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离被震住!
“老云,不会吧,你真要和游安安离婚?”
云慎嗯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牧离八卦之心顿时燃起来,小声问道:“是你出轨,还是游安安出轨?你们两个肯定有一方出了问题,你才会想到离婚。”
云慎不动声色,“你怎么会想到游安安出轨。我还以为,你一开口,就会问我新欢是谁。”
牧离沉默了一下,迟疑道:“游安安这个人吧,争强好胜,不甘寂寞。她嫁给你这么多年,没再拍戏,每天就忙忙公司那点琐事。以她自己看来,才华完全没有施展。她心里头肯定憋着一股劲,肯定不甘心。她这种性格的人,憋久了,一般都会搞点事情出来。既然坊间传闻你们要离婚,理所当然我就往出轨这方面猜测。”
云慎自嘲一笑,他身为游安安的老公,看问题还没有牧离这个旁观者清楚。
游安安就如牧离形容的那样,争强好胜,心里头一直憋着一股劲。把钱拿给游家,就是因为心头那股劲,那股不甘心的劲。自己才华不得施展,那么就用钱来满足。
云慎长叹一声,“牧离,你知道我,在感情方面我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游安安触犯了底线,我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结束这段婚姻。”
“难道游安安真的出轨?”牧离很意外。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猜,貌似就猜到了真相。
云慎说道:“她有没有出轨,我不知道。但是她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免得你一会又笑话我。”
牧离啧啧两声,“是不是游安安拿钱贴补娘家,把你惹毛了?”
云慎苦笑,“原来我做冤大头的事情,全京州的人都知道。”
牧离嘲讽一笑,说道:“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啊。游家人整天打着你的名头在外面肆意行事,出手都是上百万,上千万。游家又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产业,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游家是在用你的钱挥霍。你身为游家的女婿,心甘情愿拿钱给游家人花,我们这些外人自然不会讨嫌乱说话。”
云慎回想着这些年的事情,问道:“牧离,你是不是觉着我特傻?”
牧离张口就说道:“傻人有傻福。”
“你这是在骂我吧。”
牧离哈哈大笑起来,“老云,不是我说你。你呢,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很宝贵。可是生活,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就是柴米油盐,就是鸡零狗碎。你不想打理这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不会因为你的意志,就减少半分。
不说远的,就说近几十年的人物,我们所认识的那些从半空中跌下来的人,有多少人都是因为柴米油盐,鸡零狗碎跌倒的?你不重视柴米油盐,不重视鸡零狗碎,他就要给你搞事。
你和游安安的事情,说到底就是柴米油盐,游家人就是你们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你光想着艺术,以为生活的内容都是艺术,那是天真。你和游安安有婚姻,有家庭,有子女,这三者都不是艺术,这三者全他妈是柴米油盐。”
云慎听到最后,乐了!
“牧离,你哪来的生活哲理?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去思考生活,总结生活经验。”
牧离点燃一根烟抽起来,“老云,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和你离婚的时候,我想不明白,我们的生活怎么就过成了一堆狗屎。出国后,我就观察国外的夫妻怎么过日子。结果发现,不管哪个国家,不管年老的夫妻还是年轻的夫妻,特么的全是柴米油盐,鸡零狗碎。高兴也好,吵架也好,都离不开这八个字。”
“牧离,你这趟出国出的值。比年轻的时候成熟了很多。你都可以写一本生活智慧的书籍,我给你做宣传。”
牧离翻了个白眼,“滚吧。你先想清楚你和游安安要怎么过下去,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一提起游安安,云慎的心情就变得很沉重。
云慎说道:“两个孩子正处于叛逆的阶段,这个时候离婚,我担心两个孩子会受刺激。”
牧离很干脆,“那就别离。凑合着过一辈子。”
云慎脸色瞬间垮下来。要他和游安安凑合过一辈子,还不如杀了他。
云慎对牧离说道:“离婚的事情,我会慎重考虑。”
牧离就只有一要求,“我不管你和游安安怎么闹,别带上云深。你们两口子分割财产的时候,你敢提一句云深,我和你翻脸。”
云慎苦笑,“牧离,你就不能盼点我好的。”
牧离呵呵一笑,“你屋里头那点事,我都懒得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牧离挂了电话。
紧接着,中州云家又给云慎打来电话。
云慎见是家里的电话,只能老老实实的接起来。
本以为打来电话是为了讨论他的婚姻,却没想到这通电话是告状的。
云诏和云谨都到了中州云家,开始被严格管束。
不过这两孩子,尤其是云诏早就野惯了,自然受不了老家严格的管束。半夜三更趁着大家都睡了翻出院墙,跑到网吧打游戏。
被人找到了,不思悔改,反而和学校的保安打架。还叫嚣着要弄死对方。
学校告到云家,云家长辈出面批评教育云诏。
云诏一脸桀骜不驯,完全不听。气得云家长辈要动手打他。
云诏哪里肯乖乖挨打,抬手就朝自家长辈打去。
听到云诏打保安,打长辈,云慎气得差点心肌梗塞。
如今云诏已经被关小黑屋,由教习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
说完云诏,又说云谨。
云慎大叫,“云谨也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云家人叹了一声,“云慎,你以前怎么教孩子的。你这两个孩子,简直就是”蠢货,废物。
给云慎留点面子,才没有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出口。
“说吧,云谨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慎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一切残酷的真相。
可是当他听到真相的时候,他才知道,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云谨偷窃!
云谨住在学校宿舍里,偷同寝室的钱。
被人发现偷窃,云谨没有承认。老师也秉着不能随便冤枉的人原则,彻查了此事。
证据证明,云谨真的偷窃。
云慎顿时卧了个大槽。
云家的女儿竟然在学校里偷窃,这话说出去谁信?
云家没钱吗?云家有钱。
云家没给云谨零花钱吗?给了!而且每个月给的还不少。
一个月少则几万块,多则数十万的零花钱,顶的上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
可就算这样,云谨还是偷窃。
云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云慎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会生出云诏云谨这对讨债鬼。
云慎深呼吸,平静地问道:“云谨偷了多少钱。”
“偷了五个同学,一共一千二百八十八块钱。”
云慎咬牙切齿,为了一千多块钱,云谨竟然去偷窃。
云慎冷静地问道:“有没有问过云谨,她为什么偷钱?”
“问了。一开始死都不说,后来饿了两顿,才开口说实话。说是没钱了,要打赏主播,所以偷钱。云慎,这两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学习不好,还可以请老师补课。这品性有问题,你说说看,你这是毁孩子啊。一个打长辈,一个偷窃,这样下去,这两个孩子就真的全毁了。”
云慎感觉很丢脸,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用手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脸被人打得啪啪啪响。
云慎无地自容,“是我没教好孩子,我有错。你们尽管管教这两个孩子,只要不死不残就行。”
“管教肯定是要管教,就怕现在管教已经迟了。不过我们会尽力,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云慎点点头,“我明白。”
所谓的心理准备,也就是云诏和云谨无法拯救,只能放弃。
两个都是自己的孩子,说放弃谈何容易。
云慎不愿意放弃,只希望老家严苛的教育能让这两个孩子改头换面,变成上进知礼的好孩子。
云慎捂着头,一个人的品性坏了,想要纠正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个道理云慎明白。
庆幸的是,两个孩子年龄不大,还有拯救的希望。
云慎心里头很烦躁,他拿上外套,打算出门散心。
走出书房的时候,和迎面而来游安安碰上。
游安安一脸憔悴,眼神可怜兮兮,怯怯地看着云慎,“老云,你这是要出去吗?”
云慎深深看了眼游安安,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云诏偷跑出学校打游戏,后来被人发现,和保安打起来,还动手打家里的长辈。云谨为了充钱打赏主播,在学校寝室里偷窃,被人抓了现行。”
“啊?”
游安安目瞪口呆,一脸震惊。
云慎继续平静地说道:“云诏玩游戏,云谨打赏主播,但凡你对孩子多关心一点,严厉一点,孩子们都还有救,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这就是你教的孩子,你的纵容和溺爱,已经害了他们。”
游安安顿时哭了出来,“老云,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溺爱孩子,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
云慎说道:“晚了!孩子在考上大学之前,会一直留在老家。你如果想孩子,就自己去老家看望他们。”
“难道寒暑假也不回来吗?”游安安一脸绝望。
云慎点头,“对,寒暑假都不会回来。我现在通知你一声,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云慎就出了大门。
游安安追出去,只看见车子拐出大门,转眼不见了踪影。
游安安欲哭无泪。
她还指望着孩子们回来,到时候云慎见了孩子心一软,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是云慎却要把孩子永远留在老家,逢年过节都不能回来,那她该怎么办?
她要是飞到中州云家看着孩子,云慎这边她不放心吧。
云慎身处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一心往上爬的漂亮姑娘。
她要是离开几个月,等她回来的时候,只怕已经多了几个‘妹妹’。到那时候才真的是欲哭无泪。
游安安返回卧室,给游方笛打电话。催促游方笛想办法,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游方笛连连保证,一定会尽快解决。
云诤在图书馆找到云深。
云诤压低声音,问云深,“四叔真的要和游四婶离婚吗?”
云深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阅,随口说道:“我爸爸的婚姻大事,我干涉不了。你想知道我爸爸会不会离婚,你不该来问我,你该打电话给我爸。”
“我哪敢啊!”
云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诤,“你不敢打电话给我爸,就敢来问我。我又不是我爸肚子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他会不会离婚。”
云诤笑了起来,“云深妹妹,你希望四叔离婚吗?”
云深顺着书架往前走,“我没所谓。离婚不离婚那都是我爸爸。再说了,就算离婚,有云诏云谨在,我爸和游女士也不可能彻底断绝关系。就好比我爸和我妈,因为我的缘故,他们偶尔也会见面。”
云诤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问道:“云深妹妹,你难道没想过,四叔要是离婚,说不定有机会和牧阿姨复婚。这样一来,你们一家就能真正团聚。”
云深嫌弃地看了眼云诤,小声说道:“我妈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别胡说八道。”
云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胡说八道。现在京州上层圈子里,都在这么议论。说是牧阿姨一回来,四叔就和游四婶频频爆发矛盾,如今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估计四叔心里头还是放不下牧阿姨。也有人说,游四婶格局太小,娘家人个个都是吸血鬼。有牧阿姨做对比,四叔肯定动了心思。”
云深闻言,大皱眉头,“谁在胡说八道?这不是害我妈妈吗?敢情我爸和游女士离婚,都因为我妈,我妈转眼就成了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谁这么缺德,这么编排我妈。你告诉我,我找那个人去。”
云诤一脸尴尬,“现在外面都这么说。”
云深冷冷一笑,“我不管,这事肯定有个源头。云诤,别说你不知道。”
云诤摊手,“最先这么说的人是秦二太太,还有余家大太太。”
云深皱眉,“秦潜的二婶娘?余家那位守寡的大太太?”
云诤点头,“是她们挑起这个话题,然后越说越离谱。我刚才说的话,已经非常含蓄。”
云深脸色铁青,书也不看了,提步朝外面走。
云诤赶紧跟上去,“云深妹妹,你可千万别生气。我也是听说了这些传言,所以特意来提醒你一句。”
云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云诤,“你放心,我没生你的气。我现在要去找我妈妈,你就回去吧。”
“牧阿姨那边要不要我去解释?”
云深摇头,“不用。我妈妈消息灵通,估计她也听到了这些传言。我就过去看看她,她要是没事我就回学校。”
云深朝图书馆外面走去,云诤跟在后面。
“云深妹妹,你要先和四叔联系一下。”
云深现在关心的是牧离,云慎要不要和游安安离婚,云深真没那么关心。
云深上了车,和云诤挥挥手,“我先走了。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去找我爸,问问他到底离不离婚。”
云诤眼睁睁看着云深开车离开。
云诤摸摸头,这事闹的,他也不得宁静。
云深开车来到别墅,牧离在家,萧成义竟然也在。
“云深来了。”萧成义率先和云深打招呼。
“萧博士你好。萧博士最近不忙吗?”
萧成义笑道:“再忙,约会时间还是有的。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该回去。阿离,再见,改天我再过来。”
牧离情绪不太高,同萧成义挥挥手,送走了萧成义。
等萧成义一走,云深就坐到萧成义刚才坐的位置,紧挨着牧离,“妈妈,你没事吧。”
牧离笑着摇头,“没事。”
云深欲言又止。
牧离笑起来,“有什么话就说吧。”
云深郑重其事地说道:“妈妈,外面有一些对你不利的流言,说爸爸和游女士离婚,全都是因为你。还有人在猜测,你可能会和爸爸复婚。我担心”
牧离了然一笑,“不用担心,妈妈没事。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我都承受过。你爸离婚的事情,赖不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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