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魔界之主复活的事情,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以后还是得多回家看看。
真的,我要是一天回魔界三次,估计至少不会这么被动,出事之前我确实已经很久没回魔界看看铭菲和她的母亲了。
不过撒瓦尔特的动向我确实感觉无法捉摸,凭他的实力,之前我让我的两个小家伙回去报信,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可是他没有阻止小家伙们。
问题就是……这家伙到底安的什么心呢?
我当然也知道,如今的撒瓦尔特能够看穿我的思想,我的各种思考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然而,他没有向边上的魔界之主告发我。
如今的魔界之主,做决定之后实行计划的速度很快,我刚刚被撒瓦尔特抓回来保守估计不到半小时,魔界之主就联手撒瓦尔特把我往魔狱里送了。当然,一路上我特别不配合,拼命想挣脱撒瓦尔特对我的束缚,不过最终还是敌不过力量趋向于无穷大的撒瓦尔特。
快到魔狱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看它的外观,看起来它就像一个黑色的立方体盒子一样。然而,当我用饕餮的眼睛看它时,我顿时感觉大事不妙,毫无疑问,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确切来说……好像魔界的“世界之树”,如今就扎根在这里面!
我真的慌了,向撒瓦尔特求救:“撒瓦尔特……求你了,别把我送进去行吗,我们之间难道真的没有交情吗?”
即使我这么说,撒瓦尔特也是一言不发,继续把我死命地往魔狱的方向拽。
到最后,我已经近乎绝望,徒劳地对着撒瓦尔特一次次发动纳尔维特之刃,当然了,一点用也没有。而且,撒瓦尔特的停止之环确实诡异,我也不是没试过摧毁他的停止之环,可是没有用,哪怕是我用纳尔维特之刃直接命中停止之环,那东西也没有一点损坏的迹象。
至于魔法什么的……这些我试过,哪怕现在我全身都不能动,在维的帮助下我还可以进行异位施法,然而无论是什么样的法术,打在撒瓦尔特身上都没有任何作用。到我停止所有尝试为止,撒瓦尔特一直处于绝对沉默的状态,在精神层面他也是一言不发。
不过在我即将进入魔狱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魔狱居然没有门:入口倒是有,可是那里根本是空无一物,连结界都没有。
“看来这地方已经安全到不需要门了吗……”带着这种想法,我被撒瓦尔特拖入了黑暗的魔狱之中。里面倒不是很黑,因为魔界的“世界之树”——我还是叫它魔界之树好了,在自发产生强大的能量,这紫黑色的庞大能量照亮了魔狱内部,也照亮了已经被送进来的囚徒们。
。。。。
说真的,我很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铭菲和伊斯菲,以及我的老熟人萧月——说起来,萧月的丈夫,也就是紫幽的卫队长,眼下倒是不在这里,不过我之前在紫幽也没有看到他。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能……他已经死了,或者已经被魔界之主吞噬了,和莉莉娅一样的下场,无论哪种,都很不好。
眼下,所有的囚徒,都被魔界之树的枝条杂乱无章却严密地约束着。铭菲倒是意外地活泼,比起她的母亲和萧月都活泼,甚至还跟没事似的问我:“父王和撒瓦尔特先生是来看望我们的吗?好像父王不是很开心……”
我觉得这时候她还是不应该保持纯真的,于是我告诉铭菲:“认清现实吧,铭菲,我们现在已经是如今的魔界之主的阶下囚了。”
她顿时就没那么有精神了。
可能是魔界之主深知我和其他人不同,他让撒瓦尔特把我往魔狱最深处送。那里,是魔界之树的根基所在之处,此时已经有很多很多魔界之树的藤蔓蓄势待发,如同一条条随时准备扑向目标的黑色蟒蛇一样。
毫无疑问,在目前这个情况下,这时候的魔界之主,跟在外面的我是同一个水平的。反观我……我这时候典型的被彻底压制了。
在一边的魔界之主的压制之下,撒瓦尔特很快就开始交接我这个犯人了:他每次都松开我身上的一点点区域,那里很快就被魔界之树的藤蔓死死抓住,然后他就再松开一点。
就这样,一点又一点,禁锢我的活动的东西,从撒瓦尔特的触须逐渐全都变成了魔界之树的藤蔓。我当然没有坐以待毙,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在反抗,从润滑法到用本源力量强行对抗,能用的办法我都用了,然而什么办法也没有用。最终,我还是被牢牢地禁锢住了。
相对于我目前的处境,我更在意的是目前我的姿势:大概是魔界之主迫不及待地要营造出我已经彻底屈服的气氛,我现在几乎是跪在地上的,腿根本就直不起来,双臂双手则是被很多魔界之树的藤蔓给并拢在一起,吊在半空中。坦诚来说,我很不喜欢现在这样的造型,难受不说,看着也太别扭了。
交接完成之后,我本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魔界之主居然还有后招。
按照他本人的话,情况是这样的:“你和其他被关在这里的犯人不同,月铭,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我说过我要报答你,所以——”
魔界之主刚刚说到这里,话都没说完,我边上突然长出来了一条很有些膨胀的黑色藤蔓,藤蔓出现之后就如同快放了几百万倍的植物生长镜头一样快速地发生了变化,几秒钟之后,我已然看到藤蔓朝着我的这一头以可怕的速度长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花苞。
花苞刚刚长出来没两秒,就一下子炸开了——没错,就是炸开了,大概是它打开得太快了,要不是我现在腿被固定在地上不能动,这一下子产生的气流能把我扇到墙上去。
从这自行炸开的花苞里出现的,是一团乍一看好像是软泥怪一样的东西,一开始我看不清这到底像什么,它慢慢地直立起来,一边直立一边不断掉下很多如同淤泥一样的黑色物质,这之后它的轮廓才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时候我吃惊地发现,它居然长得和以前六尾形态时期的小白一模一样,不同之处就是……它几乎是完全的黑色,只有眼睛在发出阴沉的红光。但是在这里看到如此的一个东西,我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反而是一下子感觉到了魔界之主满满的恶意。
事情是这样的,我确实看到它长得和以前的小白一模一样,可是它身后可不是六条尾巴,而是可能有百十条之多的如同手指粗细的触须。我最终还是问了问魔界之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它和小白那么像,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魔界之主倒是一点也不急,他对我说:“我说了我要报答你,你不是一直以来都觉得这时候的小白才是最好的吗?它是如今魔界的整体意识的具现体,是我让它来好好服侍你的。当然,它也是对你的监管程序之一,你觉得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有可能从它的包围之中逃脱出去吗?”
“原来如此,你是故意让魔界之树的意识具现化了,然后你委托它来看管我是吧?”
魔界之主对我说:“全中,就是这样。你放心,你是不可能说服它来对抗我的,它只响应和它结合的我的请求,至于你,死心吧。”
魔界之主说到这里之后,那个黑色的小白就飘到了我身后,随后我就感到有很多管状的东西开始在我的全身上下游走窜动,几乎把我身上本就十分牢固的约束又整体严丝合缝地加固了一层。
自我有记忆以来,这是我所知道的我被其他人从物理层面禁锢得最严密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