫。
“咣”
“咣”
“咣”
……
引擎盖,车门,后备箱,车顶,轮胎……
目光所到之处,在黄毛的惨叫声中,全都让伍先明砸了个稀碎。
做完这些,伍先明又冲保时捷卡宴看了一眼,这才丢下钢管,大跨步离开了。
“咕咚”
伍先明走出了好远,明少这才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颤颤抖抖的点了好几次,才把香烟点上,重重的吸了一口,这才舒缓一点。
最后那个眼神,让他身处冰窖一般,太冷了!
伍先明砸车的过程他全程目睹,那视觉效果,太震撼了。
尤其是第一下,一钢管下去,玻璃从车框上脱落了,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啊。
如果,那一棍子打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明少头皮发麻,瞅着伍先明的背影,心里怒火中烧。
这小子刚才的一切肯定都是做给自己看的,就这种屌丝,还胆敢威胁自己。
当下,明少准备发动车子,撞击一波伍先明,他就不信这小子是铁打的,车子都撞不死。
好不容易发动车子,却发现脚底发软,怎么也踩不动油门……
……
六月的夜晚繁星点点,伍先明踏着寥寥夜风,畅快无比的踩着回家的路。
天明市,分开发区跟未开发区,两者之间一条大河分割开来。
河东灯火辉煌繁华无比,而伍先明住的河西,则显得静谧安逸。
90年代老式住宅区,伍先明悠闲的漫步在小区里,半夜凌晨了,小区里大都黑灯瞎火了,偶尔有家会传出低声碎耳的声音。
看着自家还亮着的灯光,伍先明咧嘴笑了笑,快步的爬上五楼。
开门,父母正围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明显是在等他。
“爸妈,怎么这个点还不睡觉。”伍先明跟父母打了招呼,自觉坐在餐桌边上开吃父母给自己留下的辣椒炒肉。
见到伍先明没事,二老也是松了口气,叮嘱一番也休息去了。
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双手交叉枕头,伍先明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身上好像发生着一些奇怪的变化。
疾病突然痊愈,力大无穷,以一敌二,梦里奇遇,种种迹象都一一浮现。
想着想着,伍先明就觉着身体一阵脱力,头脑开始发晕,鼻孔里蹭蹭的往外流鼻血,大有一种过度劳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呵呵,想不到竟然还能抗住没有当场晕倒,一直到现在才出现副作用,难得难得啊。”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出现在伍先明身边。
这人,正是之前自称是伍先明师傅的徐福。
“我擦,老头,你怎么又出现了?你怎么跟到我家来的!”面对突然出现的徐福,伍先明整个人炸毛了“别,别过来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男的。”
“跟着你?不然不然。”徐福摇了摇头,伸手指着伍先明脖颈上的项链“我就一直住在里面啊。”
顺着徐福所指,伍先明看到了脖颈上黑绳挂着的一个约莫半个小拇指盖大的小鼎,小巧玲珑且古朴。
再一看,其实就是自己梦里看到的那口大鼎,缩小版的。
这个饰品,他自记事起就一直带着了,听父亲说是他一个当道士的朋友送给他的,见伍先明爱不释手,便给他带着了。
回想着之前得种种诡异,他倒是有些相信这个古怪老头的话了。
伍先明眨了眨眼睛,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那么,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还有,我怎么一下就觉着自己变强了?”
“目的?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对你产生目的?”徐福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手心一阵幽光射向伍先明“还记得为师之前射向你的那道绿光么?是它滋养的你。”
绿光入体,舒适感紧跟而来,脑袋的晕眩消失不见,身体也是轻松了不少。
伍先明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了这道绿光带来的舒适度,对老头的敌意变小了。
一分钟之后,徐福收回绿光。
伍先明活动了一下筋骨,从床上爬了起来,打量了徐福几眼,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老头,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来历跟你存在的意义么?”
“不要叫我老头,叫我师父!”徐福明显不满意伍先明给自己的称号,欠了欠身子,这才跟着说到“我叫徐福,早年跟随始皇帝陛下,略为懂得一点岐黄之术,后东渡蜃楼,为始皇帝寻找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材料。”
徐福说的这些,跟历史上记载的无有差别,伍先明点头侧目,等待他的下文。
“后来寻找失败,始皇帝仙逝,我被世人指责为无术欺骗始皇帝,受到大家的攻击,最后无奈自爆同归于尽,索幸一丝残魂寄生与这方鼎中……”
徐福目光迷离,回忆着记忆里的事情。
见其大有彻夜长谈的打算,伍先明顿时伸手打住“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我也没法解释,但也许是命中注定吧。”看出了伍先明的索然,徐福倒也不再继续,但他没有忘记他的始衷“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这是改变不了的。”
伍先明没有回话,他的心里接受能力挺强,他信徐福所说的,因为今天自己的种种异常都是源自徐福。
这会,他已经开始计算着中间的利弊了。
“那我要付出的代价?”伍先明也不是傻子,一针见血的问道。
“代价?不,应该是你的使命。”徐福淡淡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炙热与坚决“帮助我重铸肉身,最后复活始皇帝陛下!”
听到这句话,伍先明差点没笑喷,心里暗道“这老头脑子秀逗了吧?还复活秦始皇,这尼玛都过去一千多年了,就算有复活的可能,秦始皇的魂魄也找不到了吧,估计都投胎好几轮了。”
当然,这些他不能说出来,徐福说的这些基本上对自己没有任何难度。
因为这都是不存在不可能的东西。
稳赔不赚的买卖!
“那我拜你为师,我能得到的嘞?”伍先明精明的看着徐福。
“无穷无尽!”
徐福淡然而自信的回应。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伍先明直接开始仪式,他很迫不及待的期待后面的东西嘞。
“这方鼎,名为秦王鼎,当年为秦王所赐!”待伍先明抬头,他已经出现在了一片混沌一中。
面前,正是那口大鼎。
“这是为师的师父传给我的,里面还有很多我没有参悟的东西,现在,我把它传授给你,当中未知的奥妙,你自己揣摩吧。”
话音刚落,徐福从鼎中摸出一本古朴的典籍跟一卷普通的竹简,竹简凌空飘向伍先明。
伍先明接过,放下典籍,缓缓拉开竹简,竹简顿时金光闪烁却又空无一字,但是脑海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极涌而来。
神农决!
伍先明就看到开头三个大字,整个人就陷入了恍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