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仙师面对老旧房间中的几个神秘人物,丝毫的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恼怒,他发出了警告,让这些人不要盯住五十班的学子,这一阵时空风暴,就是他的态度。
房间里的其他人对洪老仙师仙师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笑,不把洪老仙师的话放在心上。
洪老仙师从虚无之中引出的狂暴的时空风暴,几人见了,更是脸色都不曾改变一下。
几个神秘人物,其中有一人,坐在房间北面的老凳子上,可他的坐法和何常人有些区别。
他没有正经地坐在这张老凳子上,而是坐在老凳子靠背的顶端,他的背挺得很直,明明是坐着,却让他比站着的人都要高一些。
他面色轻浮,在座位上搭了一个二郎腿,其中一只脚悬空,另一只放在平时人坐的凳面上,那只脚毫不在意把别人以后可能要坐的凳面弄脏。
这人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头稍微扬起,脸上的表情略带戏谑。
虚无之中闯出来的时空风暴,能摧坏万物的东西,可一靠近这人,这人的身影就模糊起来,似乎不曾存在于这个时间维度中,任凭时空风暴在身边席卷,却什么事情也没有,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戏谑起来,踩着凳面的那只脚抖了起来。
神秘人物中的另外一人,坐在破了洞了沙发上,他手上带了许多砖石戒指,穿着西装,手中拄着一条黑色的拐杖,身子修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时空风暴到了他的身边,像是成为了乖乖的猫咪,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拐着弯就跑开了。
另外几个人,虽说也有身影存在,但那并不是他们的真身,只是十分淡薄的投影,这些人更加不会在意这恐怖的时空风暴。
洪老仙师的脸色就更加阴沉起来。
时空风暴没有被摧毁,但是被几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这可以说比洪老仙师引来时空风暴更加恐怖!
时间过了不久,房间门又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道姑,拿着鸡毛掸子的道姑走进了这间老旧的房子中。
房间里的气息气氛好似一下子就改变了,由于这个刚刚进门的道姑。
众人见了她,不论是一开始桀骜不驯坐在老旧板凳上的轻浮男人,还是坐在破旧沙发上的贵族,亦或是没有到场只是投影来了虚影的另外几人,全部郑重起来,要么站起身子,要么对着来人点头示意。
道姑也向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道姑见房子里有时空风暴,被众人施展手段围困在房间内,虽没有造成什么祸害,但面露不喜,手里拿着的鸡毛掸子挥了一挥。
一时间,有七彩的玄光在那鸡毛掸子里飞出,众人来不及看清那七彩玄光是哪几种玄光,耳边先是响起了一阵神灵的诵经之音!
“昔于始青天中,碧落空歌........众真侍座,元始天尊,悬座空浮于五色狮子之上。”
这声音不大,却让人振聋发聩,全身都要颤抖起来。
时空风暴在这经文下,像是蚂蚁遇上了巨象,被完全碾压,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一下子从这天地间完全消散。
道姑抓着鸡毛掸子的尾部,负手那在身后,眼神淡然,对着洪老仙师说道,“洪仙师,这房间很老了,还是小心一些好。”
洪老仙师是个暴脾气,想来不把别人的意见看在眼里,且是以护短出名,这一次他为什么会做出引来时空风暴的事情,就是因为他的学生被众人盯上了,他心生不满,想要闹一场,给众人施压,也表明自己的态度,根本不存在妥协的余地。
可是这个道姑一开口,要洪老仙师消停下来,洪老仙师把头一低,竟然是有一滴汗水在额头。
他完全没有了脾气,连忙答应下来,“小七知晓了。”
道姑对着洪老仙师点了点头,算是放过了洪老仙师。
轻浮男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而后从上面跳了下来,对着道姑问道,“前辈,这一次的例行集会,怎么把您招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吗?”
道姑看了轻浮男子一眼,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
“酥酥这丫头,我很喜欢,你们...应该知道分寸吧。”
老旧的房间中,明明温度刚好,是夏日刚过,秋风气爽的初秋温度。但是此刻,却冷的异常,犹如腊月寒冬,须发皆是冰霜!
所有人,包括洪老仙师在内,全部打了一个寒颤,他们眼前的这位前辈,到底有多久没有说事情了,一说出来,竟然是这般的强悍,就像是在命令被人一样。
众人沉了一番。
桀骜不驯男子首先开口,他这般玩世不恭的人,却没有干违背道姑的意志,只是说道,“自然会听从前辈的话。”
破沙发上的贵族男子用自己拐杖点了点地面,沉声说道,“自当听从前辈的指令。”
其他几个投影想了一会,见那两人答应,他们也答应了下来。
唯独有一个投影说道,“前辈,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这是唯一个人敢和道姑说反话的家伙,其他人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到底没有干说出来,只有这个家伙,把话讲明白了。
道姑脸上泛起一个笑,“是又如何?”
何为霸道,这便是霸道,不知道道姑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份霸道,足以证明她的实力,绝对是世间少有。
那投影面对道姑的霸道,自有自己的从容,他侃侃而谈,“上神学院自从三年前起,就拟定了规则,将学院中的大部分管理权交接给身为学子的十二地支管理,让学生管理学生,甚至让他们的权利大到可以废除上神院长的地步,这可是前辈还有我们这群家伙一起同意的。”
“呵呵。”道姑冷笑了一声,“我可从来没有同意过这件事情,起码那一次的会议,我就没有参加。你心中的小九九,不要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们只是不想说而已,你只是想分散掉院长那老家伙的权利。”
“这可不仅仅是我的意思。”投影眼睛一眯,“是所有人的意思。”
几个投影、轻浮男子和贵族男子,都不说话了。
道姑气势猛然涨了起来,她说道,“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要和我作对吗?道盟的算道天才?”
道姑挥了挥鸡毛掸子,像是在扫开灰尘,随意至极,可其中,却有几道玄光刷刷出来!
那投影却如临大敌,见着那玄光,像是见到了比时空风暴还要恐怖的东西,他口中急忙低吟一句,“一曰浑天,即今所载张衡《灵宪》是也;二曰宣夜,绝无师学;三曰盖天,《周髀》所载!”
目中有星辰之光,算道覆盖天地,成就天地棋盘,投影如是喝道,“乙巳占”
道姑的一拂,几多的玄光,端得是恐怖异常,却被投影口中所念的乙巳占化为虚无不知道去向了何处。
“乙巳占?李淳风的道著?”道姑无不厌恶地说道,“怪不得道盟要以北方神将你囚禁起来,你到底还学了多少禁忌的东西?这些本都不是该存世的东西!”
投影呵呵笑了两声,“什么禁忌,不过是平庸之人的说辞。他们无人能学会,却叫别人也不能学,这不是嫉妒吗?”
这一下,就连其他的几些人,包括洪老仙师、轻浮男子、贵族男子,还有投影,都对说话之人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那投影接着说道,“前辈,我不想和您为敌,关于陈酥酥和光子计划的事情,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出手,甚至做出牺牲,让亥猪把地支位让出去给五十班,但您也不能插手小辈的事情,这样您看如何?”
道姑说道,“我看,不怎么样!把事情全部压在小辈身上,这种事情,我做不到。而且,我也没有必要占你的便宜。”
“那您想如何?”投影的声音沉重了一分。
道姑说道,“你安排让亥猪和那小子战过一场,如果那小子赢了亥猪,便让那小子得了亥猪的地支位,你还得保护好酥酥那丫头,我不会影响你的光子计划,但是我要你发誓从此之后不再卜算!否则,身死道消!”
不再卜算,这对于掌握乙巳占的投影来说,不可谓不恶毒,等于废除了他最为擅长的道与法!
然而,着投影也是恐怖,于绝地中反击,他说道,“那如果亥猪赢了,我要您把您的孩子交给我!让他继承我的道统!成为算道的人!”
房间内所有人屛住了呼吸,被吓傻了,他们根本想不到投影之人敢于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这位的感情经历可是...
“就这样定下来吧。”
仿佛坚冰一样的声音从道姑的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