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道:“你理解的没错,我是觉得你是有意的。世界哪有这么巧的事,一次是偶然,两次三次是别有居心。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想方设法地靠近我?”
莫伊痕的手指轻轻地敲了一下大腿,眼睛四处瞥了一下,说:“好,我承认这一切不能完全说是巧合,我的确是故意出现在你身边,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是你身边太多危险了,你有手无缚鸡之力,我既然看见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我和白千赤虽然是死对头,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我瞅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谁要你的喜欢,我不稀罕。”
莫伊痕这下也笑了,摆着手解释道:“是觉得你有趣的喜欢,小娘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听他这样说知道是自己想歪了,脸立马红了,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大声朝他嚷嚷道:“你的哪种喜欢我都不要!”
“咕咕咕……”我的话音刚落,看守所外传来了微弱的鸡鸣声。
我没有对这个声音有所在意,但是莫伊痕却是脸色一变,神色也变得紧张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对我说了一句:“天亮了,我走了。”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带着九九消失在了黑暗。
莫伊痕离开不久后,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我因为半夜的事情早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起初我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渐渐的,我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我竟然感觉不到看守所活人的气息了!
虽然我旁边的几间牢房都已经空置了,没有人住,但是我对着的那堵墙外面是看守所的操场,每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总能听到几个男狱警跑步的声音,偶尔还会传来他们交谈的声音。
可是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天空的太阳都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外面却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安静的叫人心发慌。
我担心是自己想多了,又趴在墙边耳朵贴去听着,这一次还是什么声响都没有,甚至连鸟鸣声都没有。
太安静了,看守所实在是太安静了。
我心慌慌地坐在墙边,一颗心怦怦的跳着,我一边按住胸口一边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会出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天已经这么亮了,连莫伊痕这样的恶鬼都怕阳光,还会发生什么事?
不可能,不可能会出事的,肯定是我想多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渐渐忽略了周围的环境。刚有一点安心的感觉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送餐车轮子滚动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整个人都变得雀跃了起来,无期盼的等着送餐车的到来。
可是还没等我看到餐车,那声音突然停止了,没有了餐车滚轮的声音,整个看守所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发疯似地冲到铁栏杆处伸出头去观望着,只看见走道一辆餐车自己打着转转,送餐人员却不知所踪。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听到了轻微的声响,再仔细一听,远处传来了一阵敲打声,“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极其富有节奏。
那声音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清晰,我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样的声音好熟悉,像极了我儿时在动物园听到的野兽想要出笼发出的撞击声。
昨晚杨依依拿身体撞击栏杆的记忆重新在脑海浮现,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漫心头。
不行,我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要出去!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走到被杨依依弄断的铁栏杆面前,试图从被她弄坏的栏杆那里出去,可是看守所里的铁栏杆特别的密,虽然已经断了一根,但是却依然不能供一个成人进出。
我尝试着用手紧紧地抓住已经断掉的铁栏杆的一头,深呼了一口气,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硬生生地把它完全掰了下来,奈何我的力气还是太小,栏杆依然纹丝不动。
我看着已经发红的掌心和没有动静的栏杆,着急了起来。忽然,我想起多年前曾在电视看过求生技能,用布条绑在两根铁棍之间,在利用另外一根坚硬的棍子,不停地往一边旋转,因为压力,铁棍会不同程度的扭曲。
牢房外的撞击声频率越来越快,每响一声,我的心跳快一拍。一定要快点逃出这里,至少要确定这里现在的情况,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跑到床边,将被单扯出了好几条布条,又将它们缠绕在一起做成一条结实的布条,按照我儿时看到的那样绑在断掉的那根铁栏杆旁边的另外两根栏杆,然后套断了的铁棍,快速地扭动着,直到已经受到了阻力,我扎着马步,紧紧地抓着那根铁棍咬着牙,缓慢地转动着。
那两根被布条捆住的铁栏杆慢慢地向间靠拢,我的手已经要没有力气了,牢房外的撞击声还一直不断,我咬紧了牙根,死撑着再扭了几下,两根铁棍终于靠拢到了一起。
见栏杆之间的缝隙已经足够我逃离出去,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我连忙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滴,侧过身子从栏杆之间穿了出去。
我朝着那辆餐车跑过去,想要找到送餐员,可是刚一跑到餐车停住的牢房前,我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牢房里面六个女犯,全都脸色苍白,双眼发出血色的光芒,面目狰狞的样子,每一个都张着她们的血盆大口,把长长的獠牙露在外面,远远一看像是野生的兽人一般。
送餐的狱警已经被她们硬生生地拖了进去,手和脚因为铁栏杆的阻扰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这些损伤在我看来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狱警已经被她们咬死了。在她的脖子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个深深的牙印,怪的是面并没有出血,而是留下了乌黑色的印子。
看着狱警脖子的那排牙印,我脑海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很不好的想法,我忽然明白杨依依失智之前说的地狱是什么意思了。这间看守所,怕是不止被染了尸毒这么简单,这件牢房里的女犯人应该全部都变成了僵尸!
僵尸!这是我已经只有才科幻影片里才看见过的生物,不曾想到有一天竟然会真正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之前因为并不知道这些僵尸的存在,根本没有放轻自己的步伐,后来又因为过度震惊,完全忘记了要躲到她们看不到的地方。
牢房里的僵尸们很快看到了我,她们像疯了一般全都冲了过来,挤在栏杆前面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嘴里发出囫囵的声音,真真像极了原始的野兽。
有几个僵尸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我,好在我反应及时,堪堪躲了过去。可是我这个动作却惹得她们更加狂躁,她们的手放在栏杆,用尽了力气想要将栏杆折断,那几根细细的铁栏杆完全抵挡不住她们非人的力气,原本笔直的栏杆在她们强烈的挣脱之下已经渐渐开始变得弯曲。我清楚地看到她们每一个的目光都是锁定在我的身,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嗜血的杀欲。
不好,要是她们挣脱铁栏杆的阻挡我完了!
我疯了一般地往楼梯口跑去,身后仿佛还能听到那些女僵尸的声音,只是我此刻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拼了命的向前跑着。
还好接下来路过的牢房没有再出现僵尸感染的情况,我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也稍稍算是放下来了一点。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我跑到了一个之前劳动改造和我分到过一组的阿姨的牢房前,我朝里面看了一眼,见她们都还是正常人的模样才着急地问:“春姨,你们今天除了送饭的狱管还有没有见过别的狱管?”
春姨和同牢房里的几个犯人看到是我纷纷都围前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出来的?”
“你逃狱了?”
……
太多的问题在我耳边炸开,我深知时间可能不多了,连忙着急地说:“我没有逃狱,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大概是这间看守所里面闹鬼了,现在我们都很危险,我刚刚路过的一间牢房已经发现了僵尸。”
“僵尸?”春姨听我这样说惊呼了一声,脸立刻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求救一般的对着我说:“那你赶快救我们出去啊!”
同牢房的几个阿姨们也纷纷附和道:“安眉,阿姨们以前避着你是因为我们实在害怕,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你可不能让我们关在这里等死啊!”
牢房里的每一个人都求救一般的看着我,我看着她们这样实在是于心不忍,我当然不会看着这么无辜的人在这里白白死去,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让她们出去?
我紧张地往走廊看去,僵尸们还没有破牢而出,也不知道看守所的铁栏杆结不结实,能够撑得了多久。
我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我一个人想要把她们出来实在是太难了,还不如去找狱警,他们人更多一些,真的抵抗起来肯定也要更有利一些。
这么想着,我安慰她们说道:“几位阿姨们,你们先小心,我去值班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动静这么大,为什么一直没有狱管过来。”
“好好好,你赶紧去,还有值班室有开门的钥匙,要是你看不到人记得把要是拿过来,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春姨抓着铁栏杆瑟瑟发抖地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慌忙地往楼下跑去,路过二楼的时候我探头过去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和我们三楼的情况好不了多少,一样是感染了僵尸。我顾不得那么多直奔一楼的值班室,刚一进值班室我呆了。
整个值班室的墙染了鲜血,连天花板面也都是殷红的血,没有一处是原本洁白的颜色。值班室的三个狱管全都死绝了,躺在血泊之,瞪大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从他们脸惊恐的表情来看我似乎可以猜到她们经历了怎样可怖的事情。
看守所真真正正沦为活着的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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