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也感觉非常的意外,没想到自已刚刚答应下一系列的苛刻条件,这还没有办呢,就有人上门向景婉提亲,这叫人情何以堪。
听完这话,璇玑上人接口道:“既然如此,小妹直接将人打发了,不就得了吗?何必在这生气呢!”
海韵镜主摇了摇头,回道:“姐姐大概对那沥霖老儿不太了解,这老贼仗着一身修为克制于小妹的灭神掌,几次三番的上门来挑事,只不过都给小妹应付过去了,此次再来,怕是不好再应付了。”
闻言,璇玑上人从坐椅上起身,说道:“竟然敢如此欺辱于你,无妨,姐姐和你一道去看看!”
海韵镜主当即起身,“也好,有姐姐在场的话,谅那沥霖老儿也不敢太过放肆。”说完带头向外走去。
景婉和景月看向肖强,肖强则向她们俩点点头,三人跟在璇玑上人身后一同向外走去。肖强很好奇,想要见识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将注意打到景婉头上来。
不长时间,三人通过洞开的空间通道,到达海韵镜之外。肖强和景婉姐妹一同飞身冲出瀑布,落下身形向前看去,在海韵镜主和璇玑上人对面,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正一脸嘻笑和海韵镜主交谈着什么,璇玑上人则平静的站在旁边。
在老者身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色华服的公子哥,肖强打眼望去,当他看清那公子哥之后,顿时双眼一瞪,心中暗骂一句: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这小子!
原来老者身旁的这位公子哥,居然是肖强在十多天之前,在泰阿神都外劫持过的人质,齐留王世子齐步廉。至于那个红光满脸的老者,想必应该就是海韵镜主口中的沥霖老祖了。
就在这时,那齐步廉也向肖强这边看来,当他发现肖强之后,立即开口大声嚷嚷着道:“啊!祖爷爷,我发现太乙道宗的那个小杂碎了,他就在那边!”说着伸手指向肖强这边。
那红光满面的老者,也就是沥霖老祖,神色突然一厉,扭头向肖强看来。虽然隔着十多仗之远,但肖强被沥霖老祖这一看,顿时感觉一股绝世无匹的威压临身,将他压得眼前阵阵发黑。
下一刹那,九转功德莲座自动现身,功德护罩升起,将肖强护在其中。璇玑上人和海韵镜主,同时身形一闪,挡在肖强三人身前。
海韵镜主厉喝一声道:“沥霖老儿,当真是好能耐啊,居然在三个孩子面前抖威风。”
璇玑上人也跟着道:“齐道友,有什么事大可冲贫道来,何必和这几个孩子过不去呢?岂不有失身份!”
肖强定了定神,赶紧扭头向景婉二人看去,见她们只是受了一点惊吓,面色有一些发白,看样子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那沥霖老祖看着这边的情形,两条长长的横眉一抖一抖,沉声道:“两位,那小子乃是太乙道的弟子,并非你们的门人弟子,何必如此袒护呢?”
这一次不等海韵镜主说话,璇玑上人直接祭出那柄紫色飞剑,冷冷的道:“齐道友,此子乃是我璇玑道宗的大恩人,贫道绝不容许任何人伤他分毫,否则的话,就是我璇玑道宗的死敌!”
见璇玑上人居然如此大的反应,那红光满面的沥霖老祖,脸色顿时黑成祸底,显然是被璇玑上人威胁之言给气得不轻。
这时海韵镜也接过话头,语气森冷的道:“是啊,他也是我本座的客人,岂能容你欺凌?如此一来,你将本座的颜面置于何处?”
那沥霖老祖黑着脸,依然盯着肖强不放,特别是看到他体外的功德护罩之时,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双方如此沉默相持,互不相让,一幅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一直沉默了半刻钟之久,沥霖老祖突然昂首大笑起来,沉声道:“也罢,既然两位如此袒护于此子,那老夫也就暂时不与他计较了。不过,秦家主,老夫是特意为齐、秦两族联姻之事而来,你却连门都不让老夫进,难道这就是你秦家的待客之道不成?”
泰海韵闻言眉头一皱,淡淡的道:“沥霖老儿,你这重孙子实在太过草包,怎能配得上本座的弟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省得自取其辱。”
这话虽然难听,但沥霖老祖却不在意,依然不紧不慢的道:“秦家主,此言差矣!老夫这小孙子,只是年幼,有一些含玩罢了!若论血脉天赋的话,就是老夫也自愧不如,如此良材美玉,配你的弟子,那可是绰绰有余。秦家主,老夫劝你还是认真的考虑考虑,倘若是你肯答应这门情事,老夫就以上半部养神诀为聘礼。如何?老夫可是诚意十足啊。”
听到沥霖老祖居然要以上半部养神诀为聘礼,海韵镜主顿时为之动容,有一些急切的确认道:“齐老头,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岂会拿这种戏言于你!”沥霖老祖此时,已然恢复红光满面,手抚长须,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旁边的璇玑上人见此,有些急了,在暗中传音道:“小妹,你可是已经答应肖小友了,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海韵镜主面露挣扎之色,很是为难的传音回道:“姐姐,并非小妹要出尔反尔,而是那半部养神诀,对我秦家实在太过重要。再说了,小妹也只是说,等那小子办成那三件事之后,才答应他和婉儿情事。”
璇玑上人再次劝解道:“小妹,那养神诀乃是齐家的镇族神典,岂会轻易外传?这齐老儿肯定是在使诈,你可不要上了他的恶当,那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到时你如何面对我这个姐姐。”
“玉瑶姐姐,你……!”海韵镜主神色一滞,转念一想旋即又道:“嗨!也罢了,念在你我姐妹的情份上,小妹就再退让一步。姐姐,你看如此这般……,可好?”
“这……!”璇玑上人有一些犹豫,侧身瞄了一眼肖强,但还是点头同意了海韵镜主的提议。
“两位,有什么话不能明说?何必在那嘀嘀咕咕的!”沥霖老祖见璇玑上人和海韵镜主一直眉来眼去,不断的在暗中传音交谈,以为是在商议着怎么对付他,有些不安的出言打断两人。
海韵镜主没好气的道:“齐老头,本座和姐姐说一些体已话,难道也要让你知道不成?当真是一个老不休。”
沥霖老祖闻言,灿灿一笑,接着又道:“秦家主,怎么样?老夫的提议,你考虑的如何了?”
海韵镜主面现犹豫之色,有些疑惑的道:“齐老头,你的提议本座确实心动,不过本座已将小徒许配他人,所以,你的提议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闻言之后,沥霖老祖若有所思的看向璇玑上人,接着又看向眼肖强,不紧不慢的道:“秦家主,你说的人不会就是那小子吧?”
璇玑上人接茬道:“齐道友,小妹已经将她的弟子许给肖小友了,本座劝你还是死心吧,他比你这草包重孙子强了何止百十倍。”
沥霖老祖却不以为意,又道:“既然你们都如此说,那就将婚书拿来,让老夫一观,这样的话老夫就相信。”
璇玑上人淡淡的道:“齐道友,有无婚书,与你无关。”
沥霖老祖又道:“那可不成,倘若没有婚书,婚约之事就不作数,那我这重孙子就还有机会。这样吧,老夫提议,这事还是让他们年轻之间自行竞争吧,两位以为如何?”
海韵镜主冷冷的道:“齐老头,本座算是领教你这面皮功夫了,说吧,你想让他们怎么竞争?”
沥霖老祖嘻嘻一笑,道:“这个简单,既然都是修行之人,就以实力论输赢,让他们两个切磋一场,输者退出不就得了吗。”
璇玑上人又道:“齐道友,贫道也对你这面皮功夫佩服的仅呐,如此行径,我青云界只怕也仅你而已。要想我们答应你的提议,也不是不行,不过贫道也有一个条件,需你答应才行。”
沥霖老祖嘻嘻一笑,道:“璇玑宗主请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答应尔等又有何妨。”
璇玑上人道:“贫道的条件很简单,既然齐道友打算以上半部养神诀为聘礼,那我们就以此为赌注。倘若肖小友惜败,自然就此退出,如果你这重孙子输了,那你就将上半部养神诀送于我这小妹。否则的话,还请道友就此退去,莫要纠缠,要不然就别怪贫道翻脸无情了。”
听完璇玑上人之言,沥霖老祖神色一滞,红光满面的老脸,再次黑了下来,抖着两条长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