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古之渝却觉得后背发凉,她不知道他说的很好是什么意思。
靳向东将手收回去,嘱咐几句就走了,她坐在床头,听着楼下传来靳向东让柳姐好生看着她的声音,顿时,她觉得跟靳向东斗,好似有些自不量力。
但她绝不能永远被靳向东掌控着。
接下来几天,靳向东果然没来,她在心里盘算着,等伤口好许多后,她能下床走动,便开始寻机会离开。
偌大的房子,除了照顾她的柳姐,门口更是有两名保镖轮流守着。
无法逃离。
有天半夜,她口干,也不想去麻烦柳姐,自己下楼倒水,路过柳姐门口,见房门虚掩着,里面隐隐有男女那种声音。
柳姐的呻吟声与男人粗重的喘息中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清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正要轻脚下楼,却猛然反应过来。
这房子里除了轮流看守的保镖,可没其它男人,听声音,是陌生的,那么里面的男人是谁?
她没听说过柳姐有对象,也从未想柳姐如此大胆豪放,将男人带了回来。
外面的人。
想到这点,古之渝蹑手蹑脚下楼,靳向东安排看守的人一人在大门口,一人已经休息。
事先躲在偏厅,她并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都处于黑暗中,但是待久了,黑暗中也能隐约夜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上面已经完事,听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柳姐低声嘱咐:“从后门走,这是钥匙,别被人发现了,以后你别来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去找你,卡你拿着,要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柳儿,你对我真好,等我妈病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老人家,然后我们结婚。”黑暗中响起男人的甜言蜜语以及亲吻的声音。
“快走吧。”这是柳姐娇嗔的声音。
古之渝瞧着男人出了大厅,听着柳姐回房的声音,她才从偏厅跟着出去,随着黑夜里那抹高大的身影绕到房子后面。
她不知道这房子还有侧门,见男人停了下来,好似要掏出钥匙开门,她等了这么久,没想到真让她等到了能离开的机会,她本想着让这个男人给她带消息出去,但此刻,真是完全不用了。
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的声音,她立马上前,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带我一起走。”
“啊……”开锁的男人吓的大叫了一声,身子本能一跳,钥匙哆嗦掉在地上。
古之渝没想男人如此胆小,男人的叫声让屋子很快亮起了灯,心道不好,幸好她一直待在黑暗里,已经有所适应,能看清钥匙掉在哪里,她立马捡起来,也不顾被吓的魂都没的男人,立即打开门。
见男人还愣着,古之渝喊了一声:“你还走不走,再不走,里面的人就要追出来了。”
男人借着阳台上的光看清眼前的是人不是鬼,连连点头:“走……走走。”
她之所以提醒,是因为她看见了马路上停着的一辆车,想必就是眼前这男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总不能用脚走。
“古小姐……”
见保镖追上来,古之渝让男人赶紧开车。
男人整个人懵的,完全听古之渝的话,车子开出一段距离,男人才缓过神来问:“你是谁,怎么会在那套别墅里?”
古之渝盯着车窗外,呼吸从车窗口灌进来的风,她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她并没有回答男人,而是说:“去兴乐北路。”
此时,她不能立即回靳家。
两保镖跟柳姐追着出来,见人跑了,柳姐额头顿时冒出不少冷汗,战战兢兢的给靳向东打电话:“靳少,小古跑了。”
应酬完刚走出会所的靳向东接到电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跟着从后面上来的欧菀见靳向东脸色难看,疑惑:“向东,怎么了?”
“让老邓送你先回去,我回一趟公司。”
“向……”
刚张嘴,人已经坐进车里将车子启动,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没有古之渝,她刚尝了几天甜日子,靳向东忽然将她抛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工作是能让泰山崩于前的靳向东变了神色且露出失控的神情,当下,她便警觉到不对。
司机老邓走上来:“欧小姐,上车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她想去追靳向东,但是已经不可能了,而她也不会傻到真相信他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