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穿着私服混在人群之中,看着杜月荷这一番质问,心里也不禁为她鼓起了掌。杜月荷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日后留在付镇的身边,必定大有裨益。
皇上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杜月荷,也许是因为付镇曾经和皇上说的那一番感人肺腑的话,所以让皇上对杜月荷那最后的芥蒂也彻底地释然。
李氏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她竟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辩驳杜月荷。一旦付奕派人去查,到时候就足以证明杜月荷的清白了。
“来人,去查查杜小姐房间里的香带过来。还有,去叫一个太医过来。”
付奕开口,杜月荷也没有丝毫感激的脸色。
“王爷,王爷,像我们已经带来了。还有,还有我们把神医迟谷子也请了过来。”
杜珂堇和曾纪元从人群里面冲了进来,还有当日那个救杜月荷的狱卒也在他们身边。
“我说你小子还真是聪明,竟然知道把这些东西带过来,还知道让我去找迟谷子。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厉害呢。”
杜珂堇伸出拳头打了曾纪元的胸膛一拳,表示赞许。
曾纪元悄悄地在杜月荷的房间里琢磨了两天才想到这些,但是如果不是杜月荷自己提出来的话他就算做好所有的准备也没有用,因为曾纪元知道自己人微言轻。
“王爷,这些香里面有人掺杂了一种慢性迷魂香,至于这个男子死前早就已经筋骨全断,失去了意识。”
迟谷子这么一说,所有人更加地瞪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瞎说?说不定就是和杜月荷一伙的,故意来这么说的。”
迟谷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怀疑他的医术,他这一生从来不替任何人作假。
“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迟谷子神医曾经救了多少人的命。你小小女子,竟然敢和神医说这样的话。”
百姓中已经有人站了出来,迟谷子曾经救过不少的人,名声在外。杜欣儿这么当着众人的面不给迟谷子面子,一下子就引起了民愤。
“你们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杜月荷通敌卖国,到时候漠北族人要是打进来了,大家可就全都没命了。你们能不能有点脑子,杜月荷才是你们应该攻击的对象。放着她不攻击,你们全部来针对我干什么。”
杜欣儿看着矛盾一下子就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又急又气,胡乱地说出了这番话。
“丫头片子,你口口声声说我的徒儿通敌叛国,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徒儿自己中了迷香,这个人也是早就有人特意安排到我徒儿的房间里的。这地图更不是出自我徒儿之手,字迹都不是一样。这么多证据都摆在这里,你还一个劲地污蔑我徒儿,我倒想问问我徒儿是不是和你们有什么天大的仇怨。”
迟谷子面带怒气,脸上的褶子都已经挤到了一块,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杜欣儿质问,吓得杜欣儿后退了好几步。
“你在瞎说什么,她是我三姐姐,我怎么可能故意害她。但是她通敌叛国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事实,我不能因为她是我姐姐我就包庇她,难道我做错了吗?”
杜欣儿说的义正言辞,不过,她这说法没有错,但是瞎编可就不对了。
迟谷子早就已经查出那人骨折断裂至少半个月以上,也就是说杜欣儿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直立行走的模样。这一切,都是她在撒谎。
后来,杜珂堇又特意去找了京城的几大名医,经过检查之后,得出一致的结论都是这个死者早就已经瘫痪至少半月有余,根本就不可能独自直立行走到杜月荷的房间。
杜欣儿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分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杜月荷,却一下子,又全部变了方向。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我真的看见有人进去了。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不然这地图怎么解释,难不成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不成?”
杜欣儿说了最愚蠢的话,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杜欣儿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傻子。
而且从杜欣儿和李氏的态度可以看出来,杜月荷从小就被她们欺负,现在更是她们对杜月荷故意趁机诬陷。
刚刚还有人对杜欣儿持赞许的态度,现在都觉得这杜月荷可怜,一个堂堂嫡女竟然被杜欣儿一个庶女这样欺负。
付奕听着他们在下面你一言我一语,显然杜月荷的嫌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洗掉了。原本他还在替杜月荷担心,如果到时候杜月荷真的要处以死刑的话,付奕还在想着怎么把她给救出来。
现在杜月荷真的没事了,付奕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她走。因为至少他还能借此机会多去牢里见见杜月荷,平日杜月荷都是不屑见他的。
“这件事疑点太多,真的的凶手还没有出现。本王会再派人调查,绝对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今日审讯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付奕还打算继续派人把杜月荷关押起来,杜珂堇一下子就急了,拦住了那些侍卫。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三妹都已经解除了嫌疑,难道你们还打算继续把她关押在天牢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七皇子的王妃,你们这样子,如何给七皇子一个交代?难道王妃可以随随便便关押又随随便便冤枉吗?”
付奕没有打算理会杜珂堇的恶意阻拦,反正他就是不打算放杜月荷离开,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付奕提前一步走出去的时候,皇上就在门口,面色冷峻的看着他,眼里的不满昭然可见。
“来人,把七皇妃安全送回王府,好生照顾。”
付奕回头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变了主意,他倒是不想改,可是皇上脸上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他又怎么敢去违抗。
杜珂堇也拒绝了他们,自己亲自把杜月荷给带回了王府。<>