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的不是柴永恒,而是他父亲的手下易宁。当此情景也管不了那么多为什么换人,急忙解决问题,让易宁给了几百块给那学生将他打发掉。那学生本就是关慕云派来的,也不计较。
“我中了圈套,你马上让医生赶过来。***,那帮孙子真烦。垃圾教出来的学生也是垃圾!”莫永泰头昏眼花、脸sè蜡黄、嘴唇干裂、额头全是虚汗,全凭一股怨气支撑,有气无力地骂着。
医生很快赶到,给他吃了点药,再看看舌苔,号号脉搏,不由大惊失sè:“你已经严重虚脱,最好马上去急诊室接受治疗。”
两三个人把他扶上救护车,疾驶而去。
莫永泰吊了葡萄糖,又吃了药,不再腹痛,略微回复点jīng神,看看车窗外说:“我明明记得医院离学校不远就有,你们怎么赶到西城来了?呃,你们拉我回家干什么?”
易宁笑道:“少爷,五爷说家里的私人医生对你的身体情况比较了解,所以还是回家治疗的好。”
临湖的主别墅楼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透过玻璃幕墙可以看到人影绰绰,蜡烛晃动,食物的香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远远飘来。
莫永泰满肚子疑问:“家里老头子在搞什么飞机呢?”救护车停在楼下,从侧门走出五六个父亲的随从把他抬了进去。他浑身酸软无力,喉咙沙哑渐渐说不出话,只能任由这些人的摆布。他很少回家,甚至对家里的装饰布局都不是太清楚。
主别墅楼侧门进去通过走廊,来到一个装修华丽的大房间。房间里有个硕大地梳妆台,上面摆满各种化妆品和器具,还有四个大衣柜。八个人在里面恭敬地等候。
这,其中两个不是银天公司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吗?他们跑来做什么?
莫永泰被放到椅子上,惊疑不定。起身想走,两腿一软,又重新坐了下来,软软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我……”刚冒出一个字,气息震颤咽喉,便觉嗓子痛得难受,只有住口不说。
难道父亲已经坍台?
这些人接下来的举动却更让他莫名其妙,几个男仆先帮他把身上的运动服脱掉,内裤没了,自然风光泻尽。传来一阵粪便的臭味。男仆们想捂住鼻子,却又不敢,只有苦苦忍住。化妆师无奈地说:“先送少爷去洗澡吧。”
杀了我吧!莫永泰又羞又怒,如果你弄几个女人帮我洗澡还没什么,偏偏是几个大男人!好,好。你们等着瞧!
弄到隔壁地洗澡间洗了一身干净。连下身也不留一点污垢。全身被男人摸遍不说,屁股有点微痒,想伸手去挠,有个男仆急着讨好少爷,已经抢先伸出了手……
莫永泰悲愤yù绝,手脚酥软不能反抗,脑子却格外清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还能走得几步路,说几句话。到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泻药也没强到这个地步,莫非是医生给吊的那瓶葡萄糖有鬼?易宁什么时候成了内jiān要对付自己?他们这么搞究竟有何用意?
众人七手八脚给他换上一套合身的内衣,造型师摸着下巴说:“就穿紫sè的衬衫吧,神秘中带着xìng感。最是迷人。”打开其中一个大衣柜,里面挂了不下三四十套五颜六sè的衬衫。他翻扒一阵,拿出一件还没去掉标签的崭新紫sè衬衫,布料上点缀着颜sè更淡一点的六角星,看起来确实十分美观。
莫永泰心道:“老大,我喜欢黄sè的。”可是张着嘴只能发出咿呀几个单声。造型师已经拉起他的胳膊帮他把衣服穿上了身,扣好扣子,打个响指赞道:“果然合体。下面是晚礼服,正式一点,黑sè好了,要那种收腰地,身材会显得更挺拔。倒是领结值得考虑。”
领结?不就弄个黑sè的蝴蝶结还想怎么样?
化妆师拿出一个鲜红sè上面印着一箭穿心图案,英文ILOVEYOU字样的领结笑道:“我早就准备好了,特意选了个符合主题的。”
莫永泰险些昏倒:老大,求求你别玩我了。
穿好礼服,化妆师又帮他化装、梳理发型,喷上淡淡宜人的香水。看着镜中的自己,光彩照人、雍容华贵,比那个整天在银幕上晃悠地明星柏幽城也差不了几分,似乎感觉还不错,也就没那么气愤,只是不明白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他被架上轮椅,推出房间,通过走廊,来到大厅。一个穿着不伦不类地男人正在招呼佣人布置大厅,“灯光太亮了,只要壁灯就好,其余地方全部换上烛台。那个什么,烤rǔ猪做好没有?等下老子还要吃呢,你***手脚利索一点。还有你,看什么看,没见过靓仔啊,把椅子重新擦一遍,擦到照出人影为止。
厅上摆了一张六米长桌,铺着洁白的桌布,四周的蜡烛熊熊燃烧,佣人穿梭不息。现在还没到天黑,但大厅的照明系统是与外面隔绝的。
那手舞足蹈像个指挥家似的男人又叫了:“鲜花呢?我说多少次了,要刚刚绽放的红玫瑰,滴几滴水上去,这样看起来更娇艳,你懂不不懂什么叫做唯美?还有那幅莫老五的肖像油画,换成圣母玛丽亚!欧洲人比较重视宗教。”
那人转过身来,莫永泰差点窒息,这,这家伙不就是廖学兵吗?他怎么混进我家里来了,还成了管家?
廖学兵穿着一件笔挺地黑sè燕尾服,嘴里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这身打扮与他的流氓痞气综合起来,特别的怪异。
“哈,这不是泰少爷吗。快,送到桌子前坐好,换张舒适点地椅子给他,爱丽丝小姐很快就到了。”老廖吩咐着。
莫永泰怒想:“都是你廖学兵搞地鬼,居然玩出这种把戏来拆散我和冰云的好事。你以为这样就能成功么?等下我不说话,爱丽丝她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名堂?”
廖学兵大力拍着他地肩膀笑道:“贤侄,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爱丽丝小姐对你深为仰慕,这不,你地一封邀请函发过去,她就巴巴的赶来了。你们两个事成之后一定要传宗接代,生几个儿子。哈哈,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莫永泰被拍得呲牙裂嘴,眼中直yù喷出火焰,心道:“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帮我演戏。”
佣人开始有次序的退下,只留几个侍者站在角落,大厅的橡木大门轰然打开。透进明亮刺眼的光线。廖学兵急忙迎了上去。爱丽丝小姐穿着灰sè的露肩曳地长裙,脖子戴上光芒四shè的钻石项链,在管家爱德华兹和秘书布朗先生的陪同下,矜持地搭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提着裙裾缓缓登上台阶。
莫永泰没有如他们所愿站在门口迎候,而在麻木地站在zhōngyāng长桌后,一脸僵硬冷淡。爱丽丝微微露出失望之sè。
“布朗先生,我的侄子从欧洲返回后因为兴奋过度,感染风寒。身体不适,而且喉咙肿痛不能说话,但他按捺不住对爱丽丝小姐地相思之情,仍强撑着要见上一面,这种年轻人的感情你明白吗?麻烦请向爱丽丝小姐详加解释。我侄子并不是失礼,而是身体原因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布朗也是从年轻人过来的。露出个理解的神sè,对爱丽丝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爱丽丝缓和下来,也说了几句。布朗又对老廖道:“小姐说希望莫先生早rì康复,并向他致以最深切的慰问。”
中午下飞机后莫老五也接待过爱丽丝一行了,这时借口不干涉年轻人地生活,便留交古道热肠地廖学兵打理,自己忙着处理盂兰盆会的事务,哪来那么多闲功夫。
请小姐落座,就在莫小子的对面,廖学兵坐在中间,自称莫永泰的叔叔,担当一半的主人身份,管家和秘书是没有座位的,只能站在小姐的身后。
莫永泰愈发焦灼不安:“该死的廖学兵把我逼到这种田地,总有一天我要加十倍还回来的。”
廖学兵拍拍手,便有仆人推出一辆不锈钢手推车,上面铺满鲜花,红玟瑰黄玫瑰,摆成一个硕大地心型,造型眩目。“这是我侄子送给爱丽丝小姐的鲜花,一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我们当地的含义中,代表天长地久……”生怕汉语不太过关的布朗听不明白,详加解释:“我们这里很讲究数字的寓意,我侄子希望他和爱丽丝小姐地感情永不褪sè,像钻石一般恒久。”
布朗把话翻译过去后,爱丽丝欣喜无比,拔出其中一朵拿在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莫永泰。
莫永泰几乎生出咬舌自尽的念头:“算你狠!我今天不和你争。”
“我侄子回来以后每天关在房里,念叨着爱丽丝小姐地名字,还做了很多诗准备献给您。他现在喉咙痛,是因为当时叫您的名字太多遍了,所以产生不良反应,过几天就会好的,下面由我代劳,朗诵一首他写的诗吧。献给我此生最挚爱的爱丽丝:在那寒蝉悲鸣的晚秋,离别是多么令人心碎,思念你就像不停奔流的河水,没有停息的时候,啊,爱丽丝,你可知道,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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