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夏天便来到倾铃居住的悬崖之上,站在悬崖边,等待着倾铃起床。网
离他们从湖阳村回来,已然有半月之久,这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见到雁江的身影。当初,他们在湖阳村也没有找到紫元石,而他们离开湖阳村也仅仅因为收到了雁江的书信。雁江在信中告诉他们,桃花溪的事情已经被一位恰巧路线过的高人解决了,让他们可以回去了。
接到雁江书信的时候,夏天和倾铃可以说是一头雾水。不过,得知桃花溪河蚌被解决的消息,他们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至少这样一来,桃花溪的村民就不用遭遇不测了。这样的结局,正是他们一直所努力并且期盼的。
二个人马不停蹄的回到桃花溪,却并没有见到雁江。打听之下,没有人知道雁江去了哪里。而唐大叔一家也表示,自从上次他们三人离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雁江。
那么雁江,到底去了哪里呢?
夏天的心中,很是挂念。想他来到桃花溪之后,可以说基本上与雁江形影不离,因此当他这个好兄弟忽然间失去消息之后,他自然无法适应。
这一天,他一大早就来到了悬崖,他想约倾铃一起去山中找草药。本来找草药这件事情他可以一个人去做的。但是也许是在湖阳村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挂念着倾铃。仿佛无论他做什么事情,他都忍不住一定要叫上倾铃。
这些时日以来,他的记忆仍然没有恢复,他的脑海中,依旧是一片空白。多少次。他也是那么的渴望回忆起关于他的一切,但天不随人愿,无论他做怎样的努力,他都没有办法想起之前所生的一切。
一个人想要失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夏天的失忆,必然有着重大的隐情。这个隐情,也许只是轻描淡写就可完成的情节。但也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但无论是否有着巨大的隐情。此刻他想要恢复记忆,可以肯定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夏天的心中。是不太好受的。人们遇到烦扰,遇到打击的时候,常常期望自己能失忆,期望自己与过去一刀两断。可当有一天。真的完全记不起曾经的时候,恐怕才会了解。其实没有过去,是一件多么可怕又令人恐惧的事情。
人,绝对不可以没有过去。因为你今天的状态,完全来自于过去。
想要完完全全的抛开过往生活。很困难。
夏天一直在悬崖边站着,他没有发出任何大的声响,因为他并不想影响倾铃休息。他不知道。其实倾铃早已经醒来。从他踏上悬崖的那一刻开始,倾铃就已醒来。
是的。因为倾铃无比的敏感。她独自生活在这里,不得不敏感。
所以尽管夏天的脚步声相当微弱,她还是清晰的辨别了出来。她知道,是夏天来了。她不知道夏天为何而来,可她真的希望,夏天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因为自从湖阳村回来之后,她也发现,她对于夏天,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她每一刻,都在盼望着夏天的出现。如果有一天见不到夏天的身影,她就会感觉到好失落。
这大概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了罢。虽然倾铃不懂,但她明白,这样的牵挂是不对的。她知道,她不可以对任何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她自己。
或者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埋下了种子,而后一步步慢慢的成长为参天大树。
甚至有时候你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自拨。此刻的倾铃,已然有点难以自拨的苗头了。因为她是理智的,无比理智的,所以,她强迫她自己将这一份情感深深的压抑在她的心里。
也许,越是压抑,越容易出问题。但也许,压着压着,它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那一天了。
倾铃本打算一直躲在山洞里不出去。可她知道,夏天见不到她,一定不会离去。而且,万一夏天久久的不见她出去,极有可能不顾一切的闯入山洞之中。到时候,二个人岂不是更加的尴尬……
罢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鼓起勇气面对。逃避,没有任何意义。
“夏天,你怎么来了?”走出洞外,她问。
今天的天气,不那么好。灰蒙蒙的,难免带给人几分压抑。这样的天气,不如直接来场雨或者干脆完全放晴让人舒服。
听到倾铃的声音,夏天激动的转过身,他看着倾铃的脸,微笑着说道:“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去找草药。雁江兄不在,上次他找的草药雪兰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打算再备上一些。虽然,我不知道这草药都可以去哪里找。”他耸了耸肩,表示着他的无奈。而他似乎很无奈,但却又充满着斗志。
倾铃已经不再蒙面纱,无论是在夏天面前,抑或是在其他人面前。
当日在湖阳村,她被夏天所说动。是啊,蒙面对于封闭一个人的内心,其实没有多大作用。倘若你的心是敞开的,即便你蒙上千层万层面纱,你的心依旧不会被困住。而假若你已经封闭了自己,蒙面就是完全多余的举动。
所以,倾铃选择了摘下了面纱。
当她以这样的状态回到桃花溪的时候,有的村民为之惊叹,认为她简直就是天仙下凡,而有的村民却觉得她其实长的一般,没有想象当中的那般惊艳。
但在夏天的眼里,倾铃就是独一无二的美丽女子。不仅外貌,更在于她的心灵。他欣赏并爱慕倾铃这样的女子。
他甘愿用他的一生来呵护这样一个女子。
如今他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当他的身份公诸于世的那一天,他是否还能这样泰然的选择。试问这个世间,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做到抛弃掉世俗的一切,走自己想走的路……
恐怕是少之又少。是啊,完全的抛弃世俗,多么的艰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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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