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天微微亮,山上的雾气还没完全散去,隐隐感觉到空气中还透着湿气,太阳好似幼儿的脸蛋般红彤彤的挂在天边,这时却听见一阵“嘭、嘭”的敲门声,在山顶处远远传出,格外清脆。“师姐,快起床了。”“小软软,你怎么还没起啊?”袁桐一身黑色劲装,脚腕、手腕处都用紫色绷带系住,额头上还缠绕着一条黑色绸带,此时正满脸焦急的扣着阮软的院门。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条粉色的腿猝不及防的把袁桐踹了出去。阮软两手叉腰站在门口处,呵斥道:“小桐子,这么早你鬼叫什么?真是扰人清梦。”
袁桐看着一身粉衣,头发披散,脸上带着怒容的阮软,暗道不妙,连忙嬉皮笑脸的迎上前去,陪笑道:“师姐,师父常说习练内功最好的时间便是伴着早上的初阳,吸收紫阳之气,淬炼自身,如今太阳微露,这正是习武的最佳时机啊。”
阮软看着袁桐穿着单薄,脸上隐约带着一股兴奋,不觉嫣然一笑道:“小桐子,古有闻鸡起舞,今日你怕是也比的上他们了。”说罢,引着袁桐到房中,对袁桐说:“你先去逗小狼崽玩,我去洗漱一下。”
阮软的房间陈设简单,大体跟袁桐的相差不多,只是多了些女儿的装饰品。袁桐自顾去把小狼崽抱起来,看着它毛茸茸的,还在熟睡,不觉用手抚摸着它,没想到它竟然睁开了眼睛,好似生气袁桐打扰它美梦似的,低叫了一声。袁桐不觉嘴角一扬,对阮软笑道:“师姐,还没给小狼崽起名字呢?”
阮软一边梳理着秀发,一边回道:“你给它起一个吧。”说完捂嘴一笑道:“你俩挺像的。”
袁桐听到,大翻白眼,知道师姐是在说自己黑。嘴里嘟囔一声,看着小狼崽黑黑的眼睛,说道:“要不叫你黑木吧?”把小狼崽举起,转了一圈道:“怎么样?喜不喜欢?”
阮软看着他们,有点好笑的说:“走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袁桐吐了吐舌头,放下小狼崽,跟着阮软来到了练武场中。
二人各自去寻十斤的沙袋缠在腿上,绕着练武场跑了起来。不一会便驱逐了身上的寒气,脸上带着细微的水珠。袁桐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阮软道:“师姐,我们内力真弱,那天我看到三师兄绑着二十斤的沙袋在练武场上跑了三十圈一点事都没有。”
阮软道:“内力是长久积累的,哪能一蹴而就啊?少废话,快跑。”
等二人跑的实在没有力气,才停下。阮凌天正一脸欣慰的看着他俩,他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等二人走到身前,他背对着双手说道:“你们二人已经十三岁了,可以接触我们苍山派最顶级的功法苍山诀,苍山诀不似其他门派功法那般讲究中庸之道,它注重刚猛,好似垂危病人用虎狼之药追求起死回生的奇迹。”接着他仔细的盯着二人说:“别的门派子弟自幼便修行内力,唯有我苍山弟子十三岁后才有修行内家真法的资格。修行虽晚,但可后来居上,如今你们大师兄的内力不比少年英雄榜前两名差。”
袁桐二人眼神热切的看着阮凌天,阮凌天微微一笑,明白他们二人是想赶快得到功法口诀,“你们既然知道了修炼此功法的艰苦程度,想必也做好了准备,也好,今日我传授你们口诀,但切记不可泄露。”
阮软二人认真的说道:“弟子发誓绝不泄露门派功法口诀。”
阮凌天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们听仔细了。世言吾卖墨,飞剑取人头。吾闻哂之。实有三剑:一断烦恼,二断贪嗔,三断色欲,是吾之剑。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有坎离精。内炼之道,至简至易,唯欲降心火入水丹田耳。……苍山不倒,我辈永存。”阮凌天慢慢的念了三遍,方才停下,看着两个小徒弟道:“可熟记于心了?”
二人从口诀的精奥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弟子一字不差,都记在心中了。”
阮凌天道:“这个口诀关乎我们门派的大机密,尤其最后一句,大有用处。好了,你们先打坐练功吧。”
阮软二人各自找了一块空地,对面盘腿坐下,将手放在丹田,默念口诀,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阮凌天看着好似沉睡的二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心中念道:“他们二人实为我苍山派近百年来不世出的天才,或许到乱世真能够挽狂澜于既倒也说不定。”随后,抬头看着天空,右手放在胸口,喃喃自语道:“剑挑凡尘,再造乾坤,苍山不倒,我辈永存。”
袁桐心中默念了口诀三遍,只感到身体好像有一股细微的热流在全身乱窜,这时听到师父说:“气沉丹田,固守本心,随遇而安,道法自然。”
袁桐如醍醐灌顶,明白这是真气内力,便疏导它淬炼全身,最后缓缓收归于丹田之中,这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内中真气走错一步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使身体受创,严重的毁掉武道根基。所以少年英雄榜上的人物大多是武林世家,名门大派的子弟,这些人初学内功时便有长辈在跟前护法,有前人指点自然事半功倍,而那些无门无派之人能够修炼出真气内功的人寥寥无几。
不知过了多久,袁桐脑海渐渐清明了起来,感官好似对周围事物更加敏锐,身体里真气也渐渐由先前的一缕变成两缕,最后合二为一,归于丹田。他缓缓睁开了眼,只感到鼻端处气味非常难闻,这时阮软也睁开了眼,眉头一皱,很显然她也闻到了这股怪异的味道。这时听见阮凌天道:“这是你们身上排出的异物,看来你们的淬体已经完成了,这也说明你们真正踏入了武道。”
袁桐看着夜色已深,便问阮凌天道:“师父,我们打坐了一天吗?”
阮凌天抚须笑道:“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了”。
二人大惊,齐声道:“过了这么久了?”
阮凌天心中好笑,殊不知这个速度已经足够快了,当年他们大师兄也打坐了四天之久,才练出真气。但现在不好告诉他们,以免让他们产生骄傲之心,便说道:“你们先回去洗漱一番吧,明天绝不会比这两天轻松。”说罢,飘然而去。
阮软二人也不多言,点了点头,各自回到房中。他们早已辟谷,所以几天不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洗漱完后,二人并没有休息,而是各自打坐,运行口诀,修炼起内力来。打坐虽不似睡觉精力恢复的快,但也有很大益处,而且二人都感到压迫感,有师父说的天下大乱,也有和楚云澜的塞北之约。所以不约而同的,都迫切的想抓紧一切时间,努力提升内力。
此后,二人白天跟着师父修炼武功招式,晚上打坐冥想武道、修炼内功。武功境界飞速增长,已经和初遇楚云澜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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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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