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新来的星象师已经到钦天监”
陆凡又兼管了钦天监,而帝国而偌大的帝国,占卜的星象师却是寥寥无几,原本的钦天监的首席钦天使,已经走马观花换了好几任。
“知道了,以后他们的事宜就有你来安排好了。”陆凡对一旁的的副使说道。
陆凡一直能够在朝中平安无事,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由,便是在边疆坐镇的柳炎玉瑛掌握的数十万军队。
而帝都中的太师华坤,战军元帅乃是同属云城学院的密友。
羽王在岁末之时,最终回到了南疆便再没有回到帝都,陆凡通过种种迹象猜出,羽王不再甘心仅仅把持动荡的朝局,并且各方诸侯一旦反叛,帝国也是无法及时镇压。
故而意欲将他的部分嫡系部队整装待发开赴天城,拱卫帝都!
羽王这一次可能是豪赌。
羽王的兵力已经多达六十万,对外号称百万之众。
而羽王也与圣拉王国结为姻亲,后顾之忧也解决了,此刻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在帝都这两年,羽王已经将帝都支持自己的势力整合起来,而异己者也死伤逃走亡,如今已是朝不朝。
一旦挥师北上,帝都连能抵御的将军都找不到,帝都已经是空架子了,周边的守军不过五万。
朝堂之中少了羽王,古兰纳一人独大。
···
东明岛时常派兵袭扰沿海疆域,战军率兵东征,整合当地军队共达八万余众抗击海寇。
开始捷报频传,如今月余,却没能彻底剿除贼患,而战备粮草的供给,原本由华坤筹集,可是如今却又交由别人,等于是将战军的生命交在别人的手里。
没有羽王的的朝堂,就是古兰纳的一言堂,帝都的皇城禁卫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最近一段时间陆凡觉得一切都变的不太正常。
陆凡已经暗地里让人准备随时离开帝都,而陆颖也已经秘密转移,许多重要的东西陆凡早已经命春芸秘密的转移到北方。
如今帝都的局势随时有可能失控,面对不可控的局面陆凡选择的只有离开。
如今军队才是立足于世的根基,在帝都原本只有战军手握重兵,可是如今战军率军平倭患离开后,一旦有人要颠覆政权陆凡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今的和平如同薄冰脆弱至极,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是哪里破碎。
两个月后,春寒料峭,天还是那片天,但是地却不是那一片地。
半月前,古兰纳这位权极人臣之巅的大臣,被处以了绞刑,送上了断头台。
在一个月深夜,帝都爆发了动乱,帝都城防军与帝都北方数十里的城卫兵团突变,以清君侧。
禁军统领被杀,副统领接管禁军,那一夜,帝都血流成河,寻常百姓只知那一夜是一个不眠夜,大清洗从那一夜开始。
而那一夜,便是临沧亲自指挥的军队将古兰纳一派连根拔起。
那一夜,陆凡刚一得到消息便意欲坐飞骑离开,只是刚一飞起,便被府外的劲弩射将下来,随即府兵便与破门而入的禁军交战,陆府变成了一片火海。
不到凌晨,帝都便已经全在临沧的绝对掌控之下。
帝都已然易主,如今羽王已然成了帝都的主宰,帝君的禅让羽王仪式于一个月后便要举行。
令人无法置信的事,当羽王率兵来到帝都时,临沧竟然大开城门亲自迎接羽王的到来。
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一些原本不明白的事。
东北陆帅府,柳炎玉瑛看完帝都传来的密报,一旁的安丽雅面色发白,眼睛红肿,两人皆沉默不语。
一夜间帝都便变了天,陆凡与数百府兵全都葬送在火海中,而所犯的罪名便是通敌。
半日后,军中许多将领莫名消失,东北宣布自立,同时向羽王宣战。
这一刻,原本已经割据一方的诸侯,纷纷效仿自立,脱离了帝国的统治。
·············
帝都北方的山林之中,一个步履阑珊的身影在原始丛林中穿梭,正是大难不死的陆凡,大火中陆凡躲在秘密通道,陆凡早就知道帝都可能要发生大事,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如同暴风骤雨。
没有半点防备,陆凡的眼线事先没传来任何的消息,也没有想到,羽王王会如此果决,将异己者皆尽诛杀。
陆凡逃出了帝都,不知道自己一直的情报点是否已经暴露,所以一直在原始山林中逃亡。
虽然陆凡早有准备,陆凡的府邸早已成了空壳,但是那数百的府兵,都是陆凡从北方带来的精锐,竟然这么快就被攻破,府内必然有内应。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陆凡的血已经冷了,但是那晚的厮杀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
府内既然有内应,想必陆凡没有被烧死,经过一番排查必然会得知一切,也必然会派出人追击。
陆凡一直希望帝国能够统一,不再有动乱,可是一旦身陷其中,为了自保,所做的事情却于和平没有丝毫的益处。
官场上的权术,权谋,有时不知不觉中为了自保而不得不随波追流。
可能这便是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
帝都
“竟然让陆凡逃了,立刻派人在他回北方的路途上截杀,不能让他回到北域。同时向地下杀手组织悬赏那些人的项上人头。”临沧对堂下的官员说道。
待到那人走远了,羽王才缓缓的道:“以前我们都小瞧了陆凡,这次的计划如此周详,滴水不漏,就连古兰纳那个老狐狸都被蒙在鼓里,但没想到却让他给逃掉了”
“您多虑了,这陆凡是先天高手,能在那晚趁乱逃脱,只能是他的运气。这次我们派出去的人每组都有先天高手,最差的也是后天境界,只要发现必然没有逃脱的可能。”临沧在一旁冷静的说道。
“朕所忧虑的并不仅仅如此,这陆凡的府中被攻破之时,却才发现这府中依然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发现,而在此之前我们的眼线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这才是该令人忧虑的!”羽王如今还未正式称帝,但是言语间已然视己为帝。
出了宫殿,临沧转身对一侧同行的官员道:“陛下如此重视陆凡这个怂货,看来要再多派出些眼线将他给找出来除掉。”
突然一旁的官员道:“大人,那逆犯府中的眼线这么处理,请大人明示。”
“让这么重要的人逃走,而且府中的财物都秘密运走了竟丝毫没有察觉,这样不能为陛下分忧之人留有何用。”这位朝中元老,虽然声音洪亮如同正值壮年之人,却已经须发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