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轮眉指着言蓁蓁对戴婉蓉道:“三弟妹,你看看,连大少爷都不信三小姐。”
戴婉蓉把她的手按下去:“二小姐自小跟着大少爷一起长大,相处十六年的情分,不是蓁蓁回来这几日能改变的。大少爷只是心疼妹妹才昏了头的。”
“言蓁蓁,你把解药拿出来。”言清怒道:“快点,你把解药拿出来,我就既往不咎,不然你等着被送回乡下!”
“那你送我回乡下好了!别,别送乡下,直接把我送崇宁关,那里距你千里之外,眼不见心不烦,多妙。”言蓁蓁会怕言清把她送乡下?她可不怕。
一边的言夫人的脸已经沉了:“你索性叫你爸爸写封修书于我,我和你妹妹一起去崇宁关!”
言清急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叫她把解药拿出来!”
“娘——”言蓁蓁一扭身扑到言夫人怀里:“姐姐妹妹们都中了毒,就我中毒最轻,成了罪过了?娘,你看大哥,他问我要解药,那毒是我下的吗?我哪里有解药?娘亲,我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你把我送到外祖父那里去吧!五妹妹回到外祖父家,全家人都疼她,我也想要被心疼!”
言蓁蓁伏在言夫人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演戏么,谁不会?
见言蓁蓁哭,言夫人抹起了泪:“娘和你一起去外祖家,再也不回京城了,这儿子当没生过,白养了!”
言清急的转圈:“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你问我要解药,岂不是说毒是我下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下毒了?你就是看我自小不在府里长大,你就欺负我,你没本事找到下毒的人,你只会诬栽我,真是首屈一指的好哥哥啊,如果大姐姐四妹妹五妹妹有你这样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哥哥,只怕她们都不想活了吧!”言蓁蓁含着眼泪一声声一句句的控诉言清。
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她也会!
言蓁蓁哭的更凶了:“上次我跳水不行,这一次,我……我撞墙行吗?”
言蓁蓁低头要朝墙壁冲过去。
“我的女儿啊——”言夫人死死的抱住了言蓁蓁,泪如泉涌:“娘要是再失去你,娘就不活了!”
言清厌恶言蓁蓁,又不得不心疼母亲,他膝盖一弯:“娘,我这不是担心嘉嘉吗?我以为是蓁蓁搞怪,捉弄嘉嘉——”
“夫人,老朽不辱使命,终是把药配出来了。”府医一脸喜滋滋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他调配出的药粉。
李轮眉和戴婉蓉也不再做壁上观:“赶紧给孩子们上药啊!”
言蓁蓁一直在想着怎么把解药名正言顺的给四妹妹和五妹妹,她一跃而起:“四妹妹和五妹妹的药给我,我去帮她们上药,叫我的好大哥自己去心疼二姐姐!”
她从府医手里把药粉分走一半。
丢下一半给言清。
“哼!”
言蓁蓁拿着一半药粉走了。
李轮眉见状跟着后面道:“蓁蓁啊,你可细致点上药啊,不要因为二伯母之前态度不好!”
戴婉蓉忙道:“府医,这药粉如何使用?”
“轻轻撒在身上,撒均匀点,即可。”府医道,他看几个小姐的症状,约莫着放了点消肿利水止痒的药材,至于药效,他的心里也十分的忐忑。
言蓁蓁趁着没人注意,把两粒解药揉碎加进药粉里:“荷蕊,珠兰,快来助我一臂之力,帮我给两个妹妹上药。”
言清哪敢去给妹妹上药,只在一边看着言嘉嘉和言婷婷身边的大丫头过来拿了药粉进屋:“上药的时候可仔细点吧。”
言蓁蓁看着荷蕊和珠兰在给各自的小姐上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本来是打算去看看言嘉嘉的鬼样子的,生生被言清耽误了,真是言嘉嘉的好大哥,他可真会给言嘉嘉来上赶着送温暖:“刚刚忘记去看二姐姐了。不知道她的样子有多狼狈。”
“三姐姐,听说大姐姐和二姐姐的样子,没比我们好哪里去。”言诗诗的脸上被荷蕊细致的撒了药粉:“这药粉清清凉凉的,甚是舒服。”
“似乎不那么灼痛了。”言画画仍是有些抽泣,珠兰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倒是很配合:“可算是有药了,我以为以后都要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三姐姐,你不用上药吗?”
“我身上就是些疹子,衣服全遮住了——”言蓁蓁把衣领朝下拉了拉,露出了脖颈上,前胸密密麻麻的瘆人红疹子:“没你们严重,我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你们都好。”
“真羡慕三姐姐!”言诗诗的眼睛消了些肿,睁开了条缝隙:“大哥哥也是糊涂,蒙头往女孩子的院子里冲!刚刚院子里的声音,我都听到了,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大防吗?”
言清当然知道男女大防,他只是太担心他的妹妹言嘉嘉罢了,言蓁蓁不无嘲弄的道:“可能是大哥,他忘了吧!”
“大哥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三姐姐身体好,也成了错了,倒是可笑可叹,殊不知我有多羡慕三姐姐有副好体魄。”言画画语带羡慕,末了她安慰言蓁蓁:“三姐姐,我和四姐姐可没一点点怀疑三姐姐,昨儿是我们四个人先回了屋子睡的。三姐姐是后回来的。”
言诗诗嗯了一声:“我们是没看到形迹可疑之人下毒,但能证明三姐姐绝没有回屋。”
那她真真是愧对了两个妹妹的信任,言蓁蓁心虚的道:“也只要你们两个傻的,才信我,还不知道大姐姐,二姐姐,和我的好大哥如何编排我呢。”
她四个姊妹里,就这两只还是很单纯的,以后她会尽量对她们好点。
“三姐姐,我们可不傻!”言诗诗的动作稍微大了点,扯动面上的肿胀,当即哎哟了一声。
荷蕊无奈的道:“四小姐,奴婢给您上药呢,您能安分点不要动吗?三小姐不走,你们想说话随时都可以。”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不想叫我们言府的小姐们参加贵妃的百花宴。”言诗诗一脸茫然的道:“不过是百花宴而已,不叫我们去,我们可以不去啊!年年都参加的,除了吃吃喝喝,还有表演助兴节目,我早都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