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么说也是为风昊天着想。
听完这话,风昊天笑了一声,朗声道:“二皇子来轩辕为的是一个女人。本宫碰上了劝慰几句,皇兄若是知道也无所谓。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且,国师大人大婚,二皇子难道不代表南玉送上一份贺礼吗?”
这就是了,上官倾落再次反回轩辕,虽然回的不是时候。可是也未必就会招致特殊的嫌疑。
毕竟,现在南玉和轩辕的战鼓还没有响起来,他们还没有站到战场上。
上官倾落笑了笑:“王爷总是这么机智的,是吗?难怪本宫在轩辕只觉得和王爷投缘。”
这话说完,风昊天又笑了几声。挑了挑眉,摇头叹息。
“可惜,我们始终是要对立。”这是风昊天很不喜欢的地方,战争,随时会起。
“这就是天下,我们都无从选择。”这也是上这倾落不喜朝堂的原因,战争,他们永远都是无奈。
一阵沉默,两人皆是无语。
月光下,两道身影被拉长,是二人,却显得很潇条。
“如此月色,如上夜景,若是就这样错过,岂不可惜。二皇了觉得呢?”风昊天是受不了太冷淡的场面,他先出声打破。
“是啊,良辰美景,错过可惜。”上官倾落接着应声。
“那不如,我们去一醉。”
“也好,去一醉。”
“明天的婚礼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谁也不知道,可是风昊天清楚的很,明天又会是一场较量。
“明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上官倾落不喜欢猜太多,明天的事明天自然会见到。
“你的心痛不痛?”风昊天轻轻叹气,终是忍不住问这样的问题。
上官倾落优雅美丽的轻笑,慢慢的促眉:“痛,那又能怎么样呢。王爷的心难道不能。可是痛也只能这么痛着,你我都是落选者,试问,这天下有什么药能止痛,怕是没有。若是不痛也不是没有办法。”
说到痛,他的心里怎能不痛。可是痛又能怎么样。他依然是没办法,世上没有能治他心痛的止痛药。
这话说完,风昊天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是啊,痛又能怎么样。世上没有药能止这种痛。能止住这痛的就只有一个办法,所以,本王一直在努力的去做这个办法,二皇子也是想止痛才这么做的。我们两个人还真是有一个共同点呢。哈哈哈,本王阻挠二皇子找到秦暖暖,二皇子也给本王弄了一个难题。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就让我们一起痛着吧,至于这止痛的办法,谁先到就谁先止痛。”
什么是止痛的方法,那就是为她死了,救她的命。死了就不知道痛的感觉了,否则,这心痛将会是跟着一辈子。
皇宫的事,两人都牵制了对方,就算是扯了平。可是他们却都明白,他们只是牵制对方,却没有去牵制百里修罗。
一来牵制不住,二来就是为了她。
现在,上官倾落突然发现,他的目的似乎在变化,从一开始的争,一开始的抢。
到现在,似乎变成了默默的对她维护,维护她的一切,让她开心,让她高兴,这个现在变成了他的目的。
“好。”他只说一个字,一个字代表了所有的话。
风昊天一怔,旋即耸了耸肩:“明天也许就是最好的机会,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明天大婚,定然是风波不断,他若想找机会给她逼毒,明天就是个好机会。
风昊天的话,上官倾落当然能听明白,他接着刚才的话道:“是的,明天就是个好机会,王爷不会手下留情,本宫更是不会。”
风昊乾留下青梅是想要干什么,他们都心里清楚。可是青梅不是厉万清,上次厉万清可以阻止那婚礼,而这次却不一定。
所以,他留下青梅的目的,是想让秦暖暖再次回皇宫。
因为他知道,秦暖暖可以在青梅不在的情况下去成亲,可是秦暖暖色不会扔下青梅不管不问。
因此,大婚后,秦暖暖肯定会回来救青梅,这就是风昊乾要的。
“痛快,走,今夜不醉不休。”
两人跃身而飞,不再多话。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他们暂时麻醉自己。喝醉了,也许心可以暂时不那么痛吧!
……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那一边,国师府热闹非凡,众人皆忙,整弄了一夜,他们天亮即出发迎亲。
这一边,阮依柔和张氏笑着再次给秦暖暖穿上嫁衣。
嫁衣不是上次的嫁衣,可是穿嫁衣的人却仍是上次的人。
阮依柔拿出一件火红的嫁衣,亲自替她穿上了身。
一件锦茜红妆蟒暗花革线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裙上绣出百鸟朝凤的图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珍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这一身美的耀眼的嫁衣让秦暖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竟是有这般好看的嫁衣。
从来她都知道衣服有豪华,可是没见过这么豪华的,这衣服上简就是缀满了宝石珍珠,乍一看,真真的是晃了人眼。
可好看是好看,这衣服好像比她上次选的那套重,而且重了不少。
没办法,罗裙华缎自然是有些沉重的,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宝石,那可不都是份量。
穿好了衣服,就该轮着梳妆打扮了。穿衣是阮依柔帮她穿的,这梳妆就该轮到张氏了。
张氏笑着走过去,都没有给秦暖暖说话的机会,就把她按到了梳妆台前。
按说她只是一个村妇,倒是梳不出来官家小姐那种发型,可是自从她到了京城后,自从那次秦暖暖嫁人没嫁出门,她就私下里向阮依柔专门学了梳发型,就是准备这会儿派上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