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不多的高速路上,黑色的车子急速行驶着,似是有什么急事一样向市区冲去。
车子里很温馨,轻音乐缓缓地流淌着,有着很好的催眠作用。
“啊--”昶恒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扭脸看了一眼后面,然后将音乐的声音又调低了一些。
“到哪儿了?”后排,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味道,却又泛着丝丝的烦躁。
昶恒看了看车上的定位仪,“还有30公里就到市区。”
就这一句,后排便没了声音。
昶恒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安静,睡又睡不好,闷着难受,所以他索姓关掉音乐,扭脸看着后面问,“钧哥,你真的决定要跟纪宛莹订婚了吗?”
等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他识趣地扭过脸,撇了撇嘴巴,歪头靠在车座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物,心里忽然有一丝的落寞,哥这个花花公子都要订婚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
昶钧从下飞机就一直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假寐,除了刚才问了那一句到哪儿了,听到昶恒的话他在心里也问了自己一遍,昶钧你是真的因为爱那个女人才跟她订婚的吗?
答案是,不是。
那是为什么?
答案是,必须这么做,没有理由。
那你是否真的能放下心里的那个女人吗?
答案是,不知道。
看了一会儿外面,昶恒的心里更落寞,他再次扭过脸,“哥,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倒是跟我说句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决定跟纪宛莹订婚了?”
昶钧这才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嗯”了一声,放佛这订婚跟他无关似的,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对他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但是他不得不这样。
昶恒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再次问了一遍,“哥,你真的想好了吗?订婚不是玩玩,那可是真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嗯。”昶钧又只是应了一声。
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己的模样,昶恒就来气,“你别只是嗯,到底是后悔了还是决定订婚?”
“嗯。”昶钧依然哼了一声。
“唉?”昶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靠在了车座上,“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别让自己后悔了就行。”
“现在几点了?”
“十点。”
“你给纪宛莹打个电话,让她去医院接一下小想出院,就说我临時有些事情去不了,让她把她送回住处。”
“好,我这就打电话。”
电话打后,车子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在边境呆了这几天,昶钧感觉很累,虽然还没有真正弄清楚那个人的身份,但是这次给他们的打击也不小,这接下来的一段時间他们应该消停一些了,他也能回来休息一下,这几天在边境简直折磨死他了,妈的那地方,连泡澡都是件奢侈的事情,这回去如果不泡上三个小時是绝对不行的,这身上都快要长虱子了。
“直接去洗浴中心。”他交代。
昶恒扭过脸,“已经安排好了,那哥,需要点调料吗?”
昶钧看了他一眼,重新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昶恒点点头,“也是,你马上就要订婚了,调料还是少吃一些比较好,免得嫂子生气。”
停了一会儿,昶钧轻声问,“她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昶恒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她是谁,他故意叹了一口气。
昶钧倏地睁开眼睛,神色有些慌张,不过只是一瞬,他就再次闭上了眼睛,神情恢复了刚才的冷漠。
昶恒偷偷从镜子里看了看他,在心里再次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她很好,钟鹤轩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真跟亲孙女一样。”
“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据说已经查到了那两个死人的身份,现在警察正在进一步调查。”
“这次这些条子的办事效率还真高。”
昶恒笑了笑,语气轻佻,“那当然,也不看看受伤的是谁?那可是钟印鸿的女儿,钟鹤轩的孙女,还有某某人的意中人,办事效率敢低吗?”他故意把女儿、孙女和意中人三个词念得很重,说完斜着眼偷偷观察这后面某某人的神情,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某某人丝毫没有反应。
“不过哥,告诉你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你听不听?”
“有屁快放?”昶钧不悦地动动身体,依然没舍得睁开眼睛。
“据说她的脸毁容了。”
某某人的眼睛倏地睁开,但随即又合上,“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这个没什么。”
昶恒耸了下肩膀点点头,“也是,不过怎么说都觉得可惜,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说毁就毁了,如果要是让我逮到那个混蛋,我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那她的眼睛呢?”昶钧没有忘记去医院那次,她的双眼流血的情形,从那天后,她眼睛流血的画面每每都在他的睡梦中出现,将他惊醒,这一闭上眼睛他的眼前再次浮现那个画面,他猛然睁开,却不料带出了几颗眼泪。
而这又恰恰让眼尖的昶恒发现,他一脸慌张地问,“哥,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眼睛有些涩,把眼药水给我。”
昶恒慌忙从包里拿出眼药水拧开递给他,“这几天你没休息好,洗完澡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看你满眼都是红血丝。”
“我没事。”昶钧滴了几滴眼药水,仰着脸靠在车座上,“她的眼睛怎么样了?”他又问了一遍。
“听说眼睛没有大碍,但是现在还不能见光,而且听说至少需要半年才能见光,并且就算是好了她的视力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了,但是不致于瞎了。”话到末了,昶恒又叹了一口气,“唉,真的让人遗憾?”
昶钧不再说话,又滴了几滴眼药水,轻轻叹了一口气,央央啊央央,为什么你要是钟印鸿的女儿呢?如果你不是那该多好。
病房里,季想耷拉着双腿坐在床边,悠闲地磕着瓜子,昨天晚上昶钧打来电话说今天接她出院,现在她正满心期待地等着他来接她。
“姐夫,以后你能不能只疼爱小想一个人啊,小想真的很讨厌那个纪宛莹,狐狸精,老女人。”说着她狠狠地用力嗑开一个瓜子,然后狠狠地咀嚼几下,然后涂在地上,放佛那个瓜子就是纪宛莹一样。
“姐夫,你怎么还不来接小想回家啊,都十点多了。”
“小想,今天我来接你出院。”纪宛莹笑着推开门出现在门口。
季想越过她看了看后面,然而等了几秒钟还没见那个期盼的身影出现,她扔下瓜子站起身,快速跑到门口,拨开纪宛莹来到走廊里,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昶钧,这才转过身,“我问你,我姐夫呢?”
“钧他刚才临時有些急事,所以来不了了,他让我过来接你出院。”纪宛莹笑着说。
季想一听昶钧不能来接她了,瞬间恼怒,而这所有的怨气无疑都发在纪宛莹的身上。
“狐狸精,你还真把自己回事了,你以为你真的就是我姐夫的女人吗?你做梦?我姐夫他是不会爱你的,他爱的人只是我姐姐,你只是一个供他在床上玩乐的。”
“你--”纪宛莹恼怒的扬起手。
“怎么?想打我?来,打这里,就打这里。”季想侧着脸而且还用手指着,凑到纪宛莹的跟前,“就打这里,用力地打,有本事你就用力打,否则你就是个贱货,下贱的女人。”
纪宛莹撇脸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她只是个孩子,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重新扭过脸看着她,她再次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像是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子,这样的话这样的眼神,真的让人觉得可怕。
季想轻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怎么?不敢打?就知道是个贱东西,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季想见得多了,想知道她们最后的下场吗?想不想听?”
纪宛莹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她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
“我还没说你都害怕了?害怕了就赶紧离我姐夫远点,滚的要有多远就有多远,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那些女人更惨。”
纪宛莹轻轻笑了笑,“季想,跟你说实话吧,我跟钧就要订婚了,所以我不会离开他,而且我很爱他,所以我更不会离开他。”
“你说什么?姐夫要个你订婚?”季想的眼睛瞪得比核桃还要大,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但同時这再次加重了对纪宛莹的仇视,狠狠地瞪着她,她的拳头越攥越紧。
现在轮到纪宛莹得意了,不过她毕竟是名门淑媛,所以也不会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走吧,该回去了,钧他应该快到家了。”
季想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纪宛莹拿着东西离开了房间,而且也走远了,她这才猛然转过身,对着她的背影咬着牙说道,“纪宛莹,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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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被钟鹤轩打了一顿后,接下来的几天,章韬栋每日都在医院外面守着,一守就是一整天,然而他的诚心丝毫没有让铁石心肠的钟鹤轩有任何的改变,甚至他还下了死命令,如果今天中午12点之前他要是再不走,就打断他的腿。
而今天又下起了小雨。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米央不确定地轻声问,“爷爷,外面下雨了吗?”
钟鹤轩正在低头看报纸,听到她的轻问,他抬头瞥了一眼窗外点点头,“是啊,下雨了,虽然不大,但是天有些凉,也不知道你爸爸在那边有没有买件厚衣服。”
米央抿了抿嘴唇,一脸的忧伤,小声说道,“爷爷,爸爸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距离上次打电话这都已经一周了,爸爸是不是不想我们。”
钟鹤轩放下报纸,站起身,坐在床上,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怎么会呢,估计呀,他这段時间比较忙吧,一会儿爷爷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他。”V2fl。
“嗯?”米央重重地点点头,然后靠在他的怀里,“爷爷,我想爸爸了,这几天天天晚上做梦梦到爸爸。”
钟鹤轩轻轻扯了下嘴角,叹了一口气,“爷爷也想他了,他这个不孝顺的家伙,让我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整日为他牵肠挂肚的。”
米央倏地坐直身体,一脸的认真,“爷爷,爸爸没有不孝顺,爸爸只是工作太忙了而已。”
“你呀?”钟鹤轩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笑着说,“还是跟你爸爸亲,爷爷就说他一句,你就不高兴了,那爷爷要是骂他,那岂不要跟爷爷翻脸了?”
米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不会,人家只是想爸爸了嘛,爷爷您也真是的。”
钟鹤轩笑着摇摇头,再次看了一眼窗外,已经“等一会儿你妈妈来,咱们就可以回家了,高兴吗?”
“爷爷,我真的可以出院了吗?”米央兴奋地张着嘴巴,在这个消毒水味弥漫的医院她真的已经呆够了,再呆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爷爷什么時候骗过你呢?傻丫头,现在咱们收拾东西,这会儿是11点,估计你妈妈快下班了,等她下班来咱们也收拾好,立马就能回家。”
“太棒了?终于可以回家了,爷爷,央央爱死你了?”米央兴奋地搂着钟鹤轩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啵了两大口。
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脏死了,都弄了爷爷一脸的口水。”
“那这样这边也要弄点口水。”米央说着在他的另外一个脸颊上也狠狠地啵了两大口,搂着他的脖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钟鹤轩美滋滋的咧着嘴吧,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但是却死要面子,再次嚷道,“脏死了,脏死了。”
米央又在他的额头上也亲了一口,笑着说,“就是脏,脏了也是您的孙女,这是想改都改不了的,爷爷,这两天怎么没见莹莹姐呢?她是不是很忙啊?”
钟鹤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对摇摇头,“不知道,管她忙什么呢,跟咱没关系。”
“爷爷,您还在生姐的气吗?”
“没有。”
“还没有,您这声音都这么的生硬,还不承认。”
“不提她,一提她我就来气,来,爷爷给你穿袜子,穿鞋子,咱们收拾收拾回家,别人家的事情跟咱没关系。”
一听这口气,米央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什么让爷爷不高兴的事了,“爷爷,别人是谁啊?”
“你难道不比爷爷的心里清楚?央央我跟你说,以后你要是敢如此的惹爷爷生气,爷爷就三天不吃饭,干脆饿死算了,也免得看见你们生气。”
“爷爷……”米央拉着他撒娇起来,“爷爷是最听话的了,央央才不会让爷爷这么生气呢,如果有一天央央真的让爷爷生气的话,就罚央央三天不吃饭,三天不许跟爷爷说话,三天不许在爷爷面前出现,行吗?”
钟鹤轩一听,这不明摆着比饿死他还要难受,这才不行?
“你是成心想气爷爷的,是吗?”
“才没有,央央爱爷爷还来不及呢。”米央趴在他的肩头抿着小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爷爷,如果有一天央央真的嫁人了,爷爷您会不会每天都想央央?”
“你说呢?”
米央嘟着嘴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央央会每天都想爷爷的,算了,想来想去多麻烦,干脆不嫁人了,一辈子都在爷爷和爸爸妈妈身边,这样多好,爷爷您说对吧?”
钟鹤轩摇摇头,“不对,更不好。”
“为什么?难道爷爷不想让央央一辈子留在您身边吗?”
“想,爷爷天天都想,但是如果你要是留在爷爷身边的话,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可要等你一辈子了,多可怜,没人照顾他,他肯定会弄得脏兮兮的,饭也吃不饱,衣服也穿不好,你不心疼啊?”
米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心疼。”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心疼什么啊。”
“你现在这么说,等以后你就不这么说了,到時候肯定又是哭又是闹的,不吃饭不睡觉的非要嫁给他。”
“爷爷。”米央捂住了他的嘴,她承认以前是自己不懂事,那時候为了跟章韬栋在一起不吃饭不睡觉用苦肉计逼迫爸爸妈妈和爷爷同意他们在一起,现在想想,自己那時候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对不起爷爷,央央以前是不是很不听话,一点儿都不懂事?”
钟鹤轩拉开她的手,笑着抱着她左右轻轻晃着,“傻丫头,你是爷爷还有你爸爸妈妈我们三个人的心肝宝贝,你不高兴我们三个肯定不会高兴,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会试着去接受,但是央央,你要知道,在爷爷和爸爸妈妈这里你可以任意地撒娇任姓,但是以后你要是嫁人了,还能否这样,爷爷就不知道了,但是如果他要是敢欺负你,你放心,爷爷是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嗯,如果他要是敢欺负我,我立马就向爷爷报告,让爷爷叫人好好地揍他一顿。”
钟鹤轩点点头,“对,就要这样?以后可不许像这次章韬栋欺负你,你还藏着不告诉爷爷一样,知道吗?你知道爷爷知道这件事后有多难过吗?爷爷以为你不爱爷爷了,所以有事情也不跟爷爷说了,爷爷为此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今天晚上回家,你要陪爷爷一起睡,爷爷给你讲故事听。”
“好,其实这件事不是央央不告诉爷爷,而是央央觉得很丢脸,当初为了跟他在一起还把妈妈气得生了一场病,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央央不知道该怎么跟爷爷和爸爸妈妈说,而且到现在爸爸和妈妈还不知道我跟他分手是因为什么呢,这要是让爸爸知道了,爸爸非把他打死不可,所以爷爷你千万不能告诉爸爸,好不好?”
“你呀,总是这么善良,那个混蛋做了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能原谅他,爷爷要是你,早就把他给阉了。”
“爷爷。”米央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不只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心虚,一想起跟昶钧的那件事,她的心里就恐惧,先不说让爷爷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就单单让姐知道这件事,她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虽然那件事情发生在她跟昶钧交往之前,但是姐可是很早就暗恋他了。
“好了,好了,爷爷不说了,赶紧穿袜子穿鞋,一会儿你妈妈就到了。”
收拾完东西,米恩恰好到,所以,没费時间就离开了医院。
车子浩浩荡荡的一直开到了钟鹤轩所在的住所,名罗市最为豪华的庄园之一,鹤轩居。
这是一个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庄园,但是并不是他自己取的名字,那時候他还没有出声,他的父亲已经帮他取好了名字,叫鹤轩,而且直接将庄园的名字由原来的钟宅改为鹤轩居。
莹爷说来。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庄园是钟鹤轩的祖辈留给他的遗产,只不过是经过他的父亲,然后又经过他,现在的庄园比以前的面积大了一倍而已。
还没进院子里,花香味已经在车子里弥漫,深吸一口,沁人心脾,钟鹤轩按了下按钮,车窗完全落下,揽着怀里的米央,他笑着问,“闻到花香了吗?”
米央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点头,“闻到了,是桂花的香味。”
“还记得院子里的几棵桂花树是谁种的吗?”钟鹤轩笑着问。
“当然记得啦,这是爷爷跟央央还有爸爸我们三个一起种的,那時候央央只有五岁,一天下午爷爷从外面弄回来几颗桂花种子,央央还问爷爷能不能吃呢,爷爷说不能吃,但是可以种在院子里,说等到央央长大的時候它就能够开花了,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它都长得比央央还高了,而且比爸爸和爷爷都要高。”
钟鹤轩笑着点点头,感叹,“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時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十七年都过去了,当年的小不点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米央抿着嘴笑笑,歪头靠在他的怀里,如果可以,她倒希望時间能够倒流回去,而且停在小時候再也不要走了,那该多好,长大了烦恼多了,麻烦也多了,小時候多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外公?”一声叫喊将两人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纪宛莹笑着出现在了车子前,幸好是要驶进院子里,所以车速很慢,否则就撞到她了。
听到纪宛莹的声音,米央高兴地叫了一声,“姐。”然后摸着趴到车窗上,对着外面说道,“姐,你是来庆祝我出院的吗?姑姑和姑父都来了吗?”
纪宛莹笑了笑,“就我自己,今天我爷爷奶奶从国外回来,所以他们今天都在家里。”
米央有些小失望地噘了下嘴巴,“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大家都来了呢。”
车子缓缓进了院子,然后停下来,钟鹤轩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车子里下来,踩着院子里的地,她感觉心里比在医院踏实多了。
“爷爷,您放开手让我试着走一下,看看我能不能独自走进屋子里。”
她早晚都要一个人去适应,所以钟鹤轩想了一下点点头,松开她,“那好,你在前面走,爷爷在后面跟着。”
双脚试着向前迈了一小步,她停住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米央,你就当是闭着眼睛而已,跟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这里可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家,闭着眼睛也知道每个角落里放着什么东西,好,就跟以前一样,加油,米央,你一定能准确无误地坐在海豚身上?
海豚,真的就是海豚吗?当然不是,那只是钟鹤轩专门为她订做的一个沙发。
“爷爷,我要先走啦?”
“你慢点,试摸着走,别着急。”钟鹤轩提醒。
“知道啦。”米央应了一句,大步向屋子走去,而且到了台阶不等钟鹤轩开口提醒,她已经抬起脚,准确地上了台阶,然后又准确无误地跨过门槛,进了屋子,甚至丝毫都没有停顿,直接向沙发走去,到了跟前还跳了一下,一屁股蹲坐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可把后面跟着的钟鹤轩吓得不轻,幸好她是坐在了沙发上,这要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还了得。
“爷爷,我是不是正在海豚身上坐着?”米央得意地大声喊道。
钟鹤轩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上吓出的冷汗,看了看她身下的沙发,笑着点点头,“没错,确实就是你最喜爱的海豚沙发。”
“耶?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海豚沙发,爷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那当然?”钟鹤轩伸出了大拇指,“我的宝贝孙女是最厉害的。”
米恩摇摇头,将东西放在门口的地上,“你呀,都不知道刚才把你爷爷吓的,脸都发白了,你还得意成这样。”
“我没事,我的孙女就是厉害,闭着眼睛就能找到海豚沙发。”
“妈妈,我是不是特别棒?闭着眼睛都能从院子里走到屋子里,而且还准确无误地坐在海豚身上。”
“棒,很棒?我去看看李婶做好午饭了没有,莹莹你也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恩姨,我爷爷奶奶今天从国外回来,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呢,我今天来是跟外公说件事。”
米恩挑了下眉头,“那好吧,那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
“外公。”纪宛莹来到客厅站在钟鹤轩的身边叫了一声。
“有什么事就说吧。”
“爸爸妈妈说晚上让外公去家里,正好我爷爷和奶奶也回来了,而且钧的爸爸晚上也去,你们在一起商量一下我跟钧订婚的事情”
“什么?姐,你跟昶钧要订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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