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接住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禀道：“办得到。”
“很好。”
顿了顿，南宫烨声音微扬，语气加重：
“有些事情，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宣之于口的。我不希望今后，再从你们的嘴里，听到刚才的话。如若再犯，你们就自行回星夜阁报道吧。正好秋落他们急着要过来，已经递了这么多的请安信。”
南宫烨的余光扫向珠帘后。
书桌的右侧又摞着十几封今日刚到，还没来得及看的信封。
三人惶恐的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请主人不要遣回属下！”银时。
“下一次，公子我就未必有今晚的好心情，再教你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银时：“属下知错。”
慕老战战兢兢地的额头贴住冰冷的木板：“老奴知错。”
笙歌：“属下知错”
南宫烨淡淡的扫了他们三人一眼，睨向窗外。
圆圆的月亮，挂在星空，像玉盘一样倾泻着银白色的光，星星眨着眼睛，一闪一闪。夜风带着泥土的气息，徐徐地吹着，虫鸣夜莺的叫声也酷似拱桥边一样，时而响着，断断续续的。
但，总觉得还是不太一样。
越看越觉得不顺眼，南宫烨疲倦的合上眼，沉声说道：
“你们退下。笙歌留下。”
“是。”
等慕老和银时下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后，南宫烨这才慵懒的掀开桃眸，冷冷开口：
“起来。”
“是。”
随着笙歌站起，南宫烨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
他的护卫有很多。
而笙歌，是其中最安静的一个。
很多时候，他安静的经常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
这样的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吸引那个人的。
“你跟了我多久了？”南宫烨问道。
“回公子的话，十年又一百七十二天。”
南宫烨眉头微动。
居然有十年了？
笙歌的存在感，还真的是很低。
南宫烨桃眸半掩，眼底隐隐闪过深沉：“对《玄气秘籍》，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笙歌立即单膝跪下：“笙歌不敢。”
“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本分。”
笙歌敬畏的低下头，长长的发带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垂在他的脸色，随风轻轻摇动，摩擦着他青秀的面孔：
“属下时刻谨记，不敢忘却。”
南宫烨很满意笙歌的回答：“这次西域一行，你已经接触过沈随安，你觉得此人如何。”
明白主人这次是认真的在询问他的话，笙歌不再回避，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感觉：
“可利用。”
“继续。”指尖轻轻敲打脸颊，南宫烨审视的目光落到笙歌身上。
“三年前，沈随安千里迢迢的从西域，奔赴北冥，欲把《玄气秘籍》当见面礼，献于公子。公子连他的面都没有见。三年后，公子让属下带着您的信物，去北冥，取回秘籍，还额外许诺他一次机会。
但是，据属下了解，沈随安的声誉并不好，不是什么善类。所以，可利用。”
顿了顿，没有听到南宫烨开口，笙歌继续说下去。
“属下眼瞎，白天和晚上都是一样的黑暗无光。但沈随安，却是真的活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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