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设立的比较急促,又或许是方尊阁并不看重这些表面功夫。
所以报名点显得非常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个记录者就构成了一个报名点。
因为炼药师的人数并不算多,所以围在这些报名点前的人,看起来比较稀松。
而之前那个莫名其妙,自称“道爷”的人,在和常彻他们打完嘴炮之后,便招呼着苏杨,径直去到最边上的一处报名点的位置前。
最边上这个报名点的记录者,也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女孩子,或许是看到有人来报名,她稍微正了正仪容,微笑的看着走来的二人。
继而开口问道:“两位大人,都是来报名的吗?”
苏杨看了眼那个衣着华丽的小子,便正好看到那个小子也在看着自己。
所以当下苏杨对着那女孩点了点头,便算作回应。
女孩再度生出微笑,当即又道:“那请问二位大人,叫什么名字?”
苏杨思索了一下,思索间,那个衣着华丽的小子率先回答了出来:“钟程,我叫钟程,天下人都称呼道爷钟无敌。”
那女孩听了,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是在笑钟程的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还是单纯的笑他的名字,但片刻后想起自己这样有些失态,所以又连忙收住。
苏杨也是眉头一挑。
忠诚?
听到那小子的话,苏杨戏谑的笑了一下。
因为这人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只是这人的性子,就不怎么样了。
还天下人都叫你钟无敌,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过倒也从侧面透露出一个讯息,就是这人的性子,不是后天养成的,是生下来就自带的!
肯定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主,否则谁敢说这样的大话,不然那就不是简单的不要脸了,那是没脑子!
是要分分钟被人给弄死的!
苏杨无语摇头,便听到,那个做记录的女孩突然对他说道:“大人你呢?”
“苏木。”苏杨言简意赅的说出二字。
而之所以要掩藏姓名,其实没有什么原因,就和曾经在荒镇的杨苏一样,单纯的谨慎而已。
他只是来拿丹道大典头名奖励的,不想惹什么事,如果不小心惹到了,也有退路可走。
“好的苏木大人。”女孩说着,就在纸上记录了起来。
一边的钟程突然说道:“兄弟,原来你叫苏木啊,我叫钟程。”
苏杨头上一脸的黑线,他有一次问自己:我们很熟吗?
再度无语摇头,不过潜意识里,对于这人大大咧咧的模样,倒也有几分好感。
“嗯。”苏杨淡淡的应了一句。
钟程又道:“我们也是有缘,你看要不这样吧,待会事情结束,我请你和杯白酒,我们交个朋友吧?”
苏杨终于忍不住了,拍了拍钟程的肩膀,道:“兄弟,我这辈子服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钟程咧嘴发笑,道:“我女人兄弟们都这么说。”
女人……们?
可以的,很强势,苏杨竖了竖大拇指,道:“你请客,我就来。”
钟程一脸得意道:“小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有很多钱。”
钟程刚一说完,记录者小姑娘再度开口说话道:“二位大人,请拿出你们的魂鼎玉炔给我看一眼。”
女孩话刚说完,一大批的目光便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不知是因为听到了女孩的话,还是因为他们知道有这一茬,所以刚才看到苏杨和常彻有矛盾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投来好奇的目光,想知道,这个和三品炼药师也有牵扯的人,到底有着什么水准?
就连另一边的常彻,也若有若无的瞟了过来,轻轻的哼了一声。
然而便在这时,钟程突然挠头道:“报名还要魂鼎玉炔的吗?”
那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眉头一挑,问道:“钟程大人没带魂鼎玉炔吗?”
女孩此话一出,目光锁定这一边的众人,顿时哗然!
作为一个炼药师,竟然不带魂鼎玉炔?
然而钟程不管不顾,自顾自说道:“我没有啊。”
女孩眉头骤然一拧,诧异道:“没有?”
钟程理直气壮道:“我不是炼药师啊。”
听到这话,女孩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心里直骂,你没有你来这报什么名啊!
外围看官露出一抹呆愣,旋即轰然笑了起了,无不投出耻笑的神情。
而一边的苏杨,则是至始至终,嘴角就没有停止过抽搐!
便听得钟程又道:“到时候比赛,不参赛的人只能站在那外面看,但那有什么意思,要看好戏,自然得靠近点啊。”
言下之意,不报名参赛,只能站在外面看戏!
他要靠近看戏,那就只有报名!
逻辑上倒是没有什么错误,但苏杨为什么觉得,这人脑袋依旧被驴给踢了呢?
那女孩气得无话可说,自顾自的拿在毛笔,把钟程的名字给涂到漆黑!
旋即转过头问苏杨:“这位苏大人,你不会也没有带魂鼎玉炔吧?”
也就是说,你不会也不是炼药师吧?
听到女孩突然变得不耐的话语,苏杨耸了耸肩,笑道:“带了,怎么会没带。”
那女孩又道:“拿出来看看,我做一下记录。”
女孩说罢,周遭的看客全都伸直了脖子,常彻也仔仔细细的盯着这一边。
然后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苏杨手掌猛然一翻!
一块白色的魂鼎玉炔,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那白色玉炔一出现,众人的目光骤然一凝,直到他们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上面确确实实只有一条纹络的时候,嘲笑声顿时如海浪般喷涌出来!
“我的天神大帝十二路菩萨,这家伙竟然是一品炼药师!”
“我他娘以为她至少有二品!”
“没想到和人家三品炼药师杠上的,是一个一品炼药师,要我是他,我他娘跳到河里淹死算了,害不害臊啊!”
“没好戏看,走人。”
众人如此说着,另一头的常彻,由原来的淡漠,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不屑!
晴儿看到他面色的变化,当即问道:“彻哥哥怎么了?”
常彻耸了耸肩,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晴儿低声应了一句,便也就此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