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洛古肆意地大笑，疯狂地吼叫着，“我早就不是人类了。”
余梁看着这个癫狂的人，心中一凛。
这家伙不是人类？
但是从外表看完全不像，明明就是人类的样貌，跟人类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那你是什么东西。”余梁犹豫地问了一下，现在眼前的这个人状况不对，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洛古仍在疯狂的笑着，听到这句话笑得更为癫狂，对他而言，不是人类更像是是一种褒奖，而不是什么贬低。
笑声在整个诡异的空间里回荡，随着笑声的起伏，整个空间甚至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波动。
那些无形的空间隐约可见有一些扭曲，有的地方甚至荡起了了水一样的波纹。
笑声让人心悸，但那些单膝跪在地上的影卫们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行为。
余梁不知道此人笑了多久，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他对时间和空间的感念模糊了许多。
但他仍旧感受到了那些诡异的波动。
那些波动是整个空间出现的波动，让余梁不禁有了一些猜测。
联邦从不知道这个空间的存在，也根本找不到这个空间的位置，这说明这个空间十分隐蔽，甚至有可能是独立开辟出来的空间。
如果是独立开辟出来的空间，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刚才这空间竟然随着洛古的情绪而波动，这片空间很有可能就是洛古开辟的，当作黑潮会的大本营，而后，他给予了夜影通往这里的权限。
夜影那种诡异的空间系魔法，很有可能就是通往这个空间的，利用这个空间作为中转，然后出现在任何地方。
一切都说的通了。
洛古终于停下了笑声。
“我是什么东西？”洛古又恢复了那一副永远带着笑意的脸，“我是，神。”
没等余梁回答，他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法师分多少个等级。”
“末阶，指那些能够吸收能量却不能释放魔法的法师，初阶，指那些能够初步释放元素魔法的法师，但这类魔法通常没有什么杀伤力，多只是用来看看。”
“而中阶法师，已经能够熟练应用元素魔法，也可用来进行战斗，高阶法师，元素魔法的威力进一步增强，这个层次的战斗更讲究技巧的应用。”
“再之后是超阶，这个阶段已经是联邦的最高端的战力，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领域，但凡能够触碰到此的，都是绝对的天才。”
“超阶法师的战斗力已经足以影响、改变一个大环境的生态，到这个地步，人类拥有了改变自然的力量。”
“再之后，则是被称为禁忌的领域，我们称为禁咒，禁咒法师在整个联邦只有五个，能够达到这一步的，不止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还有着无人可比拟的机遇，才有可能达到。”
“这个境界的法师，可以举手投足间毁灭任意一座城市，两个禁咒法师的战斗逸散出的波动甚至可以毁掉无数的生物，然而，就算如此，这个领域的法师依旧算是人类。”
余梁瞳孔一缩，目光冷然地看这洛古：“神，难不成就是禁咒之后的领域？”
“你说对了。”
洛古张开双手，仿佛迎接着黑暗，“禁咒之后，就是神的领域。”
“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达到过这样的领域，那就是这个联邦的开创者，他的真实名字甚至已经不可考，因为人类习惯用另一个名字称呼他，称呼他为白神。”
“他为人类夺得了无数的领土，带领人类走向光明，因而被称为白神。”
余梁愣住了，说不出任何话。
神，这种词汇，竟然出现在了人类的身上。
然而，洛古还在继续：“可有白就有黑。”
“你说什么！”
余梁已经被震惊地说不出任何话了，有白就有黑，白神的对立面是黑神。
“黑神就是哨兵体系的开创者，他们浑身被黑色的曼钢包裹，所以他们的哨兵之王又被称为黑神。”洛古缓缓地说出这些隐秘。
余梁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刚刚在那个诡异空间里面的，哨兵统领看守的正好是一副森森的白骨。
而能让哨兵统领看守的白骨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很有可能就是洛古口中的哨兵之王。
也就是他所说的黑神，但是，他还记得那副骸骨的样子，人类跟哨兵的身体结构完全不一样，而那副白骨看起来很明显就是一副人类的骸骨。
难不成，黑神是人类？
联想起刚刚洛古所说的，哨兵是由人类变成的，那么，哨兵之王，所谓的黑神难不成就是人类。
“黑神……就是那一副骸骨吧。”余梁声音有些起伏，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
“没错，那一副骸骨就是哨兵们的王，白神的对立面，黑神。”
洛古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黑神是人类？”余梁试探地问。
“是人类。”洛古微笑回答，“因为哨兵就是人类变成的啊，他们的王是人类有什么意外的吗？”
“哨兵这种生物分为三个等级，普通哨兵，哨兵统领，哨兵之王，哨兵统领的战斗力十分强大，它们至少都拥有超阶法师的战斗力，其中最强的甚至比得上禁咒法师。”
“而哨兵之王，至今为止只出现过一只哨兵之王，也就是最初的那一只，也就是我口中所说的黑神。”
“很多年前，白神和黑神各自率领着人类和哨兵的阵营，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斗，在白神的带领下，人类击败了哨兵，并近乎灭绝哨兵。”
“白神则和黑神同归于尽，至此，神这个境界在没有任何人、任何哨兵再可以达到。”
余梁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根本没有被联邦记载，他疑惑地问道：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情，我之前所听到的是，人类和哨兵发生战争，哨兵被击败，仅此而已，这里面完全没有所谓神的身影。”
“当然。”洛古诡异的笑了笑，“这当然是要掩盖起来的。”
“哨兵绵绵不绝，杀之不尽，就是因为人类会不断地转化成哨兵，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哨兵都是杀不完的，除非人类灭绝。”
“白神、黑神都是人类，人类和哨兵的战争不过是人类和人类之间的战斗。，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被记载下来。”
果然是人类。
不出余梁所料，所谓的黑神跟白神一样都是人类，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哨兵统领守护的那一具骸骨跟人类那么相像。
“黑神和白神之间有没有什么隐秘？”
余梁再一次问道，他忽然对这些事情提起了兴趣，而且从洛古的话里来看，里面应当还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说白神怎么会放任黑神的出现，按理来说，哨兵是由人类变化而来，黑神作为人类，转而去帮助哨兵，肯定存在着原因。
洛古笑了笑，接着说道：“隐秘当然是有的，而且是从古至今最大的隐秘。”
“哦？”余梁听到这来了精神。
一黑一白背后肯定有什么隐秘，而且还能让这位黑潮会的首领说出是从古至今最大的隐秘，那肯定不简单。
而这一次，洛古停顿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整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白神和黑神其实是，同一个人。”
余梁看着洛古，想从这人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丝说谎的痕迹，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黑神和白神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还一个支持人类，一个支持哨兵，这又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把一个人拆成两个？
“不可能。”余梁使劲摇头，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太过骇人听闻，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
洛古也不介意，面带笑意地缓缓叙述而来。
“联邦还没有创立之前，人类的聚集地只有十三处区域，放现在来说就是十三座城市，而且城与城之间都隔着一定的距离，这里面是凶猛的野兽、或者说魔兽。”
“彼时人类的最高等级不过是超阶，就连禁咒法师都没有，而那些魔兽凶狠而狡诈，不要说反攻了，就连守住这仅有的十三座城市都费劲力气。”
“由于这十三座城市相隔甚远，人类无法互相救援，魔兽又十分凶狠狡诈，它们有着不输于人类的智慧，十三座城市接连沦陷，到最后，人类只剩下最后一座城市。”
“魔兽们开始疯狂地进攻最后一座城市，面对汹涌而来的攻势，人类法师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超阶法师虽然能够与那些为首的魔兽作战，但那些魔兽常常有着无比诡异的能力，所以超阶法师也常常陨落。”
“人类根本无法抵挡，魔兽眼看就要攻陷人类最后一座城市，人们陷入了绝望。”
“而就在这最后的时刻，有一个超阶法师突破了，迈入了前无古人的领域，他展现出来的强大魔法将进攻的所有魔兽全部毁灭，挽救了剩下的人类。”
“但因为展现出来的元素魔法太过强大，最后一座城市的人类也同样受到了波及，因此死去的人类并不少。但幸存的人类依旧很感谢这位前无古人的法师，也为了铭记这种力量，将这种元素魔法称为禁止的咒语，也就是禁咒。”
“人类重新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在经过休养生息后，借着这名禁咒法师的力量，开始夺回了自己的十三座城市。”
“而这名禁咒法师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成长，进化，面对更凶恶，更强大的魔兽，他也从未屈服，为人类开拓了未来。”
“在人类的十三座城市彻底稳固后，人类开始了反攻，第二、第三名……更多的禁咒法师出现了，魔兽被我们斩杀无数，人类开始建造新的城市。”
“但是，人类这一方遇到了新的问题。”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魔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禁咒法师的数量有限，根本照顾不过来，当人类的领域扩充到一定范围后，禁咒法师们鞭长莫及，有一些城市就会被魔兽趁机攻陷。”
“因此在多年的拉锯战后，人类的城市始终维持在五十座左右，再多就无法顾及。”
“也是在这段时期，竟然有一头魔兽突破了原本的限制，成为了可以与禁咒法师匹敌的怪物，那只怪物被称为兽王，在它的号召下，魔兽聚在了一起，开始向人类反攻。”
“当时的人类有七名禁咒法师，他们合力杀死了兽王，再一次将这些魔兽击退，人类趁着魔兽元气大伤，开启了更猛烈的反扑。”
“人类再一次建造新的城市，短短百年间，人类从一座城市扩展到近百座城市。”
“魔兽前所未有的削弱，人类前所未有的强大，于是，人类开始内斗。”
“死亡、流血，阴谋充斥在人类之间，还有的人开始勾结魔兽来为自己夺得领地。”
“又是十年而过，七名禁咒法师只剩下四位，一百座城市被人类毁到只剩五十余座。但战争仍未停止，一切还没有结束，魔兽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想成为人类唯一的霸主。”
“从一座城市到一百座城市，人类花了近百年，而从一百座城市减少到五十座城市，人类花了十年。”
“当时第一位进阶禁咒的法师还没有死去，他已经一百五十岁了，见证了一切的他痛心疾首，在他即将死去之时，他再一次晋级了，他成为了神，也就是白神。”
“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联邦再一次统一，再一次稳固，妄想卷土重来的魔兽被他尽皆杀死，人类再一次恢复了团结。”
“但他知道，就这么持续下去，见过了新领域的人类，迟早能够踏足这一个区域，到时候人类还会内斗，就跟之前一样。”
“于是，他决定为人类创造一个永远消灭不了的敌人，那就是人类自己，一个由白神创造出来的种族。”
“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