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的第二天!
筋疲力尽!“姑娘,您收拾好了吗?”
暗十二在门外面远远的喊。
“好了好了,去叫早饭吧!我今天随便吃点就行!”
苏尧尧回答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自从她开始逃跑那一次后,暗十二把她当做肉骨头一样看的死紧。
苏尧尧不是没有抱怨过,不是没有假惺惺的向他保证过,决对不再趁着他不注意私溜。
但没什么卵用。
暗十二根本就不相信她这个女人!
“姑娘,”吃早饭,暗十二一边给她布菜,一边苦口婆心地劝。
他们在外面,一般不讲究什么分桌吃饭,主仆之分,再说,暗十二还不知道苏尧尧就是皇后娘娘,他只以为,自己护送保护的是皇上遇上的一个小情儿,而且,这是一个很不老实,很能作的小情儿!
“您不要再想着跑了,说实话,您老是这样没有什么用。”
暗十二用一种无奈加上厌烦的口气说,毕竟苏尧尧这姑娘过几天就整一出,趁着他睡觉,夜深人静,自己举着包袱,偷偷跑出客栈,孤独一个人心大胆大的往前线偷摸!
虽然每次暗十二都能在她事情成功的时候把她抓回来,但是……老是这么折腾,他也烦啊!
暗十二被苏尧尧闹腾了好几天。
他不是一个人前来保护苏尧尧的。
苏尧尧可能不知道,就在她和暗十二之间,还埋藏了不少暗卫,能力及隐秘实力都不低于暗十二的暗卫们。
这几天,因为苏尧尧没事就来一次的私逃,暗十二被这些暗卫兄弟们笑了个底朝天!
每见到一个当值的暗卫同僚,暗十二或多或少都被打趣几句,今天,你们姑娘出逃了吗?
这么以来,暗十二的小脸接下来的时间里都黑的不可思议。
苏尧尧每次起床吃饭的时候看到他黝黑黝黑的一张俊脸都吓得只管埋头吃,就怕是他压抑久了要爆发,再把自己偷跑的事拎出来跟她算账!
“怎么会没有用,我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有成功。”
苏尧尧不服气的暗自筹谋。
争取下一次来一个成功版越狱!
“不可能,姑娘。”
暗十二叹了一声。
不是很能明白,明明有这么大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她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
“嗨哟,怎么不可能,我看我马上就能甩开你,找人去了。”
暗十二看了她一眼,“姑娘,其实,只要你一出房间们我就能感觉到……我们从小修习武力,听力及察觉能力较一般人好的多。”
暗十二解释,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点暗暗的自得。
苏尧尧:“……要说……我就不尝试这么多次了……费这么大劲……”
暗十二:“属下,可不是第一次劝您放弃了吧……但”
但你不是补相信吗!
非要隔三差五的折腾一番,有时候,暗十二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姑娘,属下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否请姑娘……赐教……”
苏尧尧靓丽的眸子闪了一下,感觉好像是机会来了。
“说!”
“您为什么执意离开?”
“您想要回前线?可属下好不容易帮您带出来,皇上的意思也是希望您不要再回去,在这里好好的带着,等着皇上亲自回来接您……吗为什么,您还是想要回去?”
暗十二就不明白了,明明前方传来的消息都是喜报,按说苏尧尧想回去的原因应该只是担心皇上安危,那她听到这些消息,不能安下心来吗?
相反,听到了这些消息,她更急切地想去前线!
“……嗯我知道那里很危险,他也想让我就在这里,但我不能。”
苏尧尧说。
一双明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光芒,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前仿佛是出现了那个明明脆弱,在这种时候却坚强有担当的把她送至最安全的地方,用瘦削的脊背替她抵御所有的危险。
楚危把危险一个人扛了下来,丝毫没有让她沾染一点麻烦,受一点伤。
想到这里,苏尧尧就心疼,其实她想要的不是这样。
苏尧尧眼里的楚危就算是在外表上再怎么冷漠坚强也不会埋没他在自己面前柔弱脆弱的本质。
苏尧尧一直以为自己穿越的目的是保护他,穿过来的目的是守护他,在楚危感觉到了孤独的时候,像一只温暖的火炉及时给他温暖,让他体会到世界的美好。
可现在,遇到了危险,遇到了需要的时刻,楚危竟让她躲起来!
苏尧尧能接受吗!
明明他才是需要保护的那一个!
她是要保护他的那一个啊!
苏尧尧不会忘记,在做过的那个梦里,有着渴盼又期望着自己到来的青年,在鲜血淋漓的战场,孤独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苏尧尧不会忘记梦境里那个发眸皆白的青年隔着一步之遥,望过来幽深又渴切的眼神。
她也不会忘记没多久以前,自己抱着怀里的青年,许下的会守护他保护他一的承诺。楚危温情过后,怒气翻涌,此时,在经历了为她这一路的担忧,心中忧烦压抑到了极点。
在刚刚刚看到苏尧尧的时候还能掩饰的表达惊喜欣喜,在冷静下来,他满脑子都是后怕。
都是对苏尧尧安全的恐惧。
至今楚危都想不明白,“皇后,”楚危的嗓音颤颤的,又含着轻易就能看出来的怒气。
他一遍一遍的睫毛眯成了抖动弯曲的弧线,直把苏尧尧抖得心尖打颤。
“你……你怎么敢,这么做!”
苏尧尧惶悟地起身,突然就明白了这是人开始了刁难!
要跟她算账了!
苏尧尧:“皇皇上,我……我知道错了。”
她垂着头,特别低落。
楚危:“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个什么关头,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脱离我给你计划的盐城,直接跑到这里来,路上要是遇到了危险,在这里待下去要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又颤抖,轻飘飘的说:“……那让我怎么承受的住!”
随着话缓慢滴落泪水,苏尧尧一低头,就感觉到了他的眼泪带着灼烫的温度,一颗颗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楚危恨铁不成钢,即使他费劲了那么多的心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与她相处的最为宝贵的时间,也要把苏尧尧送出危险地带,好好的保全下来,这其中付出的真心与诚意无人可及,其中的深情厚谊,让人激动,但就是这样的一种奉献与甘愿,却让苏尧尧突如其来的返回,打成了泡沫。
楚危禁不住想,是不是他的想法有什么错处,是不是他的保护,一开始就是不对的,一开始,就是不被她需要的,所以,苏尧尧,一个那样勇敢理智的人,能做出这么决绝的让他一干辛苦白费的举动?
楚危说的痛苦,面上更是凄惨伤心的让人按耐不住安慰他的冲动,苏尧尧每天都想着,等到赶快见到楚危,要怎样告诉他自己又回来的原因,怎么告诉他自己对于他的离不开和不舍。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来了,等着她的就是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责怪与宣泄。
苏尧尧面色稍霁,可动了动嘴唇,她又觉得自己是辩驳不出什么。
楚危说的不对吗?
他是对的,其实话里话外,都在说他因为自己的私自回归担忧又伤心,从头到尾,楚危没有指责过她什么,倒是自己,这事的起因确实有自己的考虑不周。
她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楚危告诉她真实的想法自然是件让她高兴的事。
况且苏尧尧早就有了准备,面对可能产生的怒火,虽然她也没有想到这个怒火来的这么火势凶猛又迅速,但苏尧尧调整了调整心神。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因为楚危对自己的看中与喜爱?
因为感情深,所以才把她的生命安全看的格外的重要,因为对她的珍视与喜欢,所以才在最初的欣喜过后,立刻开始后怕起她一路会遇到的艰难险阻,会恐惧她会在路上对了小命,或者是在战场上,在这前线连骨头都找不着!
楚危只说了那么一长串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等待着她给个答复。
苏尧尧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给出一个解释,给出一个在他宣泄后哄他的机会。
沉默在她思考的一瞬间酝酿成功。
苏尧尧久久没有回话,既是有感于楚危终于也算是硬气了一回,也是感于皇上对自己的深切关怀与担忧。
她的沉默原因自己清楚,可是楚危不清楚。
自从抱怨了刚开始两句,他以为能听到她对自己赔个不是,谁知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沉默。
楚危渐渐慌了。
苏尧尧的沉默越久,他开始害怕,是不是说的重了?
是不是他不该因为这件事跟她置气?
是不是……终于惹得她厌烦了?
苏尧尧再不开口表明一下态度,楚危估计要当场跪下来再把话收回了。
在他显些腰身一软,请求原谅的时候,苏尧尧抬起头来,眼睛直直的看了他一眼。
楚危奇异的就定下了心神。
然后,看到苏尧尧扬起一张雪白的小脸,灵动又温柔的说:“是我的错,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
苏尧尧认错:“我知道我让你担心了,是我这次考虑的太不周到了,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想着你,我也不应该这么做啊,我只是一时的脑子糊涂,我放心不下你。”
苏尧尧说着感觉眼眶一烫,泪都要下来了。
然后她的眼眶就红了。
真情实感流露的更加露骨,可能是因为苏尧尧平时没有这么直白,也可能是因为楚危想听到她一路想你了太过渴切,因此楚危只听到了苏尧尧一句的开头,就平息了所有的忐忑与怒火。
罢了!
担忧那么多干嘛?
原来他很担心再有下次,皇后又做了一件这么冲动且不把自身安全放在眼的事情,自己会不会后悔担忧的要死,但听到了一句她说“因为太过想念自己”,楚危忽然觉得这些担忧是可以避免的,他只要再努力一点,把所有情况都藏在了掌心里,把握在了手掌里,这样才能给皇后来到他身边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忧恨于她回来找他的选择。可能是苏尧尧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楚危是听厌了她的话,做出了很认真的样子。
楚危想明白了这点,再对着苏尧尧委委屈屈似的求原谅的言语,感觉眼耳发烫。
苏尧尧的道歉是很诚心的。
她把一切的责任都堆到了想要保护好皇上,实在是不放心皇上孤独的在前线浴血,这番话说的既让楚危暖心,又让他懊悔。
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想着自己。
“我错了,皇上,原谅我吧,嗯?”
苏尧尧的小手白皙指尖扣住了他的衣服,左右的轻摇,狠狠地撒娇,经过了一番的陈述与表明心意,她成功把自己从决策的失败不是苏尧尧觉得他懒或是怎么,是这人是一个国家的君王,在他应有的放松的同时,肩膀上一定是负载着比常人更重大的责任,再遇到这种国家危亡的紧要关头,苏尧尧观楚危现在的态度实在是不像确确切切利用了每一份能有的心计,投入到为国家的责任中。
换句话说,苏尧尧是觉得他安逸的有些过了。
她现在感受不到楚危对国家百姓的责任担当。
可能是苏尧尧的话起了作用,也可能是楚危是听厌了她的话,做出了很认真的样子。
表示自己知道了。
表示以后一定会认真处事,从下一秒,楚危就从她怀里出来,快步走到案边,示意苏尧尧他真的听进去了,他现在就开始。
苏尧尧看楚危修长的手指拿上了毛笔,展开了奏折,方才能够犹豫的舒了口气,这几天,她总是有种自己是祸国妖妃的感觉!
说起来都怪皇上!
苏尧尧想起来,懊恼的锤了锤空气,假装自己打的是正在看奏折的楚危。,展开了奏折,方才能够犹豫的舒了口气,这几天,她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